伏波娃从安德烈的脸颊开始看起,一直弯下腰,看到安德烈的双|腿,脸上没什么表情,完完全全是认认真真的在做研究,但是一边看着一边惊叹,语气中有些不可置信:
“真是太棒了……真是大自然的杰作!上帝的杰作!……
不像那些该死的法国的战俘,岁数不大,但是早早的秉承了那个放荡不堪的传统和血脉,十六岁的时候,肌肤已经因为主体的透支过度而显得没有活力,看起来就好像是30的男人的肌肤,粗糙而不平。”
伏波娃站了起来,捏着安德烈的下巴,手上按着放大镜,对着安德烈的侧脸和耳朵后面开始认认真真的观察,低声说:
“你是哪个国家的人?”
安德烈回答:
“俄国。”
“平时喝酒么?”
“不喝酒。”
“抽烟么?”
“不抽烟。”
伏波娃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捏了捏安德烈的腰上的肌肤,
“你实在是太瘦了,皮肤的质量非常的好,但是,你实在是太瘦了……芬妮!”
伏波娃转身喊了一句,一个女仆走了过来,
“有什么吩咐么?夫人?”
伏波娃指了指安德烈,对芬妮说,
“把这个小子带去洗澡,然后单独安排一个房间,看紧了,不要让他跑了。”
芬妮点点头,拽着安德烈走了下去。
安德烈的手臂被捏的生疼,叫芬妮的这个女人长得又高又壮,简直就是一座小山,而且很有力气,安德烈突然觉得,自己不一定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第 40 章
安德烈觉得很害怕,这种害怕不同于在路德维希跟前的时候,那种从心底衍生出来的不自觉的叛逆——那就好像是小孩在自己的长辈面前的娇气。
面对这个女人,安德烈是另一种害怕,不,应该说是恐惧,因为路德维希 从没真正的杀死过自己,而这个女人却没有对自己心软的理由。
安德烈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平时并没有人和安德烈的说话,安德烈所能直接感知到的,就是自己一个人穿着一件白色的像是女人的睡袍一样的衣服,坐在空旷的房间里。
房门被锁了起来,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还有洗手间,别的什么也没有,只有平时吃饭的时候,才会有人送饭过来,就是那个人高马大的芬妮。
对了,房间里只要是布料,都是极其柔软的,安德烈心想着,可能是那个变态的女人不想让自己的皮肤受伤的缘故。
在最初的来到这里的一个星期,安德烈试图把自己的肌肤弄伤,还拒绝吃饭,但是那个女人说出的那些变态的让人惊悚的话语,让安德烈最后不得不妥协,因为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恶心、太恶心了。
安德烈的偶尔还会听见青年的哭喊声,似乎是被人强迫着去做什么事情,那哭喊声异常得凄厉,多半是在夜里面才发出来,这座院子里本来就是极其安静的,安德烈怀疑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结婚,也没有任何亲人。
“今天晚上多吃点,今晚你是要出去的。”
芬妮长得很肥硕,岁数看起来不大,做多二十出头,但是非常非常的胖,而且有力气,脑袋上的黑色的头发像是意乱糟糟的稻草,竟然还用红色的蝴蝶结绑起来,安德烈无聊的时候就在想,这个女人的审美观真是有够糟糕的,难道照镜子看着自己的时候就不觉得难堪么?
大概是应为长期呆在伏波娃的身边的缘故,芬妮说话的时候,语气板板的,像是死了半年多的死人,从坟墓里面爬出来了一眼,配合着那张苍白的、没什么血气的肥嘟嘟的脸,一起呆滞的眼神,安德烈的越发的觉得,气氛压抑的要死。
“我要去哪?”
伏波娃送来的食物都是很精美的,安德烈虽然没什么胃口,但是,芬妮总是盯着安德烈,然后逼迫着他把这些东西吃完。
芬妮瞥了安德烈一眼,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你最好什么都不要问。”
说完,芬妮收拾收拾边走掉了。
安德烈的听见芬妮把门从外面锁起来的声音,便倒头躺在了床上,手指伸到了枕头底下,把一直带在身边的路德维希的那双手套拿了出来,紧紧的贴在自己的心口上。
“妈|的!放开我!——放开我——啊——啊——!!”
外面又一次传来了年轻男子的惨叫声,安德烈的心脏啊不停地跳动着。
安德烈轻声的爬下床,把脑袋贴在门缝里,看见一个穿着和自己相同衣服的男子,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女仆拽着朝一个房间走去。
那男人不停地挣扎惨叫着,但是没有用,两个女人最终还是把他弄了进去。
“路德维希……”
安德烈抱着双腿,整个身体蜷缩在床脚。
………………………………
很快就到了晚上了,外面的天已经完全的黑掉了。
芬妮今晚很迟才把晚饭送过来,是很精致的小羊排。
安德烈的默不作声的把羊排吃完了之后,芬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盘子送了出去,然后折回来,对着安德烈说:
“走吧,夫人要见你。”
安德烈惊诧的抬起头,看着芬妮:
“她为什么要见我?”
芬妮面无表情的看着安德烈。
“去了你就知道了,快点!”
安德烈被芬妮一把拽了起来。
芬妮的手劲极大,安德烈的皱着没有甩开了芬妮的手掌:
“我自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