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城远闻言像是寒了心,脸也冷了下来,道:“六姨娘若执意这样,便不要怪我多管闲事了,我这便去禀报祖父,让祖父来定夺!”说着转身便要出去。
“五少爷!”六姨娘像是很怕惊动封家老太爷一般,连忙叫住了封城远,又急又恼的望着他的背影道,“我晓得你与你四哥要好,可是这是他要死是他的事,与你何干?”
“六姨娘也说了,他是我四哥,他的死活自然与我有关!”封城远头也不回的说道,作势抬脚要往门外走。
“好吧!”六姨娘终于松了口,转头看了床上的封青岩一眼,咬牙道:“既然你要多此一举,那便随便你了!”
“多谢六姨娘!”封城远闻言欣喜的说道,转身望向金鎏,道:“金三小姐,有劳你了!”
“什么?你让她来给青岩看诊?”六姨娘刚站起来,听到封城远说的话眼神锐利的望向金鎏,冷哼一声望着封城远道:“五少爷是怎么想的,竟然让一个丫头来给青岩看诊!”
“六姨娘,你别这么说,金三小姐是太医院院使金太医府上的三小姐,号称女神医,她一定能救四哥的!”封城远像是怕六姨娘改变心意,忙开口说道。
“院使府金家?”六姨娘听封城远说金鎏是金家的人,望着她的眼神变的狠厉起来。
封城远和白小六不明白她为何听说院使府金家这么大的反应,金汐月和金鎏却明白,互相看了一眼,金汐月往前走了一步道:“六姨娘,你就相信我三姐吧,她一定能救封四少爷的。”
“好大的口气!”六姨娘瞟了金汐月一眼,视线依然落在金鎏的身上,久久望着她,就在封城远以为她要改变主意的时候,突然开口道:“既然这样,便让我看看你们金家到底有什么本事吧!”说完转身站到床头,依然盯着金鎏。
“金三小姐……”封城远不明白六姨娘为何对金鎏这么仇视,有些愧疚的望着她。
金鎏却对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六姨娘的态度,径直朝封青岩的床边走去,待她看清封青岩的长相心里微微一讶,抬头看了六姨娘一眼,见她依然盯着自己,眉头走了一下,像是在隐忍什么,什么话也没说,伸手从被子里拿出封青岩的手,替他诊起脉来。
白小六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视线却和六姨娘一样,从未从金鎏的身上移开过,金汐月和封城远则站在床边,大气也不敢喘的等着金鎏的诊断,见她收回手来正要问她怎么样,却见她伸手去掀封青岩的被子。
“你要做什么!”六姨娘见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一样叫了起来,拍开金鎏的手喝道:“你一个女孩子家竟然碰男子的身子,你还要不要脸!”
“六姨娘,金三小姐是在救四哥!”封城远虽然也觉得金鎏的动作有些不妥,听六姨娘这么说金鎏,还是帮着她说道,只是心里也有些后悔让金鎏来为封青岩看诊了,转头抱歉的望着她,“金三小姐……”
“无妨!”金鎏却笑着对他摇了摇头,拍了拍手站了起来,道:“封四少爷的病我能治!”
“真的?”金汐月和封城远异口同声惊喜的问道。
“别信口雌黄,青岩一心求死,活活把自己饿成这样,你有什么办法能救他!”六姨娘听了金鎏的话愣了一下,讥讽的说道。
“心病自然要心药医,只要心药下对了,封四少爷打开心结,自然便有救了!”金鎏转头望着六姨娘冷声说道。
原本金鎏只觉得六姨娘虽然狠心,毕竟也可怜,现在她望着六姨娘的眼神里却只有厌恶了。
六姨娘被金鎏看的有些心惊,眼神闪烁了一下,才瞪着她道:“什么心病,心结,我青岩是堂堂京城三大才子之一,前程无可限量,能有什么心结?”
“这个想必六姨娘最清楚了!”金鎏迎着六姨娘的视线,道:“不知六姨娘可否和金鎏单独谈谈?”
“我……”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众人说,非要单独说?”六姨娘的话还没有出口,一个穿着灰色长褂子,头发花白的老头子走了进来,视线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落在脸色惨白的六姨娘身上,冷声道:“贱婢,你好大的胆子,这么大的事竟然刚瞒着老夫,你是当老夫死了吗?”
“晚辈见过封老太爷。”金鎏正在好奇这个老头子是封府的哪位,便见白小六拱手行了一礼,开口唤道,心下顿时明白六姨娘的脸色为何在见到他以后这么难看了,原来他便是六姨娘畏惧的封家老太爷,忙起身和金汐月一起给他见了礼。
“祖父,你怎么来了?”封城远迎了上去,开口问道。
封老太爷把眼睛瞪的溜圆,喝道:“这个府里能有什么事能瞒得住老夫的眼睛?你鬼鬼祟祟的在门口等人的时候老夫便觉得不对了,没想到你竟然带了两个小丫头进来。”封老太爷说着望向屋子里唯一的大人六姨娘,“说,到底怎么回事,几日没见着,四哥儿怎么变成眼下这副模样了!”
“奴婢……奴婢……”六姨娘被封老太爷逼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金鎏见封老太爷的眼睛又瞪了起来,忙上前一步,道:“封老太爷,恕金鎏无理,可否请老太爷借一步说话?”
“你……不能说!”六姨娘闻言一脸惊恐的望着金鎏,尖声说道。
封老太爷像是被六姨娘一惊一乍吓了一跳,瞪着她喝道:“你给老夫闭嘴!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