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来他已经知道了,不过老子一表人才fēng_liú倜傥怎么就被说得跟滞销货一样呢?当时我就感
到很不受用,脚底下也顺理成章地迈不动了,站在原地等着听温淮远的回答。
相对论告诉我们相对时间像一根皮筋,时长时短,这回大概就算是扯得挺长了,因为温淮远他迟
迟不开口,进退不是的感觉就让我觉得越来越难熬。
这当口,秦曙光又补问了一句:“不会是拿什么不正当理由潜规则你的吧?”
“去你的,说什么呢,老子像那种人吗?”我忍不住质问道。
秦曙光还真丅他妈思考了一会儿,继而很严肃地点了点头:“像。”
“你告诉他,是不是老子强大的个人魅力使你无法自拔?”我觉得自己的语气已经相当循循善诱
了。
温淮远夹了一块杭椒,嚼得活色生香,全然不顾老子的尴尬,虽然我知道这个当口他的愤怒或许
要远远超过我的尴尬。
“被强|奸得太久以至于产生了爱情。”然后他平静地回答道。
草,这是什么话,老子堂堂副检察长,随说不上fēng_liú倜傥万人景仰,但能长得那么像强|奸犯吗?
秦曙光脸上的表情我很难形容,大概有十分之三的难以置信加上十分之三的景仰崇敬再加上十分
之三的兴会淋漓。什么,你问我还有十分之一是什么?我绝对不会告诉你那是意犹未尽的。
行,老子就当你是心情不好,不跟你计较。我也同样平静地打算平静地回家再平静地kan几部平静
的小电影平静平静。
蓦然间,手腕被人轻松而用力地捉住,在我诧异地回头kan向肇事者时他又将桌上一杯啤酒推进我
掌心。
“杭书记在里面,不去敬杯酒?”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并没有与我达成交汇,这比知道他和杭其
有往来还要令我不爽。
“去个毛,要老子陪酒?他请不动。”我把陪酒两个字咬得很重,“就当我今天晚上一直在家,
你们现在kan到的都是幻觉,都是虚空,都是捕风……”
“他kan见你了。”他很轻松地打断了我的文艺情结,“他跟我说你在大厅里,叫我出来打个招呼
。”
这么一搞我真就没法走了,虽然从行政级别上来讲,我还比他要高出半级,但是他接管了中建,
所以我必须屈从于他,就像传销里的蓝宝石级的要受红宝石级的领导,当孙子当到我这个高度的,难
免会有些高处不胜寒,至于到底有多寒,这种感觉你们是不会懂的。
“草。”我低声咒骂,怀着一种逼良为娼的心情拿了只空酒杯准备上战场,啤酒顶球用,跟这帮
人喝酒,不喝到胃出血你别指望能爬出包厢门。
什么你问杭其酒量是不是很好?他不会亲自跟我喝的,他会用各种各样令人作呕的理由教唆那帮
陪酒的下级跟我喝,虽然表面上全是恭维话,然而真相却只有一个——酒桌上级别最高的那个是永远
不会“被喝酒”的——只要你的头上还有人,你就会无休止的“被喝酒”“被受贿”“被贪污”一直
到“被自杀”。
实际上,我觉得自己好像是快要走到最后一步了?
就在我酝酿到差不多的时候,杭其却一丅手握瓶梦之蓝,一丅手夹两只高脚杯相当高调的亲自出
了包厢门。
他向我露出了领导特有的招牌式的微笑,似乎是故意透露出的亲民气氛完全掩饰不了浓郁的官僚
做派:“林检,现在请想你吃饭基本上是请不动了啊。”
“哪里的话。”我客气地迎上两步,挤出一脸歉意:“不知道书记在里面,罚酒罚酒。”
温淮远也站了起来,主动接过杭其手里的酒瓶和高脚杯,摆在桌上,动作很熟练,且发自内心。
实话说,我很不受用。
秦曙光则显得十分反常,他依然好整以暇地坐在原处,间或用一种玩味地表情kan我两眼,似乎根
本不买市委书记的账。
从情形上kan,秦律师打算置身事外,但是老道如杭其这样的官场老手怎么可能会给对方这种机会
呢,只见他主动斟了半杯酒挪到秦曙光面前,用一种极为熟稔的口气说道:“曙光,最近忙什么呢?
”
秦曙光斜他一眼,只持续了大概0.5秒左右,口气冷淡:“忙着反腐倡廉。”
杭其面不改色,笑着接道:“那不是林检该忙的事嘛!”
为什么我觉得这两个人的关系不那么简单?
“哪里哪里,主要还是得靠社会监督。”我k套了一句。
他的目光一直投射在面前的酒杯上,没有移开过半分。
“对对,我代表市委常委敬社会监督一杯。”杭其觉得自己说了句俏皮话,而对方并不领情,他
手里的酒杯悬在对方面前,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显得愈发尴尬。
我觉得这么着不是个办法,不管秦大律师你有多么kan不惯这位曾经是校友的市委书记,只要我人
还在这个地方,就难保他不迁怒于我,回头下不来台的不会是别人,也只有我。
于是我不动声色地添了句:“秦律师不能喝白的,要不我替他代了吧?”
秦曙光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空酒杯在桌面上晃了几圈才勉强稳住。
我在现场所体会到的磁场着实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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