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云笔直站在空地里,连鞋都脱了。脚底有点扎,动也不敢乱动。让梁朔的目光上下扫了一遍,立马染上一层羞红。
梁朔靠近了,手指触碰他腰部,罗小云跟着便是一颤。腰间、背上、腿上、手臂、胳膊,遍布淡淡的深紫色印子,被打的伤并没有好全。
“你都不擦药吗?”口气里不自觉带点关切。
罗小云愣了下,眨眼睛望向他:“这,算是调`情?”
梁朔顿觉一口气堵在胸口,脸色一下就冷了。指指自己下面,道:“你什么都不懂,在这里用后面太麻烦,我也不会舒服。今天你就用嘴吧。”
“那你还让我脱衣服?”罗小云几乎要被激怒,但很快按捺下来。
“我想看。不愿意?不愿意就滚。”他背靠树干,冷淡道。
罗小云不再多说,左右看了看,寻找合适的位置和姿势,蹲在他面前,终于调整到与做同样事的陈立阳同样的角度。
“蹲着怎么做?没看过片吗?跪下啊!”梁朔心里涌出一种残忍的快感,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兴奋得心脏都快跳出来。
罗小云听吩咐双膝跪地,微微皱眉,膝盖被树枝石子扎得疼。眼前的皮带、拉链和隆起的小包像一座压在肩头的大山,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手脚凌乱地解去梁朔的束缚,那一根高而挺的长柱弹了出来,突兀得仿佛鞭子抽在脸上。
如果是对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满心里只会想要做到最好,让对方沉迷、让对方舒服。但他根本不认识梁朔。
竭力控制翻涌的情绪,他通过回忆自己喜欢的方式和敏感点、轻缓程度,手扶根底,伸长脖子,用一种机械的、j-i,ng心算计的动势去覆盖它。可真的整根吞进去,只觉得连舌头都没地方放,辛苦得无法呼吸。鲶鱼一样张嘴吐息,一进一出间,只觉得自己嘴上长了根永远无法摆脱的怪物。
“牙齿碰到了。”
“唔?”他就势抬头,双颊已经发酸,那么努力忍耐着,眼里蒙上一层泪幕。
梁朔一个激灵,又搏动一圈,胸中化开一处柔软,更多不耐烦的、羞辱的话都给堵住了。“没事,你继续。”手c-h-a入罗小云头发里,头皮温暖干净,发丝像冰水一样。
奇怪的感觉。或许正是因为对方生涩又努力,打心底不愿意却又强迫自己好好做,反而令他感到别样的刺激。
“只是口`交就这副凄惨的表情,真要你跟我做,是不是得梨花带雨?”
罗小云嘴巴忙于应付,不确定是不是要接他的话。可他一边说一边想,反而让自己更加激动起来。
这是个临界点的状态。在攀爬绝顶的前一秒,非得把自己扯下来。持续处在浪尖的搏动中,玩命死撑。“要是你嘴酸,可以休息会儿,”觉得对方嘴上一松,他又补道,“但我会掂量着扣钱。”
他明显感到罗小云的动作变得疲惫,甚至能想象他两颊难以忍耐的麻木和酸痛。
看谁先投降。
他竟然生出这么无聊的想法来。
可就在他生出这个想法的瞬间,罗小云舌头无知地一顶,像是点燃烟火的一点火星,不可遏制地炸了开来。梁朔脑袋往后一仰,大手死死按住罗小云头顶,下`身往前一挺,一股热流喷到罗小云喉头。他当即捂着嘴呛咳出来。
梁朔稍稍歇停一会儿,手伸出去,在半空停了一瞬,又收回。刚那瞬间,他竟然想要去抱他。
*
“我输了。”他将自己擦拭干净收拾妥当后,递出一张纸巾给罗小云。
罗小云满嘴都是腥味,怎么吐口水都吐不尽,只能勉强擦拭。“输什么?你找我是因为和人打赌?”
梁朔一拍他脑袋。“都在想些什么!赶紧把衣服穿上。还有,下次纸巾这些东西,自己准备。包括以后需要的。我建议你最好上网查一查男人和男人是怎么回事。”
罗小云把最后一颗扣子扣上的同时,右手已经伸了出来。
梁朔哼了一声,突然想起自己东西都放车上的。“微信转账给你吧。”他晃了晃手机。加完好友,在转账数字上输一个“2000”,又把后一个“0”删了。看罗小云点开后眉头又再皱起,他立刻道:“已经比上次多一倍了。你就嘴巴动了下,还想贪多少啊?”
“野外……不一样。”
“你觉得暴露在外面,更加羞耻?说不定随时还有人来?”
罗小云没说话。
“既然你争取,我多给你一百块好了。”
罗小云转身就走。
梁朔瞟到地上一个闪亮的东西,蹲下去捡起来,一个约6毫米粗的银圈。“喂,你戒指掉了!”
罗小云回过身,两人凑一块仔细看,额头碰一起,立马又各自撇开。“我戒指还在。”他目光扫到两米远处一截白白的东西,好奇心促使他走过去。刨开上面覆盖的薄薄一层泥土和落叶,他看到了一段白得发紫的手臂。
4 梁先生有点烦恼
这是一条右手手臂,也只有这一条手臂。手臂自肘处截断,皮肤和肌r_ou_丝丝缕缕,已经有些发黑,像是被硬生生撕扯开的,截面还有尖锐的齿痕。手掌很大,紧紧握成拳头,露出一小段破碎的白纸。
“是个外国人。”梁朔看了脸色苍白的罗小云一眼,打电话报了警。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零七分,警察在十点半二十三分的时候赶到,一队七个人,带了一条名叫“赛西”的黑背,每人手中都是一盏130流明的大功率电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