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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学校老师那里,他的家庭情况一直是一个扑朔迷离的迷,因为n_ai店大叔永远在自动性的回避这个话题,每次班主任问起来的时候,就含糊的糊弄过去。

后来在那群老女人近两年的猜测下,下了这个结论——谢昊天家庭贫困,父母做着难以启齿的工作,所以导致他被放养。

周帆也就将计就计,将班主任他们猜到这些添油加醋的说了,还改编成了一个努力学习但脑袋傻学不好、想出门赚钱奈何身体有疾病,但对生活有无限热爱和憧憬,疯狂迷恋音乐,并且一直在为音乐梦想而努力着的热血少年!

而这次的元旦表演,就是他迈向梦想殿堂的第一步!

周帆现在想起来都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这都编得是啥鬼玩意儿,除了“迷恋音乐”那一条,他似乎找不到一条与谢昊天搭边的。

不过因为这件事情,因为自己这个年级第一在老师面前说得上话,谢昊天都苦哈哈的求自己好久了。

什么损y-in德不y-in德的,如果随便扯两句皮,就能满足兄弟期待已久的一个愿望,他还是觉得划得来的。

“你现在就和你小弟好好练,还有小半年呢,没事儿就排练,要是到时候上去之后搞砸了,我可没办法给校长交代啊,艺术家。”周帆说着,用肩膀撞了撞他,故意加重了“艺术家”三个字。

“肯定的,肯定不负我周哥重望!”谢昊天看着他笑,非常坚定的说。

“那就好。”

周帆点头,将收拾好的车拉起来,慢慢悠悠的往巷子里推去。

谢昊天跟在她身边,畅快的舒了口气:“周帆啊,说起来你还是我的一个大恩人呢!”

“什么恩人?”周帆抬眼看他。

谢昊天转到他身前,倒着走说到:“你知道为啥,我这学期神经病了一直想报元旦节目。”

“为啥?”周帆顺着他的话问到。

“我不是,一直都打算走艺术生么,前段时间我爸给我说,让我还是别学了。”谢昊天的声音小了几分。“我爸生意人,最见不得干亏本事,说我又考不上大学,而且如果走艺术生的话要去集训,外加专业课补习,全他妈的都是钱啊,他说让我退学随便上个职校好了,学门手艺吃饭。”

周帆闻声笑着打趣:“学啥,挖掘机?还是美容美发啊?”

“我还真觉得挖掘机挺带劲的……”谢昊天虽然也笑着说,但是明显语气是肯定的。

周帆没想到他还真这么考虑过,顿时沉默了。

“我爸说,一个条件,我能不能报上今年的元旦晚会,报上了,演好了,他就继续给我投资,演不好了,报不上了,就趁早掘我的土去,省得亏他的本。”谢昊天说,他将胳膊搭在周帆肩膀上,挨着他走。

两人都不说话了,窄巷子里回荡着车子碾在凹凸不平水泥地上的咣当声。

半分钟后,周帆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肯定能行的,谢大艺术家。”

谢昊天闻声笑了一下,点了点头,继而又转过头去看向周帆:“说起来,这么久好像还没看到你有啥爱好呢。”

“爱什么好啊。”周帆无奈的耸了耸肩,轻笑到。

“唱歌啊,跟我学,包教包会。”谢昊天拍了拍胸脯。

“你确定?要让我唱歌?”周帆抿着嘴,眉毛呈八字状,有些纠结的看着他。

谢昊天顿时沉默了,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摆摆手:“算了算了,这就触及到我谢老虎的教学盲区了……”

他实在不想回忆上一次因为在班里玩输了游戏之后,受惩罚的周帆上去唱歌的经历,他的声音其实还是很好听的,很沉很有磁性,还有点低音炮,但是一唱起歌来简直就是遭了殃,每一个音都完美的偏离了正确的调。

周帆当天还一脸平静的唱完了全首,在全班同学不可言喻的震惊眼神下,淡定的鞠了个躬走了下来,结束了这场死亡演唱会。

谢昊天长吸了一口气,听周帆唱歌,简直就是一场耳膜马杀j-i,还是往死里挠的那种。

周帆被他无可奈何的表情逗笑了,可笑完还是长叹了一口气,又说到:“现在吃喝都发愁,爱好啥的,还是等下辈子再说吧。”

谢昊天皱了皱眉:“你真不打算用卡里的钱?万一撑不住了怎么办?每天都卖烤串也不是个事儿啊,干嘛放好日子不过,非要这样折腾,人班主任都说你学习好,其实吧,你还不如用这时间去学习去,搞不好就上清华北大了。”

周帆本想调笑他,可提起这件事后却突然没了兴趣,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不用,就当废卡留着吧,什么时候见了,就还回去好了,我平时又不买什么,自己还是能养活得了自己的。”

谢昊天沉默了,几秒钟后说了一句:“好吧,你如果要急用钱,就找我。”

“行!”周帆笑着握住他的后颈晃了晃:“谢老大够仗义!”

今天n_ain_ai睡的照旧很早,唐乐写完作业之后就轻手轻脚的关掉了台灯,然后走到了门外去。

三留巷的大多数务工者都是三更半夜才回家,眼下才不过十一点,所以大多数人还在外面奔波着,出租楼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的几盏灯是亮着的。

他刚一推开门,就看到楼梯对面的漆黑走廊里,有一扇窗户内的灯亮着,还没等他开始背,一阵吉他的轻快扫弦声就传了出来,唐乐一愣,不自觉的朝那边靠近了点,竖起耳朵听。

安静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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