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他。

长福急的忍不住拽住他胳膊。“到底怎么样了?您倒是跟小的说说呀!”

展宴初被他这么猛地一拽,身子不由得晃了下,眼神飘忽的看向他,还是没开口。

长福本就担心的不得了,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还以为他闯了大祸,顿时万念俱灰。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完了!”长福哭丧着脸,自言自语道。“少爷肯定是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陛下!”

他双手合十,抬头望天。“如来佛祖观音菩萨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呀!我家少爷虽然嘴笨了点,可小人向您们保证,他绝对是个实打实儿的好人!您们可一定要保佑展府度过难关啊!”

“长福,好了。”展宴初见他急得都开始求神拜佛了,这才无奈地开了口,喊住他,闷声劝道。“你就别瞎想了。总之,爹马上就能回来了。”

“啊?”长福难以置信的立在原地。“救,救出来了?这就救出来了!”

“恩。”

长福激动地赞叹道。“哎吆!少爷,您可真厉害!这怎么办到的啊?”

展宴初没回他,径自走进屋,又叮嘱道。“我入宫面圣的事,吩咐下人们别和爹说,省的他担心。”

长福站在门外连连笑道。“好好好!”说着,又兴高采烈地对下人们喊道。“还愣着干嘛!快去多准备些午膳,老爷也要回来了!”

展宴初一回到屋里,就关上门扑到了床上,深深的吸了口气,确定这是自己的床之后,才有了点真实感。

他缓缓舒了口气,然后翻了个身,踢掉靴子,合衣躺在床上。

展宴初抬起手,用手背覆着额头,盯着床帐上方久久地发愣。

昨夜就像一场缠绵悱恻的梦,他几乎完全被药物掌控了,没有意识,只有yù_wàng,可现下,那记忆中的感觉却是如此清晰。是药的关系么?他竟然在一个男人的身体里尝到了那种极致的,让人几乎疯狂的快gan。展宴初无法相信,那个像只饥饿的野兽一般对着个男人索求无度的人会是自己。

一定都是那药的作用!

展宴初拧眉。他不可能接受跟男人做这种事,哪怕是跟一个,一个有着特殊身体的男人。在从小就有着严格家教的他看来,这实在是不可思议,违背伦常的。

可是,想起床上的那摊血迹,他又有种奇怪的感觉。内疚,不安,甚至有种莫名的责任感。那是令玦的第一次。那样清冷的,孤傲的,高高在上的男人的第一次。

眼前仿佛又闪过了令玦那对蹙着的眉,展宴初用手背覆住眼睛。

令玦没有食言,展故果然很快便被放了回来。展宴初原本还担心他问起其中的缘由,不好搪塞,哪里知道展故似乎对自己被放出来这种事半点也不惊讶,一切如常,甚至压根没有多做询问,仿佛被那个“暴君”从天牢里放出来,原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展宴初却仍有些心神不宁,直到次日,又传来一道圣旨。展宴初因随陛下远征立下大功,特被提拔为殿前副都指挥使,官从四品。这样的官衔,虽然高,但于展宴初立下的赫赫军功而言,似乎也并不为过。

展宴初领了圣旨,才确定,他是真的不用担心全家上下的脑袋了。

他不敢相信,那个性情古怪的暴君,真的就此放过了他。明明,那一夜,他看着自己时的眼神,是那样冷决,犀利,充满杀意。

不管怎么说,这场灾祸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展宴初倒也是很看得开的人,关于那一夜的事情,尽管他心中困惑不已,但也不愿再多想,徒增烦恼。

过去了,就过去了,就当那一夜,只是一场荒诞的梦吧,他想。

一日,展宴初正在家中练剑,大老远传来几声娇俏地呼唤。“表哥,表哥!”

展宴初连忙收了剑。

一个少女径直跑了过来。

那少女披着件白狐毛领的大红袍子,里面是一件米分色镶金荷叶裙,看起来极为娇俏。她笑吟吟向后院里打量了下,然后在看到展宴初时,立即跑了过去,娇声唤道。“表哥!”

少女正是展宴初的表妹,窦府的千金窦如嫣。窦相素来溺爱子女,致使这大小姐被宠的不谙世事,骄纵泼辣的很。

展宴初笑道。“嫣儿,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么?”窦如嫣“哼”了一声。“我可是背着爹偷偷跑出来看你的呢!”

“难得你这么有心。”展宴初感激地笑笑,窦如嫣虽然性情泼辣,可他二人毕竟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展宴初心里对她自然也是疼爱有加的。

窦如嫣看向展宴初俊朗的侧脸,和挺拔的身形,想到他如今已是娶妻的年纪,又态度软了几分捂嘴嗔笑道。“表哥,这次,你要怎么谢我?”

“谢你?”展宴初有些诧异。

窦如嫣见他一脸困惑,不满的撇撇嘴。“真是个呆子!这次姑父入狱,我可没少求我爹!现下姑父可已经平安无事了?你难道要忘恩负义?”

展宴初讪讪一笑,他虽是呆了点,可也自知展故出狱与窦如嫣这番苦求并无多大干系,窦如嫣的爹正是当朝右相窦昆,窦昆权高位重,老谋深算,在朝中极有威望,就连令玦也要看几分他的脸面。这次展故入狱,窦昆表面上会帮上一些,暗地里自然会明哲保身。

展宴初却也不好扫了窦如嫣的兴致,笑道。“那倒的确该谢谢你!嫣儿想要什么谢礼呢?”

窦如嫣白了他一眼。“谢礼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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