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罪孽者的手段比谁都恐怖,这曾是她觉得无比英勇的地方,然此刻,却是她最畏惧的存在。

“救我!快!救我!不!不,来不及了!快把我变成一棵树,对!把我变成一棵树!”

很近了!

罪恶之女绝望的呻.吟。像一个幼小的羊羔,注定用其之血铸成崭新的皇冠,为他以对神王的忠诚加冕。

卡尼拉斯舔了舔唇角。

将罪孽之女斩于刀下!

代替那最英勇的神来审判裁决。

这是神圣的,并且足够伟大。

黑夜里,卡尼拉斯的眼睛里闪动着某种不知名的兴奋和嗜血。

然当他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后,看到的,除了那一棵棵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的树,却再无其他。

卡尼拉斯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愤怒地举起剑四处乱劈,最后更是烦躁的抓了抓将长剑刺向身侧的树干中,直到身后传来士兵的呼喊声才愤愤地拔出剑朝着来时的方向返回。

他需要在自己的臣民面前维持一个完美的形象。

“国王陛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嘘——我在追一只犯了错的羊羔。”

“呀——英勇的陛下,狡猾的羊羔一定正拖着歪歪扭扭的灵魂恐慌逃窜。”

“逃不掉了,野兽的獠牙会将羊羔撕裂。”

“那一定是犯了错的惩罚,现在呀——我最尊敬的王,美丽的王后正在屋内等你,那个侍女……”

“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趁我醉酒爬上我的床,神赐予了我最锋利的剑,我已将她斩杀。”

剩下的声音随着越来越远的距离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没有人注意到,卡尼拉斯原本所在的地方,一棵毫不起眼的树正开始脱皮裂开。

或许这不能算是不起眼,只是在一棵棵高大树木的衬托下,这棵没药树显得如此楚楚可怜。它似乎是在哭泣,因为在它被长剑刺入的地方,一滴滴鲜红色的血液缓缓流了出来。

血液像是被什么东西引导了一样,沿着树皮脱落的地方延伸弥漫,顺着裂开的缝系形成了某种图案。像是植物根.部的形状,又像是女性分娩时血管的纹路。

栀庚的手放在树干血液纹路最明显最深刻的地方,用神力让这纹路裂开的速度更快,浅蓝色的光在他的手掌处汇集,随着夜晚细碎的风照在栀庚脸上忽明忽暗,有些诡异,又有些性感。

“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葵音突然神叨叨的冒出一句。

“不想知道。”

“像产婆,能帮助孕妇催生的那种。”

“弄死你哦。”栀庚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一丝丝y-in郁。

葵音闻言顿了一下,随后视线移到那浅蓝色的光上,这光的形状在栀庚修长白皙的手下,看起来就宛如一把j-i,ng致锋利的刀。

“讲道理,还是剖腹产的。”声音有些激动,像是再憋笑。

然而下一秒,葵音就被一只漂亮的手抓住,以45度忧伤弧度被毫不留情的扔向了天空。

“嘭”得一声巨响,与此同时,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灿烂的烟花。那一瞬间,烟花的光亮甚至将整个塞浦路斯城照亮。

葵音:好!任!性!

造成这么大的响动真的好!吗!

情绪点上50就自爆,对于能清楚了解到葵音情绪变化情况的栀庚来说,表示这招屡试不爽。

没有再理会葵音,栀庚专注于手上的动作。很快,树皮完全脱落,于裂缝中,一个赤.裸着身体的小婴儿显露了出来。

白皙的皮肤有些微皱,未长开却依稀能看出未来是有多俊俏的眉眼。婴儿闭着眼睛,睡得很熟,无意识的吸收着来自母体的营养和力量。

栀庚捏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婴儿,看着包裹住婴儿的树干被完全吸收直至消散,看着婴儿在没有支撑物的情况下掉到地上,直到婴儿因疼痛发出另人烦躁的哭声后,栀庚才皱了皱眉。

不过他并没有要将婴儿抱在怀里安抚的意思。

一身焦黑的葵音蹑手蹑脚的走到婴儿身侧,它身高只到栀庚膝盖的位置,此刻不用弯腰,手就轻松戳到了婴儿哭得皱成一团的脸。

葵音的身上还带着一股自爆之后的焦味,过于刺激的味道使得婴儿的哭声更大了。

“啧,这就是被美神爱得死去活来的美男子阿多尼斯,”葵音一脸嫌弃的收回手:“好丑。”

末了,它又至上而下打量了一下婴儿,语气里透着某种兴味:“你打算玩养成?”

“不,”栀庚摇头,慢慢走向婴儿。

养成等于带孩子,他讨厌这种麻烦事。

当栀庚走到婴儿身边的时候,一直闭着眼哭泣的婴儿突然睁开了眼睛。于植物中诞生的婴儿,在这过于漆黑的夜色中,小小的眼睛竟然异常的明亮。

婴儿不哭了,眼珠子直直的盯着栀庚,然后慢慢笑了。

植物神阿多尼斯————

初始好感度0,好感度+50,目前好感度50

“不得了,才刚出生就知道以貌取人。”葵音小声嘀咕:“这好感度也涨得太快了吧,果然是刚出生的婴儿,傻不拉几的,什么都不知道。”

“对了,不玩养成,那你打算准备怎么处理他?”

栀庚没有回答,蹲下身,拿出了一把j-i,ng细的小刀后,才对葵音示意道:“按住他。”

“放血呀?”葵音动作迅速的按住婴儿,看着栀庚手里泛着淡蓝色光晕的刀,莫名有些兴奋。


状态提示: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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