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父亲的他自幼没少受过冷眼嘲讽,回家和母亲抱怨为什么自己没有父亲,温婉的母亲总是抱着他落着泪,用滚烫的眼泪灼烧着他的肩头,一遍又一遍的向他说,对不起。
久而久之,段枫习惯了没有父亲只有母亲的日子。用肩膀抗下一切的担子,以优异的成绩回报母亲,却从未要过半分奖赏。为了母亲的笑容,他可以付出比别人多的多的努力。
他要为母亲撑起一片蓝天,让这份美好平静的生活继续维持下去……可是,母亲不在了,离开了,留下孤零零的自己在这世界上。
那片蓝天……又有谁会与他共处在这片蓝天之下呢?
母亲带着微笑离世的那一刻,段枫只觉得眼前灰蒙蒙一片,没有光。摸索前行,不知前方路有多长,一次次迷惘。
没有母亲的家,是孤单冷漠的。没有母亲的日子,是他咬着牙挺过来的。
街坊四邻用特殊的方式安慰他,常常会帮他打理一下母亲留在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没有了母亲,但是生活还得继续,地球还在不停的旋转。
段枫忍住心中的悲恸,在忙忙碌碌的工作中麻痹自己,不让自己想起。
最难熬的日子就在浑浑噩噩中渡过。然而,数不清的债款迫使他中途辍学,早早的步入社会。
在孤身一人的打拼中,他学会成长,学会人情世故,学会……如何忘记痛苦,平静的生活。
二十岁的自己肩上挑着重重的担子,常常用被汗水模糊了眼睛看着刺眼的太阳,幻想着,盘算着有一天能拥有自己的餐馆,和像母亲一样温婉的女子共同经营这个餐馆,安安乐乐的生活。
可是,累积起来的债务让他颇为无力,没日没夜竭力去工作赚钱,连学生时代交的好朋友也渐渐疏远。
这样不分白天黑夜的工作令他疲惫,可是,每一次还款,他的快乐就会多一点。
段枫固执坚强的认为,只要再努力一点,生活会慢慢变好。
鼻下的花香让他从长久的回忆中清醒,院子里鸟儿啼叫婉转歌声传入耳中。太阳高照在头顶,段枫打开煮粥的瓦锅盖子,将粥放在多出来的瓷碗里,却发现莫辞已经走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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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辞被父亲的一个电话招回家里。
看到父亲悠闲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莫辞的面色一变,几步走到父亲的跟前,猛的挨着父亲坐了下来。
“爸,我怎么发现你今天气色不错,身体好得很……”
“混小子!敢和你老子说话,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气色差了?”老爷子胡子一抖,怒瞪的眼晴毫无威慑力,但胡子下面上扬的嘴角分明出卖了他。
“你在电话里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害得我马不停蹄的赶回来……”莫辞看着面色红润,j-i,ng气神饱满的老爷子,拍拍还在狂跳的胸口,抬起杠来。
“要是我不说身体不适,你小子会回来吗?”老爷子从鼻子里挤出一阵哼声,继续发难:“这几天想找你这个混小子,人都不在,又去鬼混了?”
“爸!我只是在同学家住了两晚,没给你惹麻烦。还有,您十万火急的召我回来,有事?”莫辞撇撇嘴,迅速转移话题。
怎么看都觉得老爷子的胡子下面的笑容十分诡异,让他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莫辞向沙发后面靠了靠,填补身后的阵阵凉意。不忘挪挪屁股,与父亲隔开一阵距离。
“阿辞,你闲了好一阵子吧……三个月,你玩了三个月,也是时候收收心了。”老爷子正色道,很满意的看着莫辞正襟危坐的模样。
“五天之后,我会带你出席一个宴会……所以,从今天开始,你要和我呆在厨房,一起熟悉一下宴会的流程。”
“啊?”莫辞一愣,耳朵轻微的动了动,似乎没听清父亲的话,“爸,你再说一遍?”
“混小子!拿我的话当耳边风呢!”老爷子大手一拍,震得沙发摇晃几下,“这五天,你跟着我,好好做我的跟班!”
“五天?跟班?”莫辞的脸皱作一团,他认识到,五天是一个什么概念。在这一段几乎是密闭式训练的时间,他会累的趴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父亲全神贯注起来会是什么场面,前几次的厨房训练让他痛苦并充实着……
莫辞叹了口气,对父亲似笑非笑的表情颇为无奈,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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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请得动莫老爷子的人不多。
归国华侨里的佼佼者季家就是这为数不多的人中的一个。
季家的财力,物力,要做比较,那是c市乃至整个c国,甚至亚洲的整个华侨圈子,都算的上首屈一指的。先不说季家在房地产行业呼风唤雨的能力,季家名下的家族产业涉及各个方面。娱乐,服装,传媒,房产乃至餐饮业,季家都有涉足。
季家的季氏集团,名声赫赫。但凡是上流社会的人,都对季家的地位势力有一定的了解。那不是单用嘴就能说出来的财富,这任季家家主季疾风,人称老狐狸,更是将季氏推上历史的新高度。颇有威望的季疾风与莫家老爷子有交情……这是前来参加季氏晚宴的人,不曾预料到的。
莫家老爷子被聘以重金,亲手c,ao刀,举办这次意义非凡的晚宴,也让所有人大跌眼镜。老爷子上次出山,已经是五年前的流金宴上。
季家驻进c市,季疾风能请得动莫老爷子c,ao办晚宴,二人定不是简简单单的点头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