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服啊!陆锋婚礼咱俩也得过去啊!这眼见着都快来不及了!”
孟奕羽缓缓地摇摇头。“去不了了。”
陆锋顿了下,看向孟奕羽。“你,还在生气?”
孟奕羽嗤笑一声。“我是那么没有胸襟的人么?”语毕又吃力地坐起来。“唉,只是,我现下可是连床都下不了了。”
展宴初有些奇怪。“怎么会下不了床呢?”
“所以说你古板!”孟奕羽剜了他一眼,激动道。“你试试被别人搞了一夜的感觉。这小子还是第一次,浑身得蛮劲,也亏得是我,要是那青凤姑娘,早就一命呜呼了!”语毕,又痛得“嘶——”了一声。
陆锋整张脸红的不成样子,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该说什么。
展宴初见孟奕羽那痛苦的表情不像是装的,想到孟奕羽上战场打仗时,受了箭伤都能自己咬牙□□,不禁暗暗惊叹,他一直以为那种事双方都是快乐的,没想到承受的那一方居然这么痛,那,令玦他......怎么突然想到他了?
“他爷爷的,痛死本将军了!”孟奕羽龇牙咧嘴地仰头慨叹道。“唉,我这可是亲身施教了啊!牺牲真够大的!”
陆锋在一旁听了,更加内疚,终于忍不住拉下脸问道。“孟,孟奕羽,你没事吧?”
“还好,就是,那里大概是裂了吧!”孟奕羽愁眉苦脸地收回视线,又对陆锋强颜欢笑道。“不过,陆锋,你就别管我了,去成你的亲去吧,这凝香阁里我有得是熟人,让他们帮我请郎中行了。就是,这郎中进妓院,啧啧......不知道是不是对人家不大好啊!”
展宴初见状无奈道。“不然这样,陆锋你先走,我背孟大哥去见郎中。”
陆锋没说话,顿了下,走到床边,语气坚决地道。“把衣服穿上,我背你。”
孟奕羽边从床上拿起衣服,边为难道。“这,这不大好吧?”
陆锋不耐烦的吼道。“少废话!快点穿。”
孟奕羽很麻溜地把衣服穿好了。
展宴初拽住陆锋。“等等?锋弟,你不成亲了?”
“成亲?”陆锋背起孟奕羽,呼出一口气,蹙眉道。“都到这份上了,还成什么亲?”
陆锋的喜事没有办成,一大早背着孟奕羽从青楼衣衫不整出来的丑事倒是被传的沸沸扬扬的,陆夏两家闹得不欢而散,陆父对一贯严谨规矩的陆锋大失所望,只觉他是被孟奕羽等人带坏了,管教愈加严厉,把他关在府里好些时日不准出门。
展宴初也连带着被展父狠狠训斥了一番,只好一直乖乖闷在家里练剑。
这日,展宴初正闷在家中练剑,就听到一声。“表哥!”
他连忙收了剑,看向立在一旁的米分色倩影,无奈道。“嫣儿,怎么又这么就冲上来了。万一误伤了你,我怎么向舅舅交代?”
窦如嫣看着他俊朗的面容和挺拔的身姿,眉目含笑,眼里满是倾慕。“嫣儿才不怕呢!表哥可是天晋数一数二的高手。”窦如嫣这话倒并非溢美之词,展宴初虽然年纪轻轻,但却是难得一见的习武奇才,十六岁时就中了武进士。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有个武艺超群而又严厉苛刻的父亲。
展宴初笑笑,谦虚道。“别这么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况且刀剑无眼,你还是小心为妙。”
“是是,嫣儿下次小心就是了!”窦如嫣有些不耐烦的努努嘴,走到他身边,又背起手来笑道。“表哥,我好不容易摆脱了我哥,来找你一次呢!你带我出去玩吧!”
“这......”展宴初有些为难。
窦如嫣见他面露难色,脸色沉了下来。“我不管,你必须跟我出去!”
展宴初解释道。“嫣儿,不是表哥不愿与你出去。只是,前些阵子,陆锋大婚,我闯了大祸,爹已经很生气了。我不能再随便出门了。”
窦如嫣听了这话,生气的叉起胳膊。“哼!那事怎么能怪你,明明都是孟奕羽的错!本小姐还没去找他算账呢,拉着陆锋去那种地方也就算了,连你也拉!表哥,你以后可要离他远点!”
展宴初叹了口气,劝道。“你别那么说,孟大哥也是一片好心。”
“好了。”窦如嫣放下胳膊,扬起下巴道。“念在他是你的朋友,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说着,又上来扯展宴初的衣角,哀求道。“表哥,你带我出去玩吧!你整日呆在家里,都不嫌闷么?再过几日可就是花朝节了,外面多热闹啊!表哥,求你了,求你了!姑父那边,我会和他说的。”
展宴初耐不住窦如嫣的软磨硬泡,只好答应。“唉,那,那......好吧。”
夜深,令玦仍静静坐在龙案前,专心批阅奏折。
许是累极了,他闭目停笔,用腾出的左手捏了捏蹙着的眉心。
蒲公公见他停下来了,这才趁机将羹汤呈了上来,欠下身,轻声劝道。“陛下,这么晚了,该歇息了!”
令玦疲倦地睁开眼,拂袖搁笔,接过羹汤,浅尝了一口,才道。“无妨,再多阅几卷。”
蒲公公叹了口气。“陛下久病初愈,可别再累伤了龙体。”
令玦见蒲公公担心的紧,将羹汤放下,安抚蒲怀言道。“朕养病多时,许多朝务未及兼顾。待处理完了,便去放松放松。”
蒲公公听他这么说,安心了些,又似想到了些事,面露期冀,笑道。“陛下,再过几日,便是花朝节了。民间又该热闹起来了罢。”
令玦闻言,微微颔首。“恩,御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