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吃,宫保鸡丁也是,黏黏的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尽管只是一通对于午餐无休止的抱怨,然而弗朗西斯科的声音和语调都仿佛情人间细语一般,又好像是在念出吟游诗人想了很久的新篇。
弗朗西斯科难得的孩子气逗笑了岳一煌,他无奈的叫住了弗朗西斯科的名字,然而就是在那一刻,他从都灵王子的口中听到了深情到让人无法对他说不的诉说。
“我想你了,一煌。我想你的样子,你的声音,尽管我的手机里有你的照片,也有你说话时候的录音,可我还是想你。没法控制的想你。我还想你在我的附近时我就会有的好心情,那样的感觉真的让我觉得很舒服,你能想象呼吸了清新的空气以后再让人回到污浊灰烟里的感受吗?当然,我还想你做的菜,想有关你的一切……”
感受到岳一煌皱起眉,表情复杂的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弗朗西斯科急忙在他开口前打断他:
“不不,先不要说拒绝,我的心脏已经没法承受你的第二次拒绝了。我不能接受来自于你的冷漠,我更不能接受只有在踢球的时候才能看到你。我想说,你对于我就好像水那样重要,你会相信吗?如果可以让你还像以前那样的对待我,只是把我当成你重要的队友,重要的……搭档,我们可以……可以只是朋友。我只给你你需要的……而不给让你困扰的,好吗?”
不需怀疑的,弗朗西斯科的这番话给岳一煌带去了极大的震撼。那份爱太深沉,深沉到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不禁怀疑起自己在先前所做的,是不是太过绝情又鲁莽了。
无论如何,眼前的这个人都是在这个城市里,这个让他仿佛又找到了家的地方里对他而言最为重要的人。他不应该那样去伤害这个人。
思索许久后,岳一煌终于还是给了对方一个久违的微笑,一个让弗朗西斯科感觉到压抑的心情终于又得到了安抚的笑容。
在看到弗朗西斯科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岳一煌不禁好笑起来:“意大利男人,真是比想象中的还要会说情话。”
生怕被对方以为自己刚刚所说的都是骗人的把戏,弗朗西斯科急得话都说不连贯了。
“不不不,这不是情话。这只是我的心里话。情话不是这样的,如果你想听的话也许我可以对你说三天三夜……”
岳一煌无法描述他此刻的心情。他叹了一口气。
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是耀眼的天之骄子,即使到了才从乙级联赛晋升回甲级的都灵也完全不能掩盖住他惊人球技的都灵王子。然而这个男人,却在他的面前变得这样小心翼翼患得患失,还没有任何的跑动就已经呼吸不在平稳。
幻影之子终于还是在对方不敢置信的目光下轻轻的抱住了他。
“我的心里有一个人。我喜欢这个人很久了。我是个死心眼,一旦认准了的事,很难再改变。我本来以为五年已久够了,可事实并不是这样。也许我还要一年,两年,三年,甚至更久的时间才能完全的忘记那个人。在那之前,我……”
原本温和的声音因为情绪的缘故而带上了一丝丝的沙哑。那竟是让弗朗西斯科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敲开了对方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于是他笑了,抢在对方说完之前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如果是你,我愿意等待。”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呆煌还是选择了加入中国队。我知道大家肯定有诸多的愤愤不平,可我希望大家听我说一说我的想法。
我想为大家介绍一个人,那是俄罗斯的一位花样滑冰男单项目的运动员。他幼年时期就失去了父亲,并且身体不好,母亲因为看到他们家附近有张贴免费学习花样滑冰的广告而鼓励他去,初衷是想要他多锻炼,把身体练好一点,没曾想,这个男孩竟是就这样走到职业球员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他跟随一位俄罗斯的花样滑冰名师学习,他的教练起初很爱他,但随着天分更为惊人的普鲁申科的出现,教练迅速把关注重点都放到了亚古丁师弟的身上。
矛盾就这样一再加剧。后来,亚古丁和普鲁申科一起去参加比赛,亚古丁拿了冠军,普鲁申科拿了亚军。其他教练就去祝贺亚古丁的教练,但是教练表示,他不高兴,因为他更喜欢普鲁申科拿冠军。再到后来,真的只能说还算是个孩子的亚古丁在比赛前因为洗完头没吹干出门看别人的比赛着了凉发高烧,比赛发挥得一塌糊涂,他的教练却只表示了对他的失望,并连最后等分都没有陪亚古丁等。这件事成为了击溃亚古丁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转投了另外一名定居美国的教练。
就是从这一刻起,他成为了俄罗斯冰协的敌人。他的教练甚至把师弟当成报复他的工具,让师弟一定一定要赢过他。因为政治以及教练间私人恩怨的双重关系,亚古丁收到了本国冰协的打压。并且俄罗斯国内民众的也都讨厌他。
不知道这段过去的人一定无法相信,会有那么一个运动员,他拿过奥运冠军,四届世界锦标赛冠军,三界欧锦赛冠军,也是历史上唯一的一位花样滑冰男子单人滑赛季“大满贯”得主,却是从来都没有拿过一届国内锦标赛的冠军。这就是国内冰协对他极力打压的结果。并且亚古丁还在他的自传中坦言,只要国际大赛的裁判组里有他本国的裁判,他就会十分担心,因为他们通常都会给他打一个比较低的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