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边等燥热降下来。
“怎么了?”
“没什么。”洛云息拧了条帕子,擦去慕北驰满头的冷汗,道:“睡吧。”他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北驰带伤忍痛,并无多少欲念,甚至都没有完全勃起,为什么还要如此做。他不相信自己,所以需要形式,或者说,手段。
洛云息不是没察觉慕北驰对他有时候会玩点“小把戏”,他心里明白,只是不甚在意,每个人的行圌事方法不同,那是慕北驰惯用的,就随他好了,何况也没有多过份。他对慕北驰的包容比自己想的要多。
但这次触及底限,不打算纵容。
睿亲王屈尊降贵,甘愿雌伏在男人身下,就算是他自己,都是做梦也绝对没想过的事。更扯淡的是他被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慕北驰脸顿时挂不住了。然而片刻之后,他觉得有点不妥。麻烦了,烧得脑子糊涂,事办得可够糙的……
“云息。”
“嗯?”
“你生气了?”
“嗯。”
慕北驰想要坐起来向他解释,刚一动,便被洛云息按住,“别乱动。伤口会裂开。”他声音平稳冷淡,既没有夹怒气,也听不出关切。
“云息。”慕北驰抓圌住他的手,“不要这样,你不痛快,尽可以讲出来。”
“没什么好说的。”洛云息挣开他,“我不喜欢,仅此而已。”
“你转过身来。”
“……抱歉,北驰。我这会真不太想看见你。”
慕北驰一阵失落。洛云息说得直白,也没什么怨气,只是陈述了事实——他不想看见自己。状况可比争执顶撞严重多了。这个人虽性情冲淡,却心思通透,对自己的企图已了然,只是顾念情分没有说破。云息连头都不肯回,看来是恼得狠了。若不是因自己伤着,怕是早拂袖而去。他脑子里转过七八个念头,都被否决了。对着此刻的洛云息,唯有坦诚相待,才是正途。
“我三日内动身回熙陆。我怕你不肯跟我走,所以出此下策。”
“这么快?”
“左明德失踪的事瞒不了多久。以防万一,须尽早撤离。”
“你们为什么不当即杀了他,接着离开。”
“我还没说服你和我一起,怎么可能走。”
“呵,你以为让我上一次,我就得对你负责?”洛云息平静地问道。
“至少胜算大点。我不想失去你。”
“我说过,就算你不来,我也能去熙陆找你。自不会食言。”
“多久来一次?一年,两年?住多久?一个月,两个月?我很贪心,要两情久长,也要朝朝暮暮。”
洛云息静默良久,问道:“北驰,你有没有想过,熙陆和大烨不可能万世修好,若在我们有生之年再起战事,我跟着你,当如何自处?”
慕北驰心里一寒,他不是没想过这件事,只是没想过洛云息会直截了当的问出来。“你想到了什么?”
“我猜不出你的真实身份,但知道你的家族绝非一般显贵。”你一共带来不到三十人,却办成了几桩大事。你既然敢用他们,定是你信任的,很可能是贴身用的侍卫。若真是,这样侍卫绝不是普通世家能养得起。洛云息转头盯着慕北驰的眼睛,“你也会入朝为官,是不是?”
“不出意外,便是如此。”慕北驰无意隐瞒。他明白了洛云息未尽的话,他若是为官,爆发国战时自然责无旁贷,他们会走到哪一步?“云息,你会和我为敌吗?”
“也许。”洛云息想了想,如实道。“我现在的状况是上不得战场了。但心里仍是认为,戍国守家总要比儿女情长重要些。”
“还怀念军旅生活?”
“没有。从军只是我的责任,和喜好无关。不过,北驰,若真有在战场上相遇的一天,我可不会让你,你也得尊重我。”
慕北驰坦荡一笑,“好!”他坐起来,扳着洛云息的肩,认真道:“所以,在那之前,我们所有的时间,都值得珍惜,不能错过。一刻都不行。”
“洛将军,您要不要先来熙陆视察下山川地形呢?”
“……容我再想想。”洛云息最终还是松了口。
☆、诱拐三人组
“呦,左少爷。可落到小爷手里了。你说我怎么收拾你好呢?”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哎呀,差点忘了。”季南游用药水抹去脸上的伪装,“这次能死明白了吧。”
“是你!你没死?!”
“你还没死小爷可不舍得死。欠我的人命,我让你一条一条的还。”季南游冷冷地说道。
“你想要什么?相思暖是吧,给你,都给你!我爹有钱,我给你一大笔钱,你可以盖十个八个相思暖。杀了我你就什么都拿不到了。别杀我,别杀我……”
要不是因为他们急着跑路,季南游倒还真不怎么想杀他了。扣到手里解解闷也成啊,不爽了就来吓吓他。他琢磨着用什么法子来折腾人,想到一个就说出来给左明德听,什么稀奇古怪的招数都有。左明德被慕北驰手下的人“招待”了五六天,吃尽了苦头,想到死在自己手里的人的惨状,再看季南游不时“奸笑”的阴险表情,想象力一路狂飙,吓得尿出来。
“喂,你不至于吧!”季南游咧嘴瞅着地上的一滩水,又恶心又想笑。害了那么多人自己心里没个数?因果报应,值当得吓成这样。
“南游。”慕北驰领着洛云息过来,“一大早的你就来玩耗子?”
“哪能呐,我昨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