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赵掩瑜,因此对赵无瑕也多了一份关注。但这个进宫前惊艳了南泽的美人也不过如此,远观时高洁如圣女,但一旦近交便会发现她的目下无尘。
凤昱抬眸瞥了一眼宣武帝身边的陌生女子,将赵无瑕暂时丢到了一边。
“十一,求见朕所为何事?”宣武帝将原本靠在美人身上的半边身子挺直,略带疲倦地问道。
尽管心中鄙夷,凤昱却没有表现出丝毫,脸上的表情更是再诚恳不过:“儿臣听闻五皇兄为父皇解忧,挂帅出征很是艳羡,也想向父皇求个恩典。”
“怎么,你也想挂帅出征?”宣武帝哈哈一笑,看似玩笑但却让凤昱更加小心翼翼。
“儿臣怎敢与五皇兄相较,儿臣只是艳羡五皇兄能为父皇解忧,所以才斗胆来向父皇求恩典,能够准许儿臣随军出征!”凤昱一直垂眸,言语虽恳切万分,眼神却是冰冷。
或许是刚得了几位美人,宣武帝今日的心情可称得上极佳,见凤昱一片孝心的样子笑道:“你也是有心,只是这随军出征可没有这么轻松,若你真的想去,就去与凤升说一声吧。”
凤昱心知此事已成,当即跪下谢恩,身上流淌着的好战血液更是蠢蠢欲动。
从暗卫处得了消息的卫临却是无奈,忍不住对暗卫抱怨道:“你们家爷究竟是怎么想的,十一皇子尚且年幼,又没有什么根基、此时五皇子恰巧出京乃是他经营的绝佳时候,他竟放心让十一皇子随军!”
那暗卫轻咳一声道:“用爷的原话来说就是,十一皇子那孩子已经不小了,都懂得打情骂俏了。”卫临一怔,竟一时无法反驳。
在凤昱来见自己时,顾寒昭也曾想拒绝过,最终却被自己压了下来。从未见过血的狼只是一只温顺的宠物,况且也只有了经过了战争的洗礼他才会明白生命的可贵,而不是像他的父亲一样,以为战报中的伤亡只是冰冷的数字。也唯有经历了这些,凤昱才会有作为上位者的自觉,即使他日后好战也不会滥战。
这些此时的凤昱并不明白,他如今还在为能上战场,亲临战事而跃跃欲试。
暗卫从卫临处得到了确切的答复便返回顾府,正要向顾寒昭禀报,却见他正把玩着一把玉扇。
这扇子做工精细,扇骨竟是用白玉雕琢而成,刻着栩栩如生的浮雕,至于扇面用的也是上好的丝绸,缎面光滑柔顺,一看便知并非凡品。
待安慰禀报完毕退下,顾寒昭还坐在原地把玩着扇子,看起来爱不释手。制成这把扇子的材料他找了许久,又请了南泽有名的铸造师锻制而成。等了许久,终于能赶在自己出征之前完成。
顾寒昭虽将凤昱送入军中,却并不愿意对方涉险,好在以他前世对五皇子的了解,用不了多久便会被被赶回凤首洲,五皇子回京之后只怕很长一段时日他都会在军中。到时五皇子受了重创,六皇子偏向于他,其他皇子又不堪大用,凤昱必须留在京中经营人脉,把握住时机。
更何况他若是出征,以宣武帝的小心,卢母与顾明宸是一定会被留在凤首洲的,到那时有了十一皇子的照料,自己也可以放心一二。
想罢,顾寒昭便拿着玉骨扇出门去寻赵掩瑜。自从林晔入住顾府之后,本就被治病救人抢去了大半时间的赵掩瑜更加没有心思放在他身上了。每日不是闭门潜心炼药就是与林晔跑去义诊,细细算来,这几日两人才匆匆见过几面。
今日难得林晔独自出门,顾明宸又关在房中念书,终于让他有机会可以独占赵掩瑜。
“掩瑜!”顾寒昭走在他身后,无视他的害羞挣扎,将他抱入怀中。
赵掩瑜倒不是讨厌他的亲呢,只是觉得被人从身后抱住有些别扭。
待他不再微微挣扎,顾寒昭便将脑袋搁在赵掩瑜的肩膀上,低声在他耳边道:“我们已经好几日没有好好说话了。”
顾寒昭轻轻应了一声,似乎自十一皇子被贬斥出京之后他们便再没有如此的缱绻时光,每日都在因南泽北渊的战事而四处奔波。
赵掩瑜一怔,仔细回想起来确实如此,他和顾寒昭都不是拖沓的人,既然已经认定了彼此便不会再顾他人的阻力。原本炽热的爱恋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不是变得寡淡无味而是渗透进了彼此的生命,成为了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
“若是此间事了,掩瑜有没有想过以后?”顾寒昭附在他耳边问道。
“以后?”掩瑜想了想摇头,答道:“在去白帝之前我曾想过,待脱离赵家,便找一处山水宜人之处隐居。种药炼药,若是倦了便四处走走治病救人。”赵掩瑜说的是实话,他并没有远大的志向,只想着平淡地度过一生,远离赵家的纷争。
可自从与顾寒昭交心之后,他便再没有想过。顾寒昭是镇渊侯,有自己所需肩负的责任,让他抛下一切随自己隐居简直是异想天开。
顾寒昭却将它的话默默记在心里。任谁重生一次,都会将名利看得淡薄许多,顾寒昭此生唯有五个愿望,排在第一的便是补偿赵掩瑜,与他厮守一生。二就是竭尽全力保护前世所亏欠的人。第三则是战胜北渊,为父亲报仇。第四是助凤昱登上皇位。第五才是寻赵无瑕报前世之仇。
如今听赵掩瑜如此回答,他自然不会拒绝,只是将手手紧了一些,在心中默默答道:“好。”
“我们尚未成亲,若是陛下派我出战,掩瑜可愿随我一同去?”顾寒昭问道,虽然心中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