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然没等司小年说完,抓起手在司小年手背上来回蹭自己嘴,蹭了司小年一手背的饼渣,见饼渣里有大个儿的在司小年手背上,伸舌尖舔走,抬眼看着司小年笑的贼yd。
“为什么刷辣酱?”齐然见司小年身体一僵,赶紧跳到一米外站着。
司小年静静感受着手背,手腕,手臂直到半边儿身体都麻了,他狠狠咬了一口煎饼果子,嚼的又凶又狠,眼前跑过一帧一帧昨晚齐然坐他腿上的画面。
回忆很凶猛,又烈又醉人!
“香肠刷了辣酱才好吃。”司小年目光扫过齐然的嘴,停留两秒转开头,站在清晨人不算多的步行街上回想昨晚耍流氓的场景,抽空回齐然一句。
齐然想象了一下,自己刷满酱的嘴,司小年这样那样,那样这样……额!他舔了舔嘴唇,拽了司小年胳膊一下,司小年抬起来要抽齐然的手,抬了一半又放了回去。
“额……司小年你太邪恶了!”他自己想歪了,顺带也把旁边的人想歪了。
司小年此时正歪着呢,但不是齐然那种歪,总之两人大脑里就没想正事。
清晨六点多,吃着煎饼果子的两人,默不作声从河边走过,杨柳细细垂进河里,清风拂过,河边散步晨起锻炼的人都能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但也有俩人,大清早胡思乱想的浑身燥热,不知道的以为卖煎饼的大姨在煎饼果子里加了猛料。
司小年不自觉落后齐然一步,并排走身边的齐然,让他燥的不行,齐然一会儿斜他一眼,一会儿斜他一眼,光明正大的看到不会让人浮想联翩,偏偏这么有意无意的一眼,总会让他想到昨晚。
司小年低头吸管刚咬在嘴里,齐然忽然转身,又稳又准的咬住另一根吸管,快速吸了口。
四目相对,齐然的脸迎着晨光,仿佛会发光一样,让人不敢直视,利落的短发茬,剑眉梢,下垂的眼睫,在晨光笼罩下朦胧的有些可爱,额头、鼻梁、颧骨和唇峰像特意被打光板打了高光似的,j-i,ng致的非常……可爱。
其实“可爱”这个词跟齐然一点都不配。
但这一刻,在司小年这个男友的滤镜下,齐然也破天荒的跟“可爱”这个词搭了一回。
司小年心脏一步到位的跳倒嗓子眼,跟要咽下去的煎饼果子碰了个正着,他赶紧垂下眼睫,很快又抬起来,给了一直盯着他的齐然一个比晨光还要耀眼的笑。
“咳咳咳咳……”齐然没出息的被司小年一个笑呛的肺要咳炸了,瞬间咳出一张大红脸。
直到宿舍楼下,齐然还在捂着胸时不时咳两声,简直是一场暴击。
一个笑。
司小年也不是没对他笑过。
但,不一样,司小年刚才眼里有神情慌乱的掩饰,和羞涩,一个男生羞涩起来要不要这么……这么,c,ao!只有一个想法,压倒一顿怼!
“要不要……”
“咳咳咳咳……”
司小年话没说下去,无语的一手c-h-a兜,一手拎着豆浆,歪头看齐然又开始狂咳。
齐然一手撑着宿舍楼的墙,跟壁咚的整面墙似的,对着墙深情缱绻的咳的热泪盈眶,面红耳赤。
司小年后知后觉猜到齐然大脑里估计正在开飞机、高铁、船……
“方不方便讲讲,想到哪儿了?”司小年笑着问。
齐然这会儿一瞧见司小年笑,养了二十年的脑细胞就全体作妖的兴奋到大脑死机,死机后语言系统全线报废的情况下,实话脱口而出。
“想压了你。”齐然瞅着司小年木呆呆的说。
“咔擦!”吸管被司小年咬裂了。
时空定格似的,没人动没人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哗啦”一声,宿管大爷一盆水泼在灌木丛上,两人才动了动。
司小年转身就走,瞥一眼齐然说:“想都别想。”
宿管大爷的一盆水好像泼在齐然头上一样,不凉,但是挺尴尬,又有点恼怒。
也不管尬不尬了,齐然追上司小年问:“为什么?”
司小年回手把豆浆塞给齐然说:“技术渣没有攻权。”
齐然:“…………”什么玩意儿?!谁渣?!谁技术渣?!攻权是这么来的吗?!
“我,我,那啥的,不好吗?”齐然整只鸟都不好,生活好像从此黯淡无光,一脸“你敢再说我技术渣,我就死给你看”的沉痛表情。
“嗯。”司小年在偶有人经过的路上,言简意赅的回答齐然。
又是一万点暴击!
“司小年!!”齐然怒了,非常怒,“你敢不敢再让我来一次!”
司小年没转身,扭回头看炸了毛的鸟,眉心一皱。
齐然在司小年皱眉的一瞬间,怒气烟消云散:“就是,你,我昨晚,你不舒服吗?”
司小年耳朵慢慢红透,拿余光往四周看,看见五号楼出来三个晨跑的男生,赶紧转身走。
三个男生认识齐然,四个人打招呼时,司小年已经快走到八号搂了。
齐然韧带拉伤的腿走起来还好,跑起来疼的他想卸了腿抱着跑。
司小年被拽的向后一趔趄,看齐然一额头的汗,他都不知道自己抬手是要抽齐然还是要给他擦汗。
齐然看见停在他头侧不修长的一只手,没敢动,司小年现在就是抽他一下,他也不觉得奇怪。
技术渣,就是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