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现在可以了。”
查理埋在尤里颈窝里,好一会儿没有抬起脸来,只是闷闷地问了句:“你不生气吗?”
尤里低头碎碎吻着查理的额际鬓角,闻言停下来想了想,不确定道:“……可能有一点。”不过,说出了这句话,那一点点也没有了。所以,一小会儿之后,他又补充道:“这会儿不了。”
查理没说话,他侧了侧脸,亲亲尤里的下巴,又埋了回去。试探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尤里又这么好,他本该安心、高兴,可不知为何,却觉得累。挺累。
尤里抬手摸了下那个吻,甜蜜又心酸。他抚着查理的头,手指穿过柔软的发丝,轻轻按着发根:“那边,我家乡那边,和这里不太一样。那边不会觉得我们这样,有什么不对不好。”
“哎?”查理猛然抬起头来,眼睛睁得圆溜溜。
尤里亲亲查理的眉眼,粲然一乐:“真的。当然,也不值得特别骄傲啊什么的。”
查理忽然觉得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光了,特别是支撑着脊梁的那股。他合上眼偎在尤里身上,几乎挂在了尤里怀里。
尤里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查理,退后几步,在椅子上坐下来,为两人找了个舒适的姿势。
“叫我茶茶。”
“哎?”
“这是我的名。以前,家里人和朋友都这么叫的。”
“那查理是……”
“北郡那帮人乱叫的!发音不准,还给我胡篡乱改!”
“……茶茶?”
“嗯”
“呵呵……”
“笑什么?”
“有点奇怪。头一次听到这样的。”
“没什么奇怪的,每个地方起名的风格都不一样。”
“这倒也是。”
59 所以我要多练练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
夏天的白天漫长,所以这个中午,两个年轻人小睡了一会
起来之后,尤里继续做他小黑龙皮的内甲,查理捧着《研究论文》,蹭在尤里身边研读。遇到通用的段落,就念来给尤里一起听。
说实话,查理时不时就会妨碍一下尤里。段落之间、翻页的时候,一个心血来潮的亲吻,或者一个好奇的问题。
不过尤里不在乎,并且乐在其中。他回应每一个吻、以同样的偷袭报答查理,愉快而耐心地解释查理感兴趣的工序。
皮甲的制作过程对熟练工而言,是一件耗费时间的单调工作。节奏缓慢,不免枯燥。然而尤里头一次发现,其实这个过程,也能变得五彩缤纷。
查理的眷恋坦率而羞涩,没有芥蒂。这令尤里感到满足和喜悦。他喜欢被查理需要。而比起之前辛苦的隐瞒与压抑,他更高兴查理能像现在这样享受这一切。
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尤里完成了他的活计。....内甲是穿在盔甲里面的衬甲,以防沉重坚硬的盔甲磨损擦伤身体。所以尤里试穿的时候,把盔甲也穿上了。
“瞧瞧,你越来越胖了!”查理曲指敲敲尤里的胸口,一边担忧一边幸灾乐祸,“不热吗?”
“当然。不过没办法。”小黑龙皮内甲毕竟是自己给自己做的,特别妥帖,因此没发现什么地方要改。尤里迫不及待脱下来:“这么四件算轻啦。你总说卫兵那套蓝白两色的板甲骚包,其实也不是那么好穿的。武器盾牌不算,估计有二十五公斤吧。”
这可不得了!查理呆了一下,吐吐舌头。心底里用力安慰自己:这里的人平均身体素质彪悍。不能和“以前”比。
尤里在墙边搁好那几件野人铁甲。套上长裤靴子,回转到查理身前,略一弯腰,脸儿贴脸儿抱住查理,而后一挺直身,查理就只剩靴尖还能够着地板了:“听说啊,那些最厉害的重防战士,塔盾加板甲。负重足有六十公斤呢!”
查理刚刚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一点,又被打击到了,搭着尤里的赤裸地肩喃喃:“那不是和我一样重了吗……”他如今身高一米七十三四,正在拔个子,骨架又属秀挺型,吃肉喝奶咬面包好不容易长了点肌肉,整个儿也就六十二三公斤。xxx
“是啊。”尤里快活地看着查理地小傻样,亲亲他。把人往上耸了耸,搂着查理的腰左晃右摇:“所以我要多练练。”
查理低头望着尤里含笑的湛蓝色眸子,晕头转向,慢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虚掐住尤里的脖子、压低了嗓子:“不会是拿我练吧?”
尤里笑容爽朗,一点也不在意这点威胁,反而开始带着查理转圈圈。
“没错。就像这样!”
“……喂喂!”
关于查理的用途讨论,以嬉闹和一个热烈绵长的拥吻告结。
虽然处于节日前的修整期,探听消息、计划接下来的去向这两件事,还是应该做地。所以他们去隔壁找白鸽,敲门却没有人应。
尤里有点不解:“她出去了吗?怎么没说一声。”在镇子里,并不等于安全无虑。譬如冒险者之间,就经常起冲突。所以为了安全,同伴之间互通去向。还是很有必要的。
“大概是不想打搅我们。或许在下面留了话。”查理若有所思,他想起了白鸽偶尔会流露的忧伤。“尤里,在人前的时候,我们还是……”
这人前特指白鸽在场。有别人在,为了照顾查理的害羞、也为了避免被侧目,尤里并不会太直率。他了然点头应下:“好的,我会的。”
两人下楼。果然,在吧台登记住宿的侍者那里有白鸽地留言:她和格朗姆逛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