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梓青的脸色立马就变得晦暗,“没什么,女人的疾病罢了。”这黯然神伤的样子,总觉得似乎另有隐情,而她不想透露。
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蓝若斐轻声说“说话最好经过大脑啊!你瞧清楚,车里头可是坐着别人的,一会儿再乱讲话,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才刚开口,蓝若斐听了她这样的称呼就连连摆手,“别,千万别这么叫我,让我觉得好像在面对记者似的,呵呵!你还是叫我若斐吧,身边的家人和朋友都这么叫,要换了别的称呼,倒显得生分了。”
反正让蓝若斐心里不太舒服,可是又不方便老是抓着两人的过去刨根问底,便当做没听到。现在再听到明大少的反对,就更是觉得不对劲儿了,这两人究竟是为什么呢?害怕她知道什么吗?不能吧?
待得距离近了一点儿,看到坐在车里的人时,凌春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乖乖!蓝若斐!你丫的是妖精化身吧?!不然凭什么都结婚生孩子了,还能让这么一枚优质的大帅哥做你的司机?快说!牧总裁是不是早已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了?”
为了不让气氛持续尴尬,两个女人便很有默契地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转而聊起女性感兴趣的话题,护肤和美食。
眼前这女人就像带有某种魔力一样,轻易就能让人的情绪安定下来,愿意这样静静地听她诉说。而她的声音就如同她的态度,淡淡的,感觉很舒服。
算了,胡思乱想对自己无益,有这闲工夫,还是继续研究她的儿童剧吧!想到明天就要去游乐场跟新项目的同事开会讨论,心情雀跃呀!
咬牙切齿地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蓝、若、斐,你好样儿的!”这该死的女人,不但没有表达任何对他和女儿的思念之情,反而还告诉他,张梓青生病了,让他打个电话过去表示关心?!关心个大头鬼!
自个儿老公都快要被小魔星折腾得挂掉了,她倒好,还有闲情逸致去关心别人?吃饱了撑的吧?他要是照做,那才是天字一号大傻瓜!
所以,蓝若斐收到的回复就是不打!你少跟她来往!
不得不说,蓝若斐对谁都是那么大大方方,一样的热情,甚至连对一个陌生人她都会去关心。但身边的人她却可以把他当做一件日常用品似的,不那么在乎--起码表面看来是这样。
再?这个字用得真好,颇为耐人寻味啊!
说这话的时候,张梓青的表情有些奇怪,有种千帆过尽的感慨,脸上的笑容还有几分苦涩的味道。像是明白明大少为什么会阻止,却又欲言又止似的。
静静地倾听,在一旁陪着,也是一种心灵上的慰藉。正如这次,她一声不响地就跑去投靠凌春,直到现在也没给出任何的解释,凌春也很体贴地没有多问一句。
谁没有个异性朋友?难道为了表示对婚姻的忠贞不二,跟所有异性都要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吗?没必要吧?
她不需要跟人攀比什么,甚至连有了个这么体面拉风的老公,也不屑于四处晒恩爱,向别人炫耀。坚持“我就是我”的原则,丝毫不觉得做个富太太有什么可炫耀的,更不认为自己踏足上流社会是莫大的殊荣。
来不及等他们进一步八卦,车子就已经开到了跟前,两人立刻扬起统一的笑脸,“牧总裁早!莫经理早!”心里却在不断提醒自己,最好不要再开口了,免得说多错多。
听到这话,蓝若斐显然大吃一惊,她万万没想到,冷静如张梓青居然也会让别人伤害到自己。转念一想,在爱情的世界里,女人往往很容易投入,一旦陷进去了,就很难再爬起来。
霸道的臭男人!
“我说可帆上回托人到处去找药是干什么呢,就猜到是给你用的。他自己平时就算执行任务受了伤,不太严重的他都不会去处理,每回都是我硬把他押到医生那儿才肯乖乖听话。他这人就是倔强,老是不把自己的身子当一回事儿,让人操心!”这口气,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呢?
这份从容,让张梓青羡慕,她如果能做到,也就不必有那么多的压力和烦恼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张梓青连忙笑道“不是,我只是觉得你是一个很奇特的人,至少我还从来没见过,有谁不把可帆当一回事儿的。”
“啊!”
被对面的低声呼唤拉回思绪,蓝若斐尴尬地笑道“嘿嘿,不好意思,我走神了。”赶紧端起服务员刚送过来的热茶喝了一口,掩饰一下。
经她一提醒,凌春这才留意到,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赫然就是他们的人事部经理--莫芊芊!这货居然一大早就坐着总裁的车?!
谁知,蓝若斐却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管他干嘛?交朋友是我们的自由,和他半点儿毛线的关系都没有!来,今儿为了庆祝我们正式建立友好邦交关系,这顿就算我的,你喜欢吃什么?随便点,别客气!”
见到他们小两口和好如初,凌春自然是高兴的,总算不折腾了。连女儿都有了,还闹个什么劲儿?矫情呗!
“我要交什么样的朋友那是我的事儿,凭什么要你管啊?!”凶巴巴地对着手机骂了一句,蓝若斐不过就是借着这个举动来泄愤。
“呵呵,可能每个人的表达方式都不一样吧!有的人一旦爱上另一个人,就巴不得挖心掏肺给他(她),可以连自己都放到最末位。但是我的性格吧,就算我再爱他,我也不会失去我自己,更不会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