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暗叹一声,师父,你自求多福,徒弟实在是有心无力,叫上冷月,两人收拾一番,便往谷外去。只是,苏之离和冷月才走到谷口,就听到些哀嚎声从谷内传出。
冷月朝谷内望了一眼,问道:“我们就这样离开,行吗?”
“不会有事的,别担心,这两人谁都没在谁手上讨过便宜,”苏之离暗忖道,以师父龇牙必报的性子,今日吃的苦,他日定会向师弟加倍讨回。不舍的朝谷内看了最后一眼,师父,徒儿以后会常回来看你的,心里默默的道了声保重,便拉着冷月离了谷。
行了半日,两人来到一户人家处,屋主是一对老夫妇,这里是冷月入谷前,借住过的人家,从这里至谷口,只能步行,冷月便把马留在这里,牵回马,与两位老人道别后,继续行路,而现在只有一匹马,这附近人烟稀少,自是没有集市,只能等到了城里时,再买一匹,眼下两人还得共乘一骑。两人上马,苏之离在前,冷月一手圈住他的腰,一手抓住缰绳,驱马缓缓而行。
苏之离微微后仰,整个身子依偎进冷月怀中,把头靠在他肩上,脸挨着他的脖颈蹭了蹭,“回庄的事急吗?我想先去一趟芩城。”
“不急,”冷月在他发间亲了亲,“想家了?”
说起来,他也有好多年没见过父母了,从父母手里接下山庄,待到他熟悉了庄里的事务后,两人就云游去了,自那以后,两人还未回去过一次,但也会每年寄回去一封信,报以平安,冷月暗自笑笑,人虽未回去,但知他两安好便足以。
“嗯,”苏之离应道,还是这人了解他,从他的只言片语中,甚至有时只要一个眼神,便会知他在想什么,仰脸看向冷月,入眼处,是月圆润好看的下巴,吸引了他全部的视线,只觉得牙痒痒的,坐直身子,张嘴就咬住月的下巴不放,直听见冷月疼的嗤了声,松开牙齿,又意犹未尽伸舌舔了舔,才罢休。
“胡闹,”冷月轻斥了一声,唇边却是止不住的笑意,面上也无半分生气,全只当这是他孩子气的行为,“这可不是在地面,小心落下马。”
“你不会让我掉下去,”苏之离自信满满说着,又重新窝进冷月怀中,抬手轻抚他的下巴,咬得太重了,上面还留着一圈牙印。
苏之离手拂过的地方,只觉的痒痒的,有点难耐,冷月抓住他捣乱的手,禁锢在腰间,低头看向他,“这么肯定?”
苏之离回以冷月一个肯定的眼神,直直望进他眼中,两人相视一笑,继而大笑,这份欢愉,直至夜间落脚处,都未断过。
☆、日常
这日,两人行至皖城,眼看就要入城,冷月却勒马停了下来,苏之离自是得跟着停下,冷月观望一番后,见四下无人,自怀中拿出两张□□,直接往两人脸上贴去。
苏之离虽不明所以,却还是由着冷月把东西往他脸上贴,看了眼已不是冷月平常的那张脸,浓眉,蜡黄脸,一股说不出的怪异,直想把这张新皮撕下来,虽看不见他脸上现是什么光景,见了月脸上的新皮后,想必他的也好不到哪去,带着一点不满抱怨道:“为什么我们要带这个?”
冷月朝苏之离笑笑,让他先别急着不悦,眼下先进城,后又在路上把事情的原由对苏之离细说了一遍。他们等会将要去地方,是冷寒庄名下经营的产业:云及楼,吃饭,住宿,曲艺于一体,只有在人口密集的大城镇才会有云及楼,每年的银钱收入,在冷寒庄整体收入中占了不少比重,皖城的这个,已经好几年没来过,今日特意乔装打扮一番,作为客人,而不是庄主,暗访一下,查看它有没有彻底落实庄里制定经营方式,再来就是,看看有没有需要再改进的地方。
苏之离听完冷月的解释,揉了揉脸上的新面皮,贴在脸上并无不适感,且大小合适,突然想到,出谷前几日,月有问老头要了什么东西,那时他没注意听,只隐约记得些,怎么好像要的就是这个,月那时就应该知道他会想回一趟家,会路径此地,顺道探访一下庄中产业,明白这点让苏之离微微有些黯然,未出口的行为,你猜得到,为何未出口的心思,你猜不到。
两人进城不久后,便到了地方,整个云及楼看着倒是简约大方,独独有一处特别打眼,便是墨黑的牌匾之上,那几个闪着金灿灿光芒的大字:云及楼,多看了几眼,只觉被那光刺的眼睛疼。两人一下马,就被楼里的伙计迎进了门,要了两间房住了下来,在接下来的几日,两人过得甚是惬意,不是喝茶听曲,就是喝喝酒,看看戏什么的,把云及楼提供的所有东西都体验了一遍,这一番体验下来,两人对云及楼都挺满意,至于楼里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事项,就是冷月该管的事情了。今日是他两在云及楼住的第五日,酒足饭饱后,苏之离打算回房小睡一会儿,冷月却带着他往外走去。
苏之离摸了摸鼓出来的肚子,懒洋洋道:“月,要去哪里?”
“吃了就睡,不如陪我去个地方,”冷月捏了捏苏之离的脸蛋,“你这几日似乎胖了点。”
苏之离突然打了个响嗝,尴尬的笑了笑,“我也觉得,刚刚又吃多了。”
冷月伸手在苏之离的肚子上探了探,整个圆滚滚的,“下次不许这么吃了,嗯?”
“嗯,”苏之离朝冷月嘿嘿笑道,“你还没说要去哪?是去玩吗?”
“不是,”冷月放缓脚步,不疾不徐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