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拉着我的衣袖央求:“妈妈,带我也一起去嘛!”

想到一直没给他找学校,我就感到一阵愧疚。反正我也没事,晚上带他去月色舞楼看看也不错,小孩子,也需要出去长点见识。不过……

“记得穿新衣服!”

……

一直只穿运动服和平底鞋的我,回到原来的家,把之前的金黄色连衣裙拿了回来,换上了那双金色高跟鞋,头发仍旧扎成利落的单侧马尾,全身上下焕然一新。我对镜一笑,顿时感觉自己少女了不少。

“我们走。”

进入月色舞楼的门,明明还有十分钟才开工,里面的人已经围得水泄不通。在上午那个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我拉着阿斗拼命挤进快捷通道,爬上二楼随时候命。

“吴仁,你就在这里先等着。”

工作人员把我们送到二楼的一侧空桌旁就离开了,只留下我和阿斗。瞧了一眼自二楼楼顶垂下直到底层的重重白色纱幔,倒是仙气十足。我刚想坐下,就听见身旁的阿斗诧异的轻咦一声,左袖也被用力一扯。

“阿斗,怎么了?”

“妈妈你看!”

目光顺着阿斗的左手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楼下前排贵宾处赫然坐着醒目的三人。当中那人竟是几天前所见过的孙怨玄,他没有带斗笠,而是穿了一身黑色正装神情肃然坐在那里。

而他旁边的两人也仪表非凡:左边那蓝发人披着黄色大衣戴了副眼镜,给人以温文儒雅之感,他双肘支在桌子上,下巴垫在交叠的手背上假寐,态度慵懒,即使是这样也无法降低他的存在感。而右边那银发人虽然只穿了一身普通的蓝衣,脸色苍白的半倚在椅子上发着呆,好似弱不胜衣,但在我看来,他就像一只静静蛰伏的猎豹,不敢使人直撄锋芒。

这孙怨玄到底是什么人?能让这样实力莫测的两人相随身侧,肯定大有来头。

“貂蝉姑娘到了!”

一瞬间万籁俱寂,只有徐徐清风吹入阁楼,白纱拂扬中,一道窈窕丽影缓缓自黑暗中步入纱幔,仪态绰约飘逸,一缕似兰似馨的芳香随她的出现四溢开来,将众人氤氲包围,无形中使人心涤荡尽一切杂念,唯留一片纯净平和。

她就像昙花一现的绝世女神,那种既无法脱身又不忍割舍的迷离魅惑,被她展现得淋漓尽致。

貂蝉伫步在纱幔中央,螓首微扬似有所感,任身旁纱幔随风烈烈飞舞。这份专注感染了所有的人,他们也沉默的注视着她。

我不由自主的向那三人瞥去,只见孙怨玄身旁那蓝发人和银发人都已坐正,他们已挺直了身体,和众人一样注视着伫步的貂蝉,微微昂头期待着她的表演,而孙怨玄——他的目光虽然也在望着貂蝉,但他嘴角的微笑太过公式化,带了几分漫不经心,仿佛无论眼前的舞者是谁,都无关紧要似的。

貂蝉的右手动了,捻起兰花状缓缓向上抬起,一管悲萧同时奏起,大袖飘扬间翩然旋舞,铮铮琴音随萧附和,伴随着纱幔内不时传来的叮当声响,熏熏然使人沉醉。

卓绝,凄艳,出尘,无双无对。

舞如其人。

耳畔只剩下纱幔拂动的声音,我眨了眨眼睛,终于从这如梦似幻的一舞中解脱出来,扶着栏杆从椅子上站起。大概是坐太久的缘故,膝盖酥麻得倒像是没了力气一样,我费了好大劲才站起来。

我该起来干活了。一个工作人员变成了观众,实在是太松懈了。

“哗啦!”

纱幔忽然在这一刻向上掀起,发出激烈的响声,而之前那若有若无的芳香在猛烈的风声中顿时变得馥郁起来。随着下方传来的激烈哄声,一道粉光忽然自下而上迎面而来,叮当一声轻轻击中了我的肩膀,飘飘悠悠旋舞着落向脚边,赫然是一朵盛开的粉莲花。

我茫然的捡起那朵莲花,不解的望向貂蝉,楼下无数道妒忌的目光瞪得我有些心虚,那些发酸的唏嘘声更让我于心不安。可那个温柔如莲的圣洁美人,正用她那双麋鹿般温顺的蓝眸望着我,见我向她望去,她抬袖轻掩红唇而笑,声音婉转如莺声呖呖:“今天,你就是妾身选择的人。”

我就是选择的人?

我呆在了那里,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过就是个初来乍到的工作人员,一件工作都没做呢,何况在场的那么多人里,风姿非凡的男性也不是没有,她怎么就偏偏选中了我呢?

可话说回来,她也算是我的老板之一,既然上司有命,那我也不能不从:“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话音刚落,孙怨玄竟含笑向我望了过来,脸上的笑容古怪又意味不明,仿佛洞悉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他还朝着我微微点头,弄得我一头雾水。

“就是这里了。”

顶着那些遗憾中带着嫉妒的目光,我下楼随貂蝉来到后房中,我随意找了张椅子一坐,貂蝉将门一掩,蹁跹来到桌前提壶斟水,取一只瓷杯向我双手奉上:“请。”

我将莲花放在桌子上,下意识的接过瓷杯,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莲香迎面而来,举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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