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木心关乎父亲的长命与否,奴良鲤伴势在必得。

“原来木心又被你们抢夺了回来……”鹤族长者深深叹息,“土蜘蛛来袭的消息传回来之后,鹤族上下都提高警惕,不曾想还是被一个能力古怪的妖怪闯了进来,要不是有月雀……”

土御门伊月放下手中的茶盏,他知道鹤族长者所说的必定是夜雀。夜雀的羽毛只要飘进眼里,那么无论是人类和妖怪都会眼盲,唯有纯净的力量可以驱散,能加心明眼亮buff的月雀显然是不二选择。

“那个妖怪目标十分明确,从龙槐那里抢走了木心,又有土蜘蛛在外接应,我们无法正面抗衡,只得眼睁睁看着木心被抢走。”

鹤族长者还以为木心就会这么遗失,没想到又回到族中,虽说最后应该也会给了奴良组,可这终究是不一样的。

“多谢你们夺回木心。”鹤妖霜风深深低头行礼,“龙槐是鹤族的象征,他的木心对我们鹤族来说也有非同一般的意义。”

“爷爷。”他看向鹤族长者,“如果可以,我主张将木心交给奴良组。”

鹤族长者自然应允,他们接着又谈起土蜘蛛来袭的事情。

鹤妖一族是远野的耳目,土蜘蛛一侵入他们就发了警报。可惜远野的妖怪们大多是武斗派,又喜欢独来独往,一开始压根没有聚拢到一起,被御门院家的式神或暗害或击伤,简直开局不利,后面就是一路逆风,被打进山里了也没能起来。

说到这里,鹤族长者很有几分唏嘘。

“如果远野是更为紧密的组织就好了,这样一开始就制定好整体的战略,也许……”鹤族长者的声音渐渐低下去。

也许就不会死这么多妖怪了。

接着,他的情绪稍稍一振,仿佛十分高兴。

“几日之前应该是奴良组与土蜘蛛在冰湖上开战了吧?真的非常精彩!最后那只白发的鬼突然暴走,好像突然拉开地狱大门一样,炙热的火焰给土蜘蛛造成了巨大的伤害,逼迫他狼狈的逃进深山里。”

“其实……”

“何等强大的力量!奴良组竟然有了那么强大的干部,我们远野一点风声都没听到,真是信息落后得很啊……”

“不……我是说……”

“能否为我们鹤族引荐一下?说不定族中就有合眼缘的女孩子呢哈哈哈哈!”

奴良鲤伴已经完全放弃了,他无奈的看一眼土御门伊月,土御门伊月笑着向他一抖耳朵,然后认真听鹤族长者吹他家崽崽,听得简直通体舒泰。

我崽!就是这么木奉!

等我给我崽加上buff,我崽还能更木奉!

奴良鲤伴其实一直很疑惑土御门伊月和式神的关系,他能理解那种到最后亲如一家的,但是伊月明显是……当成儿子女儿在养的做法,他稍微有些难以理解。在他看来伊月的式神如此强大,明显应该反宠y-in阳师的才对。

虽然实际上就是在宠没错。

鹤族长者吹了一通,意犹未尽;土御门伊月听了一通,也意犹未尽。两人同时转头看向奴良鲤伴,用眼神询问他刚才想说什么。

奴良鲤伴:……

“那不是奴良组的干部。”他痛快地说道,全然不顾一个老人家的心情,“那是伊月的式神,刚才还没有来得及介绍——”

在一桌子小蓝鸟面前,半妖介绍道:

“伊月是y-in阳师,跟我一样是半妖。”

土御门伊月态度很好的颔首。

“初次见面,我名为土御门伊月,是跟奴良组一同前来、退治土蜘蛛的y-in阳师。”

鹤族长者:……

鹤妖霜风:……

鹤族全体:……

夭寿!y-in阳师跑到妖怪窝里来了!

“跟御门院家的y-in阳师是不一样的。”土御门伊月笑道,“我并不认可他们的做法,更别提他们不明原因的想带我回御门院本家。我会发挥一名y-in阳师的作用,帮助远野的妖怪们。”

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久,他相信鹤族是很明智的。

“我与鲤伴先前在冰湖上讨伐土蜘蛛,很遗憾失败了。土蜘蛛的畏确实十分棘手,他杀不掉鲤伴,却能撕裂鲤伴与百鬼之间的联系,这一点几乎是无解的。”

鹤族长者听到了“无解”,长叹一声,而奴良鲤伴关注的重点却是“几乎”。

“几乎无解?”他重复道。

土御门伊月的笑容扩大,他向奴良鲤伴轻快的眨眨眼睛,表扬一样的。

“是的,几乎。”

土蜘蛛破坏畏有两种方法,一是击杀大将,这是土蜘蛛经常在做的,因为其本身实力就极为强悍。而另一种次一级的方法,才是撕裂畏之间的联系,从而在连续作战中占据上风。

可畏之间的联系是如何建立的?这一般是非常抽象的东西,因为妖怪们的信任和忠诚,他们的畏会自然而然的牵连在大将身上。土蜘蛛能力的无解也几乎全部在此,总不能战前告诉奴良组的妖怪们,从现在开始给我叛逃吧?憧憬某人的心毕竟是最难以掌控的东西。

可土御门伊月的情况有些不同,他的京都之主是头像框,百鬼之主是为崽而战赛季前十的头像框,就连碧落太鼓的黑红狐面也是斗技八段的象征物。当他想从百鬼之主的身份上解脱的时候,其实最便利的c.ao作就是——

把头像框摘了不就好嘛。

真正的y-in阳师怎么能只靠一个头像框过日子?每天不换一换轮流带,对得起每次活动兢兢业业攒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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