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旭的手,越靠近他越紧,差点没把他挤出道儿了。
邵旭紧紧反握住原小惟的小拳头,医生事先提醒过他,像原小惟这种五年不接触社会,一些正常的社交能力会慢慢退化,尤其他之前还是那种比较内向的人,很有可能还会患上社交恐惧症,这时就得需要人悉心照料精心看护耐心等待按时浇水了。
所以当下原小惟被这群活人吓成这样,邵旭心里那个软瘫疼啊,恨不得即即刻将他抱到怀里搂到床上狠狠安慰一番。不过在那之前应该先把这群一刻不停地盯着他和原小惟的活人打发了。
邵旭几乎愤怒到了极点,想他平时在岗位上也没有哪个军官小兵敢这么不停地打量着他,还吓坏了原小惟,此刻恨不得把自己的两只眼睛都换成超级激光武器,把在场人都烧成灰。
或许在场人均收到了邵旭的发射信号,不,是已经受到攻击了,当下就一哄而散,该干什么干什么,低着头装模作样的只敢用眼角偷偷瞟了。
部门经理急忙走过来接待,并给原小惟安排工作,邵旭给他挑了一个既轻松又不用和其他职员多做交流的工作,尤其后一点让邵旭放心。
但又考虑到原小惟从来没有做过此类的工作,当下又推荐了一个人好指导原小惟。经理有意讨好邵旭和他身边看起来好像对他很重要的人,就推荐了美女小叶给了原小惟,小叶婷婷的走过来,眼波含笑落落大方地伸出手和原小惟握了下手,并自我介绍。
原小惟虽然对着美女活人怪羞赧的,但还是挺开心地和她握了手,并有些慢吞吞地说出了自己现在的名字。其实原小惟不只是高兴,这可是五年来头一次正常地和人类交往啊,他心里简直就是太兴奋了!
邵旭不兴奋了,脸色黑比焦炭煤灰。谁也不给面子,一口回绝了。
可是又找谁呢?波澜不惊处惊不乱的经理这下有些慌张了,他似乎根本就摸不到这位公司大懂事邵将的心思啊。
这时刚好一位五十多岁的身着公司制服的工作人员路过。
邵旭一手指住那老头,就他吧!
在场公司职员大眼懵然:那不是扫侧所的阿伯吗?
这便是原小惟那天的求职经历,扫厕所的阿伯成了他的导师,小叶成了阿伯的导师。
原小惟这一工作了,住处也就换了,原先的别墅里市区太远,邵旭就又给他找了一栋高级住宅区,附近还没有邻居,只有在双休日的时候才回海边别墅。
这样邵旭就开心了,虽然把他放出去让他心里怪闷然不是滋味,就像是自己一直私藏的只属于他自己并且不愿让别人知道家宝一样,这下突然又让他拿了出来,多少让他有些失落不快。不过好在这回他从中得到了好处,那就是他离原小惟近了,如果自己愿意的话,可以每天都会去。开玩笑,他当然愿意。可是原小惟不乐意了,但他又不能表现出来,一旦表现出来被邵旭察觉到了····开玩笑,他还想继续活着。
于是俩人便开始了真正的同居生活。
就这么一晃,大半年又过去了。
叶落枫丹,秋色猩红。
薄暮黄昏里,原小惟一个人在马路上走着,一辆黑车在他身后三米处缓缓尾随着。
关于他和邵旭的事,公司里几乎传的沸沸扬扬,往日里他往那里一坐都能听到身旁不远处刻意压低声音但似乎又故意直指他的议论声。
身为一个男人,却被人包养,还是被另一个男人包养,多么的为女人所鄙视,男人所不耻。连那些和他平时相处较好的男女同事也渐渐开始疏离了。
邵旭表现的太明显了,三天两头往公司里跑,一来就坐办公室,把他叫过去,搓搓弄弄,亲亲我我····有时甚至还会在办公室里打|炮。
原小惟有些弄不明白,他们每晚都在见面,每晚都在做|爱,为什么邵旭还要这样?非要在办公室里打炮?害他抬不起头来。
上回有次一个男同事和他因小事争执,那个男同事说话有些刻薄鄙夷,原小惟还没来得急反驳,实际上他也不知道怎么反驳,碰巧邵旭就来了,原小惟看到邵旭来扭头就跑了。结果那个男同事从那天以后就再没来上过班了,原小惟知道肯定是邵旭从中做的鬼。
傍晚的天色,一抹一抹的猩红,悬空的蓝色路标在那抹猩红之中安静规正的写着几个大字,前方有学校,请减速慢行。原小惟不知不觉便走了过去。
恰逢刚刚放学,许许多多的学生身着黑白的校服,如自由的小鱼群般悠悠散散出了校门。门口摆着各种摊位,卖烧烤的,生煎的,串串香的····,空中飘着白色的热气混杂着引人的香味。
那个小男生坐在一张小坐上,有些漫不经意的吃着透明塑料杯里的串串香,被穿在木签上的丸子被他一颗一颗的往嘴里塞着。
“还要吃吗?我请你。”
小男生抬眼,有些惊疑地望着面前坐下的青年,但见他衣着正经,仪表不俗,倒也不像是坏人,也就任由他做了下来,而且他确实还想吃,就是没钱了。
“随便你,告诉你我没钱还你的哦。”
小男生盯着他的眼睛闪烁着,上下溜了他一遍,似乎在说你那么有钱也不用我还了。
青年笑了起来。
“小心,弄到衣服上了。”
青年指了指男生的白衬衫,上面沾了一点点污渍,格外醒目。
“大叔,你哪里人?我听你口音不对。”
小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