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蜡烛燃到了尽头,火苗猛地高涨,又攸地熄灭。
沉寂的黑暗中,秦敬感到身下一轻,那根折磨自己许久的物事终于抽了出来,身上人也离去了,方放松身体,闭上眼。
他懒得去管沈凉生是走是留,只觉浑身上下像被奔马碾了几个来回,找不到一块完好的骨头。
可惜明明疲倦已极,却又怎么都睡不着,脑中想到方才有刻自己竟是哭了,无声地咧嘴笑了笑。
那刻自己想到了什么?秦敬静静回忆,好似也并未想到什么难过之事。
无非还是想着俗世欢 爱,只觉得眼前媾 和的一对对ròu_tǐ,无论人畜,都有一半变作了自己的脸。
但另一半却不是沈凉生,而是看不出样貌,也不知见没见过的什么人。
又或许根本不是人,不是兽,不是活物,不是一切具象有形的物事——只似在与命数交 合,与死亡交 合。
沈凉生沈护法,秦敬默默心道,你可知每次看到你,我都像看到我必死的命途。可正是因为如此,反而不想放开。
这与死亡命数交 欢的滋味……哈。
贪念,心魔,放不下就只有受着。
此言当真不错。
可是沈凉生,你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