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倒了八辈子霉才押了瑞王这么个蠢货,苏玉烟稍稍抬起头来,望着这个性格乖戾,还在摔摔打打的瑞王,心里冷笑一声,她是不是得令寻高枝了?
而金陵容家几位舅舅不知晓上京的风雨,还以为这楚家真被动摇了根基。
楚相宜还没搭话,就见上空有鸽子掠过,楚相宜想想该是林和传消息过来了,见都是容家人,也没避讳,立马以手抵唇吹了几声长短不一,高低不同的口哨。鸽子咕咕几声落了地,清风上前取了鸽子脚上的小竹筒递给了楚相宜。
楚相宜打开一看,果然是林和传来摆了瑞王一道的消息。因信有谜语,楚相宜重新排了字,写完先递给了容老爷子,容老爷子一瞧竖起拇指,哈哈大笑,递给了旁边伸头伸脑的几个儿子,叹了一句,“这位果然是吃人都不吐骨头啊!”
因九月中旬还要去赶着收尾,时间紧急,第二日容老爷子的大寿后,楚家姐弟准备告辞了容家人,准备去了扬州办完收购糯米的事后,直接返回上京。
只是临走时,被容老爷子给拉住了,“我想让丫头把克难一并给带去上京……”
是以楚相宜方才知晓了容易的事,她以前也是知道个大概,不晓得这容易真的有一个劫数。她以前是不信神佛的,但经历了重生一事后多少信了些。
以前楚相宜不待见容氏,容老爷子是打算亲自去和容易去上京的,但现下楚相宜愿意亲近容家,说到底比起鞭长莫及的容家,在上京的势力到底比不上楚家一个零头,就干脆把容易托付给了楚相宜。
所以,容家把几人的行礼船运先行送去了上京,楚相宜几人由容家下人陪着去往了扬州。
☆、第三十六章
毫无意外,楚相宜又晕船了,不过幸好从金陵到达扬州坐船只需一日多时间。在吃了点助眠的药后,又吐又晕,昏昏沉沉脸色蜡黄的的睡着,容易见她实在难受便做主在松的码头上了岸,然后直接去了容家别院,准备休息一晚,再改陆路去往扬州。
楚相宜起来时已近傍晚,睡了一下午终于不再是头昏脑涨,虽然她晕的人事不省,但上了岸的事容易是知会过她的,她心下还是知道的。看了看屋里的摆设应该是容家别院了,屋里四下无人静悄悄的,她起了身,但是浑身还是没力气,试着唤了一声人,声音嘶哑,喉咙一阵干疼。
外间做绣活的小丫头听见了屋里声响转了屏风已进了来,她瞧着年纪不大,做事却是机灵周全。扶了楚相宜坐了起来,顺便后背垫了一个大引枕,“夫人醒了!容易公子和清风姐姐陪着小公子和姑娘去了海边,明月姐姐去后厨做给您膳食了,现下该是快好了。”说着怕她刚醒受不住海风,给她披了一件薄披风,走到床前的大圆桌旁,拿过小泥炉温着的小水壶倒了一杯热水,“夫人先喝杯热水润润喉罢!”
楚相宜接过来喝了,喉咙稍稍舒适后方才笑着打了招呼,“有劳姐姐了。”
小丫头垂首笑笑忙道不敢,楚相宜又与随意与她说着话,不久明月就领着人端着些粥汤小菜进了来。用了饭,楚相宜才觉得全身恢复了力气。
说罢饭后,又叫明月拿了些话本子来打磨了一个时辰的光景,忽听的外面院中有鸽子声响,让明月出去瞧了,结果是商侯爷来的信,商家出事了!
商侯爷今刚约了楚江涛在留仙居吃酒,瞧着留仙居冷冷清清的样子,指着一楼大厅中零零散散的几桌人打趣楚江涛,“怎的?这真是要关门啦?”
楚江涛慢悠悠的轻呷着茶,“你说呢?”
商侯爷肚子里没有那许多弯弯肠子,听楚江涛这般说,还没反应过来,“啊?啊!这个嘛,没啥大不了的事,这般大的场地就是当个仓库也蛮好。”
楚江涛挑了挑眉毛,他表示不想说话。商侯爷只以为最近上京传闻留仙居要被苏家挤下去是真的,可他作为一个只会武打架的武夫,哪里知道怎么安慰人,他无论遇到何种大事,解决事就两种法子:一、抓个近卫酣畅淋漓的打一架,二、抓一群近卫酣畅淋漓的打一架。
可商侯爷瞧了瞧楚江涛那羸弱的身板暗自否定了自己解决事情的方式。正皱着眉搜肠刮肚的在找着话安慰楚江涛,忽见管家商德贵气喘吁吁跑了进来,见是楚江涛也没避讳。其实即便这会避讳了也没用,人都闹到家门口了,不过半天大街小巷肯定传的满天飞了。
“侯爷不好了,明月楼里的姑娘跪咱们大门口了,说怀了世子爷的孩子,正吵着要撞死呢,夫人已经气晕了!”
商侯爷当场气的就摔了杯子,他再脑子直也明白这是被人算计了,“这个蠢货!”
定国侯府门口此时围了一圈人,指着跪在大门前的哭的梨花带雨的姑娘指指点点——
“哎吆,这姑娘傻啊,这窑子里的事,谁还当真啊!”
“一个窑姐儿还敢旁侯府娶进门,我看八成想富贵想疯了,说不定谁的种都说不定呢!”
“哎,这话不妥当,正因为想要富贵,这孩子才做不了假。”
“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