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勺儿带着一抹光晕,飞速地从她的灵魂空间之中飞出,向着远方遁去,刹那便消失了。

“如壁!”她恐慌,忙追了出去,可是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他就这般的离去了?

为何?为何?

凤栖梧心中又是疑惑又是伤感。

不是说好了,要陪着他寻他的万世轮回吗?

方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出手之人到底是谁?

颜如壁知道那人的身份,为何不说,反倒是离她而去。

凤栖梧纵然是想破了头,也无从得知,由花脸猫带着,去寻袂阙。

在第一家族的大殿之外,汇聚了许多第一家族的子弟,个个焦急,大殿紧闭,大殿之中有强烈的能量波动传来,凤栖梧分开了人群,到了那大殿门口,有护法在守候不让人接近。

守界者便在那门口守着,凤栖梧不禁上前,问道:“我夫君他怎么了?”

守界者蹙眉,道:“情况不容乐观。”

“不容乐观?不容乐观是什么意思?”

守界者未曾透露,但凤栖梧知道袂阙的情况肯定不好,自己衣衫之上依旧残留着他的血液,不难想象他经历了一场怎样的大战。

定然是有人将自己给击昏了,袂阙也那人发生了激烈的争斗,那人的手段或许在袂阙之上!至少能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之下将自己击昏。

她忙又问道:“铁牛呢?”

守界者摇头,道:“不知所踪。”

铁牛不见了?

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被偷袭,袂阙受伤了,铁牛失踪了,颜如壁也离去了。

她在那大殿门口徘徊了整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一直是不停的徘徊着,那守界者便一直如泥塑木雕似地在那门口护法了三日,那殿中丝毫没有动静。

花脸猫也随着凤栖梧在那门口徘徊着。

第四日一大清早,那大殿的门终于开始,但一打开一股血腥味便扑面而来。

几个白胡子的第一家族长老步出了大殿,个个都是满脸疲惫,凤栖梧逮住守界者的父亲,问道:“我夫君,他怎么样了?”

那老者垂头丧气,长叹一声,摇摇头,凤栖梧心中‘咯噔’一声,忙不迭地闯入了殿中。

却看见袂阙一身血衣地躺在殿中一个软榻之上,早已经没有了呼吸,一个老者跪在软榻之前,哭得涕泗横流。

他便是如今第一家族的族长!

袂阙静静地睡在那软榻之上,绝色儒雅的容颜却变得狰狞,一道伤口在脸面之上横贯而下,不仅是脸上,他的身上,还有数道伤口,胸前、心脉、腹部和肩部,有好几处致命伤口,鲜血染红了他那白色的衣襟。

而他,便这般永远地去了。

凤栖梧依旧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三天前他们还在一起执手看花,三天之后,他怎么会成这么一句冰冷的尸体?

她多么希望自己现在在做梦,而现实就是袂阙已经死了,眼前的只是一具毫无生命气息的冰冷尸体。

花脸猫已经蹦上了那软榻,无可奈何地用爪子碰碰袂阙的容颜,他却一动不动了。

“呜——”花脸猫哀嚎一声,伏在袂阙的尸体旁边,泪眼汪汪地看着凤栖梧。

凤栖梧强忍住悲痛,道:“夫君他不可能死的,他乃是仙尊高手,ròu_tǐ不灭,单单是这几处致命伤是不可能伤他的。”

听见那第一家族的族长道:“邪神大人是被人打成重伤之后,生生地将三魂七魄抽离出了身体而死!行凶致人逃之夭夭,我等五人穷尽毕身所学,连续施展了三日夜的招魂大法,也未能招回他的魂魄,我等之罪啊!我等之罪啊!”

这话将凤栖梧最后的一点幻想也磨灭了!

到底是谁,为何将袂阙伤至如此,竟然还残忍地抽走了他的魂魄!

“魂魄离体已经三天三夜了,邪神大人再也无法复活了!”

凤栖梧眼前天旋地转,无力地坐在了那地上,依旧是呆呆地看着袂阙的尸体。

他为何这般狠心,就这般走了。

“到底是谁害我夫君,若是被我知晓,上天入地,我也要他偿命!”

凤栖梧历吼着,乱发起舞,双眸之中溢出了血色,两颗豆大的泪从那猩红的双眸之中溢出……

袂阙的尸体被第一家族好生地收了,葬礼便在五日之后,那葬礼,却不见凤栖梧出席。

她一直在她和袂阙暂住的那个房间之中,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只是捧着那在地界之中,自己为袂阙缝制的孔雀腰带发呆。

那腰带袂阙一直带在身上,那日遇袭之后,他腰腹中了一道致命伤,那腰带被砍成了两半,此时正躺在凤栖梧的手中。

她只是看着那腰带发呆。

花脸猫来了,叼着一根鸡腿,送到她嘴边,“来来来,吃根鸡腿心情就好了。”

凤栖梧不为所动,花脸猫也无办法,摇着尾巴看着她,眼中满是无可奈何。

“我们回去好不好,我让爹娘把那个大坏人找出来。”

凤栖梧依旧是不为所动。

“那我们去找你爹,你爹肯定能找出来的。”

凤栖梧那如泥塑木雕般的身子才动了一动,她将那依旧带着血迹的腰带放入了灵魂空间之中。

正好看见欧武臣在沉睡之中,他要脱离本体了,正在积蓄大量的力量。

看见他,凤栖梧似乎是看见了希望。

那抽走袂阙灵魂的人,定然是有所图的,可能袂阙的灵魂现在尚还完好,若是能寻回,说不定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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