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不紧不慢道:“……不会了。”
祁暝衣袖中的手微颤,沉默一小会儿问道:“为什么?”
夙夜浅笑:“没有再回来的理由。”
祁暝抬眼看向夙夜,夙夜浅浅微笑,即是安然自若。
祁暝神色渐渐黯然,相继没了下话,直到小贾抱着酒进来。
夙夜拿过酒,呼了口气一瞬嬉笑起来道:“好久没喝酒了。”
“也没见过你喝酒。”祁暝道。
夙夜呵呵笑着,“你没见过的多了。那,现在就看到啦。”说着一杯酒就下了腹。
然而前一刻还嬉笑着的人,一杯酒下肚之后就眉目皱起,咳嗽起来。
祁暝一愣,一把拿过夙夜酒杯,还不忘拧着眉道:“不会喝就别喝。”
夙夜抬起头缓了口气,撇着嘴道:“谁说我不会的。”说着夙夜拿过祁暝面前那杯一饮而尽。
“夙夜……”祁暝连忙伸手去夺,却只夺回一个空杯。
两杯酒而已,夙夜的脸就红润起来,早知道这家伙不会喝酒,他怎么也不会让夙夜沾酒的,何况这酒本就烈的很,不同一般的酒。
“给我。”夙夜扒着祁暝的手臂,嚷嚷道。
夙夜平生只碰过两次酒,第一次是在祁暝前世的前世,还是一朝大将军的时候,有一次打了胜仗回来,将士们以酒祝庆,夙夜被酒气熏的没忍住,偷偷拿过将军的酒碗就一饮而尽了,结果睡了一天一夜才转醒。
第二次便是现在了,就想着不能和祁暝喝婚酒,喝他的喜酒总要喝吧,再说这么小杯不会有事的,结果现在就是大有事了,他怎知这酒会如此的烈啊。
“夙夜。”祁暝扶着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夙夜身子的冰冷,不仅问道:“怎么总是这么冰凉?”
“唔?你身上好浓的酒味。”夙夜不答,却是推开祁暝说到。
“……”白天祁暝的确自己闷着喝了不少酒。
两杯酒下肚,夙夜腹中瞬间如烈火一样焚烧,让他很是难受。
“夙夜?”祁暝发现眼前人有些不对劲,连忙放下手中杯子,去扶夙夜。
夙夜脸红耳赤有些犯迷糊了,估计是酒劲上来了,这酒不仅烈,还后劲大,怕是这家伙要难受一宿了。
夙夜双眼没了焦虑的四处看着,看着的东西都有了重影,腹中的不适让他如火焚烧。
“夙夜,喝水。”祁暝倒了杯水喂进夙夜嘴里。
夙夜捧着肚子靠近祁暝怀里,“你怎么,不说……这酒这么烈?”
“谁知你不会喝酒。”祁暝说到。
“……”夙夜不说话了。
半响祁暝以为夙夜睡着了,正准备抱他去休息的,随之怀里的家伙又开了口。
“你不去猗兰殿?”夙夜含糊不清的咕噜道。
祁暝愣愣,却是想到宫素说的话,他低头看向闭着眼睛,红着脸的夙夜。
“那姑娘知书达礼,温雅贤淑,很适合你。”夙夜嘟噜嘟噜嘴,继续含糊不清咕噜说到。
祁暝神色微眯,却是沉默不语,双手伸向夙夜身下,将他抱起向着床榻而去。
夙夜一沾床,就翻身寻着舒服的地方而去,然后睡意就来了,之后什么也不管了。
祁暝看着夙夜的模样,只有叹气,伸手给他拉过被子给夙夜盖好,却不巧注意到了夙夜从衣袖里露出来的手臂,手腕上既也有和脖子上一样的红色线痕。
祁暝瞬间眉头皱出一个川字,伸手抚向夙夜的手腕,到底是什么东西,给他留下这么深的痕迹。
祁暝伸手去探夙夜另一手,另一手臂上也有鲜明的红色勒痕。祁暝又伸手扯开夙夜的衣袍,洁白的肌肤上一两条红线勒痕刺眼夺目。
祁暝看向昏睡过去,却眉头紧皱睡得一点也不安稳,嘴里还不知咕噜着什么的夙夜,心中不仅难受。
这人总说为他而来,却不肯说真正所谓何事,这次怕是受了不少苦,却还不顾危险的来找他,究竟是为什么?
他还说不过是过路人,有这样的过路人吗?
“夙夜,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当年这人还不惜生命代价从西锦国把他救出来,如今又来到他身边,这人目的何为?
“梅郎……”
祁暝在夙夜嘴中又听到那熟悉的称呼,梅郎?究竟是谁?和他有什么关系?
“祁暝……”夙夜唤了两声梅郎,又换喊着祁暝。
给夙夜掖好锦被的祁暝手一顿,振振看向夙夜。
夙夜嘴里喊着他的名字,手抓住了他的衣袖,攥的紧紧的。
祁暝神色微变,伸手抚向夙夜的脸颊,明亮的双瞳透露出的尽是少有外露的温柔。眼前这冰冷的身体,纵是喝了烈酒也暖不了这人。
夙夜,你真的不该回来。
纵是朕坐拥江山君临天下,朕却给不了任何你想要的。就连想要保护你,朕怕也终究无能为力。
屋外细雨已经停歇,点点繁星从乌云中钻出,一颗流星划过天界。
“王,流星。”豆豆睡不着,这时正被无情牵在手,另一手指着天空喊到。
无情看着一划而过的蓝光流星,面无表情,神色清冷淡漠。
不知是哪颗星宿坠落了,哪个仙君又到人间历劫了。
☆、正文.酒后乱事
天刚破晓,一束浅浅的白光从窗外透进,渐渐照亮了黑暗的屋内,床榻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夹杂着丝丝呻5吟之声。
屋外一阵脚步声缓缓而来,落定便听到轻轻的敲门声。
“陛下。”屋外传进的是小路子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