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赏识而感到高兴。
上官锦的面色如往常般淡漠,「多谢娘娘赏识,娘娘喜欢是我的荣幸。」
皇後轻叹一声,道:「你温雅fēng_liú又生得这般模样,宴席上没见你带朋友来,没有喜欢的人吗?」
「劳娘娘费心,我有较好的朋友。」上官锦的声音不冷不热,不想提自己的私事,对谁都有一份不远不近的疏离。
皇後笑容锦贵,「你父亲在你这年纪早已娶妻生子,我认识的工部尚书在朝廷里颇有威望,他的女儿今年十六岁,清秀可人,温柔贤慧,你要有时间就见见她。」
唐振东心尖一凉,以为皇後不过是跟上官锦叙旧,没想到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又觉得她来此的目的,可能是给上官锦介绍对象,而上官锦会同意她的要求吗?抬头望向上官锦。
上官锦扶着皇後走来,唐振东忙蹲下身,只听上官锦跟皇後说着什麽,仔细听去却模糊不清,再次抬起头,只看到尾随後方的内监们,乌泱泱地护住前方的人。
唐振东僵立地看着离去的上官锦,俊颜惨白,上官锦出身高贵,而他不仅卑微还是男子,与他有如云泥之别,他不在意名分,在意的是感情的专注,而他在意的是只怕是难以实现的,他不知道上官锦会做如何选择,只是感觉每次要忘记彼此距离时,又会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拖回残忍的现实。
夜色越来越凉,唐振东走向厨房,但没走多久,突然下起大雨,刹那间浑身湿透,冷得他一阵哆嗦,一把灰色的油伞替他遮住风雨,唐振东望向撑伞之人,只见来人彬彬有礼地说。「我们谈谈好吗?」
生命里的某些人越是不想见越会碰到,而这类人比所想的还要危险,九爷衣冠楚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多年不见,性子较上官锦还要稳重,硬是瞧不出心思。
走廊里的上官锦没来由的浑身发凉,心脏处仿佛迸开一个鲜红的洞,冷飕飕的寒气塞满整个胸腔,上官锦的脸色登时煞白如雪,不由地停下脚步。
皇後疑惑地看着他,「怎麽了,脸色如此难看?」
上官锦眼底冷光内蕴,连带的浑身也散发着一股寒气,只叫周围的人都透不过气,「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没做……」
「回去吧。」皇後摆摆手,看他调头就走,不免又多了一句,「方才提的你考虑一下,与尚书千金的婚事有利无害,这件事你父亲也同意。」
上官锦脊背微僵,回过头,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磁性的声音倒镇定自若,「他无权干涉我的事,娘娘您也不要再为我操心,有什麽样的人生是我的选择。」
皇後听闻没有生气,唇边依旧含着笑意,「原本是为你好,没想到你不贪恋权势,倒跟你母亲像极,罢了,以後不逼你了。」
绵绵雨丝落入池中,红鱼游来游去,池内荷花绿叶亭亭,风姿绰约,远远望去宛如碧波漾上的无数小船,唐振东立在亭子里,低着头,沈默不语。
☆、(7鲜币)与君欢好(美强qíng_sè)67
「渐渐要入秋了,府里独有这处清雅逸人。」九爷坐在石桌边,亲自替他斟上一杯酒,这酒是洛阳特产的佳酿,香气馥郁,倒入雪白的瓷卑悖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唐振东警惕地看着他。九爷无动於衷,反倒悠然地喝了一口酒,看着他脸上的丑陋伤痕,说:「这些年我都在找你,没想到有天会在府里见到。」
「我并不想见你。」唐振东冷冷地说,遇到他本想置之不理,却在他看似客气实则强硬的态度里来亭子里避雨,以为会受不了的失控,没想到能如此冷静自若。是因为过去太久,又跟上官锦坦白了,过去的事就像淡淡的云雾一般,无法影响他的情绪。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回想起来要不是我,你不会像现在这般落魄。」九爷的声音好似柔了几分,回想当年他那般英俊迷人,哪怕遭到羞辱依旧如松竹般挺拔,可现在,他不说话时面色冷淡,像是沈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般,注意到他打量的目光也不像以往那般瞪过来,那次坠入山崖死而复生,过往的他,也跟着消失殆尽。
他静静地注视唐振东半晌,拿出一块令牌,说:「你接近他若是为钱,这块令牌可在全国银庄支取银子,不管你要多少,他们都会给你。」
唐振东抿着嘴,拒绝:「我不要你的东西。」
九爷眉头微微一挑,怎麽忘记了,他的自尊心有多强,凝视着他黑亮的眸子,儒雅的面庞浮起一抹笑意,宛如寒冬腊月里盛放的白梅,「那我将他送给你。」
唐振东有些怒了,「他有名有姓,不是物品。」
九爷的目光十分幽深,近乎出神地望了一会儿他,「你跟他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他给不了你想要的。」
「那是我跟他的事。」唐振东面无表情地说,要是其它人跟他说这番话,一定会被动摇或者难以忍受,可话从他嘴里说出味道就变了,像是有意挑拨离间。
瓢泼大雨叮叮咚咚地地落在池里,湖水荡起的涟漪又急又速,荷叶的影子在雨夜里亮如清澈的琉璃,倒影在九爷冰玉般的瞳眸里,瞬息万变,「为什麽是他?」
唐振东怔怔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九爷眼底的光芒越发深邃起来,「若留在我身边,你可愿意?这次我会照顾你,补偿你受过的痛苦。」
沈稳的声音夹着萧萧雨声落入唐振东耳里,震得唐振东後退几步,惊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