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饿疯了,连人都吃。”大贝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y-iny-in笑着。他本来就长得y-in郁,自从头上挨了西山洞骑犀人一棍,人越发显得古怪。

“人r_ou_能好吃吗?”骨鱼皱眉,他觉得这是很可怕的事情。

“你咬自己一口,就知道好不好吃了。”黄尾投去一个不屑的眼神,他不大看得起这个刚成年的毛小子。

老熊皮和羽环虎在前领路,两人听着身后的交谈,他们心思不在这里,显得漫不经心。路上经过一处土崖,羽环虎意识到再往前就是棘林,他抬头看了下太阳,时候还早。

“前面就是棘林,都给我快点走,一个个拖拖拉拉。”老熊皮朝落后的青壮囔囔,他看起来很急,明明时候还早,天黑前肯定能到木盾山洞。

骨鱼赶紧闭嘴,追上前面的人,黄尾和大贝则是一脸的不悦,他们不怎么听从老熊皮的话,可能跟他们近来常挨训有关。

老熊皮对年轻猎人很严厉,人们认为正是这种严厉,使得他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亲近他。

“老熊皮,我们一路都没停歇过。”胖木小声抱怨,他觉得一直在赶路,他已经走很快了。

“走得最慢的就是你,还不快跟上!”老熊皮朝胖木喝斥,别人落单多少还有活命机会,这个小胖子落单,还不让狼给撕了。

胖木迈着笨拙的脚步,很用力朝老熊皮跑去,他近来瘦了许多,倒不见得多胖,就是脸还有点圆。他倒是有自知之明,进入棘林后,就老实跟在老熊皮身旁。

棘林向来荒寂,它不像落日林,长着大片森林,地上开着美丽的花卉,野草满山遍野。

然而今日进入棘林,只要是故地重返的人,都不免觉得它有些异常,树木非常的光秃,路上一只动物都没瞧见,就连鸟兽声音都不闻,是一种死寂。

老熊皮最先发觉它的异常,吩咐众人把武器准备好,打好j-i,ng神。动物比人灵敏,一旦它们意识到危险,便会将自身藏匿,躲避起来。

星洞的猎人们握紧他们的矛,警惕四周,自从他们进入棘林,尾随的狼群已不见,可是被盯上的危险感觉还在,让人不得舒心。

众人噤声,放轻脚步,走进棘林深处,四周的情景已不是荒寂,而是诡异。他们一只鸟,一只兽都没瞧见,尤其是走至木盾人常活动的灰溪畔,一个木盾人也没瞧见。

“这是怎么回事?”星齐深觉不对劲,还不到午时,木盾人应该在林子里捕猎,在溪边捕鱼采集。

胖木害怕地往老熊皮和大贝中间挤,大贝嫌弃地推开他,胖木于是去待在星齐身边。羽环虎往溪水走去,他似乎看见了什么东西,不过是鱼骨先喊出来,他叫道:“好多死鱼啊!”

溪上漂浮好几尾翻肚,发臭的鱼,往下游看去,更是密麻一片。

骨鱼觉得很奇怪,他从没见过这种情况,他拿根树枝,想将一条死鱼扒到跟前看看,身后传来齐声的呵斥:“别碰!”

羽环虎和星齐同时喊出,他们神色严厉,吓得骨鱼赶紧离开溪边。

星洞的小年轻们,许多人都不知道当年曾有一场瘟疫席卷了整个部族,死亡无数人。这样的情景,如何不教人联想到崇神的死亡诅咒呢。

“先别恐慌,都跟我走。”老熊皮很淡定,指挥众人继续前进。

老熊皮很平静,似乎这没什么,但他又什么也没说。骨鱼和其他猎人窃窃私语,他们开始觉得,也许是一场在谷间泛滥的水灾导致,前些天下了大雨。

羽环牙显然不这么觉得,他让同伴们三人一组,遇险时必须互相协助。他起表率作用,让胖木和骨鱼在他这组。

十个人的队伍,除去领队的老熊皮,组成三小队,每队三人。

他们迅速离开灰溪,沉寂无声地穿过一片小林子,仰头一看,木盾族所住的那座陡峭的石山已出现在眼前。秃秃的山顶,被风雨侵蚀的山崖,一切如常,这份如常,让人安心。

大伙紧绷的心,在此时松懈,随后路途所见,都很寻常,于是又交谈起来,这次谈的是女人。

“我听说木盾人都很凶恶,他们女人也一样吗?”骨鱼还是第一次到木盾族来,他是来寻找伴侣,心里又紧张又激动。

“他们的女人像男人,长得丑。”大贝随口胡诌。

“女人衣服脱了不都一样嘛。”黄尾笑得很猥琐。

老熊皮和羽环虎仍旧没参与后面的交谈,他们一个率队在前,一个在队伍后头,都很警觉,用眼睛巡视四周。星齐走在队伍中间,他停下脚步,等待羽环虎,问他:“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星齐抬动下巴,指向山腰,那里空空荡荡,往时在山腰会有木盾族的守卫。越挨近木盾族人的住所,心里越是说不出的异样,星齐觉得这种感觉羽环虎肯定也有。

走在前面的老熊皮突然回头,他朝后面的人做了个手势,羽环虎领悟,立即低语:“都趴下!”众人连忙趴在草丛里,胖木紧张地抱住长矛,双手直抖,他早知道棘林这么可怕,他就不来了。

时间流逝,像似过去了很久,四周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大贝有些不耐烦的抓抓屁股,跟黄尾低语:“到底是怎么了,趴在这里喂蚊子。”

老熊皮独自一人前往山腰探查,他必然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星齐跟上老熊皮,学他在草丛里匍匐前行,姿势看着一模一样,不亏是父子。

很快,星齐被撵回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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