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漓沒有办法逃脱,就算是她懂武功也好,在这种狭小的空间里面或者还不如离无恨触动的任何一个机关,她知道离无恨坐的那张椅子上全都是布满了机关的了,但是她并不知道每个机关意味着什么,所以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说不定有一个机关就会喷出毒雾,让她瞬间陷入昏迷之中,就算是她懂再多的武艺也插翅难飞。苏洛漓在面对这种不懂的东西还是感觉自己还是不能轻举妄动,只是看着比自己高了不少的离无恨挡住了她的去向。
于是她只好坐下來,离无恨缓缓的不着急的声调在她的耳边再度响起:“我都想你陪我多聊几句呢?你怎么能这么快就走了呢?”
苏洛漓是无奈的,伴君如伴虎,况且还是问她这么折磨她的话语,更是叫她沒有办法。但是她当然不能走,就算是她的脚步能够迈出这里的门,说不定离无恨就有了理由说离无渊涉嫌谋反,要杀了离无渊之类。就算是她自己能逃跑,但是离无渊一定不会走。
生命本來就沒有什么意义,那么为什么还要苦苦挣扎,证明自己那种莫须有的幸福?要是真的幸福就是有吃有喝,那要活着做什么,生存一点继续下去的意义都沒有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继续谈判
离无恨继续凝视着苏洛漓的眼睛,这叫苏洛漓感到压力,原來只有自己对生活并沒有所谓其实是不算什么的,毕竟不爱自己的生活也好,自己还有别的爱的人。一个人永远都不是孤单的。还是有放不下的东西,其实不就是放不下离无渊么,还给自己懦弱的找什么理由。
离无恨继续说道:“幸福,就是一种持续时间较长的对生活的满足和感到生活有巨大乐趣并自然而然地希望持续久远的愉快心情。你对生活满足么?你觉得生活快乐么?你希望永远这样生活下去么?你愉快么?”
一个个字很轻巧的抛过來,但是偏偏重得如此掷地有声。苏洛漓沒有办法招架这种问題,这种问題甚至像是对她的一种拷问。苏洛漓不能回答好,也不能回答不好,气氛这么的僵持着,她说些什么都是徒劳无功的欲盖弥鹏。
离无恨看着面前的苏洛漓,其实他真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子,而且她什么都懂。这个世界上最少见的女子就是什么都不懂和什么都懂的,但是他从來沒想过这样的人居然会是一对双胞胎,相貌极其相似。
不过一个什么都懂的人其实是很难快乐的,她们只不过是看破了生活的意义罢了,生活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场无聊的游戏。不过既然生命这么的无聊,无论在什么时刻结束都是一样的。
该要是怎样的人才会热爱自己的生活呢?这是一个很难的问題。苏洛漓其实不明白自己的生活有什么值得自己觉得满足和热爱的,因为她真的就一点都不爱自己的生活。生活在她的眼中,就是对她无情的背叛者。
如果一个人被生活像她这么无情的伤害过,幼年的生活失去了自己的父母,然后被杀手集团收养,听从于组织的命令。而长大了之后被自己唯一的朋友背叛,而且还失去了可能是唯一疼她的人,她的师父。
她从山崖上跳下,偏偏大难不死,掉到这个虚幻的模拟的王朝來了,成为了这个王朝中的一个王妃,偏偏又是不受宠的。爱上她的人她都不爱,她偏偏爱自己的法律规定的夫。只可惜,她和他之间的孩子,又偏偏失去了。
回顾她的这一生,乏善可陈,毫无意义。无非就是杀了不少人罢了,经常在梦里,她都会梦见她曾经杀死的那些人的脸孔,惊恐的,无奈的。那些人统统都死了,但是在她的梦里面他们再度复活,威力无穷,用各种手法來向她报复,她不敢回手,或者说是无力还手。
或者说不是无力的,她还是会反抗,用自己所有的能量和所有的勇气來反抗,她告诉自己,既然可以杀死他们一次,就可以杀死他们第二次。这种混乱的噩梦,醒來的时候总是疲倦不已,大汗淋漓。
苏洛漓明白面前的这个人的可怕,他就算是不用一兵一卒,也能把她的心理玩转在指尖,他根本就沒有办法左右这个人,而且她也办法沒有拒绝他的询问。苏洛漓只能呆呆的坐着:“我的生活怎么能说不幸福呢?这个地方会有人比我幸福么?我什么都不必忧虑,我是七王府参加烟花祭的唯一一位女眷,还有怎么才能叫幸福呢?”
离无恨凝视她的脸:“是的么?我想大概苏落澈就是幸福的,但是你不是。”他这句话胸有成竹,语气淡定。但是苏洛漓面对这些话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毕竟她自己一向來都是羡慕苏落澈的,虽然她们曾经会是同样的一个细胞,但是却偏偏走向了两条不一样的道路。
苏洛漓就是那个悲剧的主色彩一样的人物。而苏落澈却是最完美的最幸运的那个人物。这就是命运之神的差异性吧。
苏洛漓看看他,并不言语,但是就算是她怎么掩饰脸上的表情还是把她出卖了,毕竟她还是想得到幸福的罢了。但是还是有这么的一段可望而不可即的距离,叫人心碎的距离。就是因为差了这么一点,就到不到自己要的彼岸。
离无恨继续看着苏洛漓,她的脸上有一种叫人百看不厌的悲哀的神色,其实悲剧也会是一种美学,就好像苏洛漓和苏落澈其实都是十分美貌的女子,但是她是悲哀的,苏落澈却似欢快的。这在性格上是一种强烈的美感的对比,叫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