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睁开眼好不好?”他商量着,语气里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威严感,却没有半分勉强,仿佛一切就该如此。

“猫猫如果不生气了,那我以后都不说聂臻的‘坏话’,如何?”聂臻微阖的眼里一片幽深。

小落墨闻言抬起头,慢慢坐起来,扭头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嘛?”

“自然是真的。”聂臻颔首,“我从来不骗你不是么?白天的我也不说谎。”

小落墨这才慢吞吞地点头,转过身,抬起爪子搭到聂臻另一只手里,终于解释道:“我们猫猫,说话用语调来表达意思,有的高有的低,没有那么多词汇。”

如果它每说一个字就要“喵”一声,那绝对会累死。

聂臻握住那只小猫爪,从善如流地回答,“原来如此。”正想再说几句安抚小猫,亭子外骤然闪出一个人影。

影二恭敬道:“王爷,陛下和玉妃娘娘在找您。放灯似乎要开始了。”

因为睿王的喜怒不定,他们影卫晚上的时候都会拉开一段距离远远跟着,白天的时候才会就近保护。因此刚刚宫女过来寻找睿王的时候就被他们拦了下来,没让直接找过来。

“知道了。”聂臻把猫抱进怀里,走出亭子,柔声道:“猫猫等下要不要也放一盏灯?”

“喵喵你记得白天的事情嘛?”小落墨非常惊讶。

聂臻笑了笑,“猫猫,我们并不是所有事都瞒着对方,在一些重要的事情或者行程上,如果因为隐瞒出了差错,可能会连累到你。”

“这样哦,那我要放灯,那些灯是不是要许愿写字?”小落墨问。

“嗯,猫猫可以告诉我,我帮你写。”

聂臻抱着猫进了蘅荷苑,见过皇帝和玉妃后便来到苑中另一边挂着的密密麻麻的花灯前,压低声音道,“猫猫来选灯。”

“喵喵要蓝色的荷花灯,”小落墨张望着,又道,“还有猫猫灯。”

聂臻刚刚把荷花灯拿下来,闻言有些错愕,重复道,“猫猫灯?”

“就是最右边的,像一只猫。”小落墨抬起爪子指过去。

聂臻走过去,微微弯腰看了一下,笑道:“还真是猫灯。”

正想取下来,旁边就伸出一只纤细优美的手,按在灯上。

朦胧的烛光笼罩下,李挽的温婉纯净之美更显得吸引人了,她看了看灯,又看了看聂臻,惊喜道:“睿王也喜欢这盏灯?这小东西和王爷给人的感觉真是不太像。”

她松开手,拿了旁边的兔子灯,抿唇羞涩地笑道:“我拿这个吧。”

聂臻礼貌地道了谢,取下灯便转身往另一边供人题字的书案走。

李挽正想邀他一起放灯,却只得到一个毫不留恋的背影,不由有些失望地低下头,她努力扬了扬嘴角,又振作起来,也缓步往书案边去。

玉妃和皇帝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不禁摇了摇头。

“睿王到底是太过冷淡了些。”玉妃叹息。

皇帝也皱眉,“皇弟莫非是不喜丞相的女儿?爱妃觉得索罗国圣女如何?”

“只怕也不行。”玉妃摇头,抬手指了指另一边正在一众王孙公子簇拥下无措地选着灯的圣女,“恐怕不是个能定下来的,睿王妃可是要掌管内宅事务的,这位的性子太软。”

长乐公主正好拿着灯从两人身后经过,听到玉妃的话,走过来调侃道:“皇帝哥哥怎的成日里c,ao心睿皇兄的亲事,依我看,还是要皇兄自己去找才是最妥,娘娘没看到皇兄带着猫也怡然自得么?时候未到何须强求?”

长乐开玩笑似的把话说完,便开心地提着灯往湖边去,背过身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便淡了几分。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玉妃对皇兄的事担忧太过了,若是身为一国之母,c,ao心这个还说得过去,但颜玉却是个宠妃,皇帝哥哥爱重玉妃自然事事顺着,她作为局外人却总觉得有些奇怪,似乎是急着想让皇兄尽快成亲似的,就算是热心肠,也不见玉妃帮她选驸马。

皇兄不娶亲不过是因为当年的预言,加上确实有新娘子应了预言所说的暴毙而亡,玉妃却总坚持预言是子虚乌有之事,全然不顾人家姑娘是否会有生命危险,实在是可疑。

长乐又回头看了一眼正拥着玉妃安慰的皇帝,蹙着眉想了想,提着灯走开了,心道自己得找个机会和皇兄商量一下才是。

她一走到湖边就看见了祝明,对方连忙邀请她一同放灯,本是想拒绝,但又没有合理的理由,只好答应。

而另一边,聂臻正侧头听着小猫的指示,慢慢往许愿笺上画东西。

“喵喵要画一只我,”小落墨认真道,又抬起爪子挥了挥,补充道,“还要一对小翅膀。”

聂臻按着要求画了一只小猫上去,迟疑道:“猫猫为何要翅膀?”

“翅膀可以飞呀。”小落墨理所当然地回答,“这是要许愿,当然是现在没有的东西。”

聂臻轻咳了一声忍住笑意,依言画了一双小翅膀。“还有么?”

“有,要画一个聂臻。”小落墨专注地看着画。

聂臻宠溺地揉了揉小猫的爪子,接着把自己画上去。“好了。”他说着又拖过自己的那盏灯,脑中一瞬间掠过过往无数回忆,提着笔垂眸沉思片刻,竟什么都没有写,只慢慢地画了一只睡着的小猫。然后把许愿笺放进花灯里。

他提着灯来到人最少的一个湖边,望着湖面上零星的花灯和湖中央倒映着的明月,点燃花灯,先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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