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睥睨孤高。此等风情,此种人,不是墨倾绝,还会是谁。
但见墨倾绝稳坐上位,孤傲扫视东方彻,淡然看向水镜尘,默然看着北冥雪,轻撩唇角说了一句:“你们的意思我已经明了,可是,我可以清楚的给你们一句话,我对那个所谓的阿修罗洞府没有任何兴趣,更没有兴趣与你们联合去抵御那亘古便存在的黑暗势力。我虽修成了散魔,但是与那亘古的黑暗圣殿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我劝你们,不要被一些东西蒙住了心,去触碰黑暗圣殿的底限。若是一个不好……别说四大魔神,恐怕就是大魔神也不得见的能打过那些变态的东西。”
“北冥,镜尘你们与我也算是朋友,我不希望看到你们陨落。你们,明白吗?”
高处不胜寒,墨倾绝早已没了朋友,孤独寂寞无数年。若真要说‘朋友’的话,那么北冥雪和水镜尘勉强算是他的‘朋友’。至于东方彻,墨倾绝直接无视了过去。
看墨倾绝如此坚持,北冥雪和水镜尘对望一眼,什么都没再说,只是说了一句要墨倾绝再考虑一下他们的话。
墨倾绝不置可否,北冥雪和水镜尘离去。只留东方彻一人坐在那里,眼神幽深却又贪婪的看着墨倾绝。
“倾绝……”东方彻轻压舌尖,无限眷恋的唤了一声。他的眸底带着深深的爱恋。仿佛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人几近窒息。
墨倾绝眯眼,无视他的感情宣泄,冷然说道:“东方彻,我不动你是基于不想魔界的平衡势力被打破,让一些有心人趁机浑水摸鱼。可是,你若是再这般不知轻重的纠缠下去,我定不饶你。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说罢,墨倾绝就要转身离去。
这个时候,东方彻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放声道了一句:“倾绝,你可以不爱我,可以不接受我,但是你不能这样这样否决我的爱。我爱你,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想你明白,我并不会再为了自己的慾望而去伤害你。我说到做到!!”
“其实,这些话我早就想说,但是你并不给我机会。这次,若不是看在北冥雪和水镜尘的面上,恐怕你还不会见我。倾绝,你要知道,我是真的爱你,就算死,我也不舍再伤你。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只想你听我一句忠告!!”说到这里,东方彻顿了顿,他接着道。
“小心北冥雪,他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的无害。同样也要小心水镜尘,因为,他的目的就是追求高深的天道,踏破虚空。这次修罗洞府出现,对他来说就是个天大的机缘,他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抓住那份地图。你要小心别被他利用和蒙蔽。”
听了东方彻的话,墨倾绝微微眯眼,他说道:“东方彻,我的事情无需你来操心,也无需你来告诉我应该怎么做。你离我远远的,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就行。慢走,不送。”墨倾绝绝然下了逐客令。
见墨倾绝这样,东方彻一握双手,有些受伤的转身,离去之前他又道了一句:“倾绝,你可以厌恶我,不见我,但请你一定要保护好你自己。还有,我没有说谎,北冥雪他一直都想除掉你的那个小儿子。你可还记得五百年前的事,我可以告诉你,你的那个小儿子绝非是意外堕崖,而是北冥雪暗地里下黑手所致。”
“我承认当时我有能力救你的小儿子,可是我却没有动手。因为,我嫉妒他,恨他。就算现在也一样,我同样的嫉妒他,恨他。如你所说,我言尽于此,告辞!如果你有用得上我的一天,我会死而无悔!”
言罢,东方彻瞬身消失在了原地。
54.风云暗潮起(2)
五百年前与墨枫在悬崖边的那场生死离别,一直都是墨倾绝心头的一根刺。每每午夜梦回,想起来他都战栗不安,惊恐害怕的宛若失了魂,惶惶不可终日,非得墨枫狠狠的进入他的某一处,跟他纠缠结合,将他撞击的浑身上下都是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他方能稍稍宽心,从那无边黑暗的梦魇中醒过来。
明知那些事早已过去,墨枫已在他的身边,他也已得偿所愿与墨枫胡诉衷情。可是,那黑暗恐惧的感觉并没有因此而消失,一切如昨日身临……那感觉让他呼吸困难,几近窒息死去。
方才听了东方彻的话,墨倾绝久久没有回过神。他定定的站着,紧紧的握着双拳,淡粉嘴唇紧抿,往昔呈溢着媚色的眸子被一种凌寒杀意所取代。
不是冲动,也不是被东方彻的言语所挑拨,而是墨倾绝知道,东方彻必然不会对自己说谎话。同门几千年,相伴悠久无数岁月,虽说讨厌他,厌恶他对自己纠缠不清,可墨倾绝却知晓,东方彻此人虽然有时候又阴狠手辣了些,但为人尚算光明磊落,做坏事的时候绝对做在明处,高傲张扬的要命。
当然,这其中要除却五百年前那一次,而那次亦是唯一的一次例外。再加之墨倾绝知道东方彻与北冥雪毫无过节,也没有利益牵扯,根本不存在陷害的可能。剩下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五百年前用手段暗算墨枫的定是北冥雪。
想想五百年前的所有事情,那时,正是墨子卿离开试炼的时间。而也正是那时墨子卿与北冥雪相遇。一切前因后果牵引起来,墨倾绝眸底的凌寒杀意更重。那层层杀意犹如实质剑刃弥漫了整个大殿,使得整个大殿变得冰冷如深渊地狱,让人惊悚。
然,这种滔天杀意却在下一秒被一个声音打破。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