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要多注意,就算和人动武也要适可而止,不可太过惊世骇俗了。”

沈有怀又是连连点头,心中一阵感动,暗想:还是只有他对我最好。他表面虽然冷淡,但我自己都还未想到的事他都帮我想到了。这样的话世上也只有他一个人会对我说,因为只有他才最知道我的心。

梅呆子看着冷夜,叹道:“小宝越来越像个大人了,唉!”

竹疯子道:“他从小就喜欢充大人,你难道忘了他以前什么样子?”

梅呆子道:“他以前虽然喜欢冒充大人,但看起来粉嘟嘟,抱起来软绵绵,不知道有可爱!哪像现在这么冷冰冰的?”说着又是一声叹息。

松痴子道:“不会呀,我看他还是满可爱的嘛。小小子,来,让大爷爷抱抱!”话音未落人已一跃而起,肥胖的身子整个往冷夜身上一扑,冷夜躲闪不及,已被他抱了满怀,连忙往外推,却又哪里推的开。

梅呆子起身帮他把粘在身上的胖和尚剥掉,拉着他坐在自己身边,道:“小宝啊,告诉梅爷爷,你是打哪里找来这么个妖怪的?”

冷夜一边整理被松痴子揉的皱皱巴巴的衣服,一边瞥了沈有怀一眼,道:“有怀,回答梅爷爷的问话。”

沈有怀刚才听见他们说冷夜小时候粉嘟嘟软绵绵的,不觉好生羡慕,只恨自己未能亲眼见到,不禁开始想象冷夜小的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正神往间,忽然听到叫他,愣了一下,才将如何认识冷夜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三位老人边听边不断的提出新的问题,说到那“一线天”时,看冷夜并无阻止之意,知道他们关系非同一般,便也如倒豆子一般全部倒出来了。三老听了虽然满脸惊异之色,却也没有他想象中的失态。也许是历经沧桑,见多识广了。也许是已经亲眼目睹了某人的古怪之处,因此也比较能够接受了吧。

冷夜忽然伸出左手,道:“这个指环就是那天那个白衣人送的。虽然感觉也没有箍的很紧,但我却怎么也取不下来,你们帮我看看能不能把它拿下。”

三老一听三颗脑袋一齐凑了上去。细看之下见是一枚银色的戒指,式样看起来十分简单,就是一个细细的圆圈,也看不出什么材质,但应该是某种不知名的矿石打造而成,闪光的圈面上似刻有j-i,ng细的花纹,再一看,却又有点像是某种未知的语言文字。

竹疯子问冷夜道:“小宝,你戴了以后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发现?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冷夜摇头道:“什么也没有。当时他也只说是给我留作纪念,我戴着嫌烦,你们看能取下来不?”

松痴子摸了摸光头,道:“拿下来干吗?说不定将来有用,我看你还是戴着好。”

梅呆子也摸了摸雪白的胡子,道:“我看也是。小宝你还是耐心戴着吧,虽然咱们不识,但看来应该是仙家之物。人家既然将它送你,这其中说不定另有玄机。”

冷夜是从来不耐烦戴些珠宝首饰一类丁丁挂挂的东西,不过这戒指看来是无法取下的了,无奈之下也只得作罢。

沈有怀跟着冷夜在这无人的海边一住多日,天天被三老逼着苦学武艺。他们三个反正是轮流上,沈有怀却只一个身子,若非好像真的已不是普通人,哪禁得起他们这般没日没夜的折腾?他心中其实对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是有很大的疑惑,询问后才得知自己那时身受重伤是松痴子和竹疯子两位老人一前一后替他运功疗伤的。他们两老当时并没有发现任何异状,所以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至今仍是一个未解之谜。

三老虽然嘴上没说,但他们的心思很明显,沈有怀这个怪胎,恐怕是天底下最适合继承他们衣钵的人选了。沈有怀因为机缘巧合,尽管没有传统武学意义上的内力,但其一身体能素质便是如他们这等百年功力的人都望尘莫及,沈有怀所差者只有招式和临敌经验而已。所以三老在教导他的时候,直接跳过内功这一环,而选择自己最拿手最j-i,ng妙的招式来教,考虑到要他多增长些实战经验,仍然用打斗之法,教的同时也时不时的出言提点,倒也不怕他会贪多嚼不烂,反正一股脑的将毕生所学给他硬塞进去。

紫魔冷心自第二天醒来后就一直痴痴傻傻的,好像伤了脑子,除了三老外,其他人一个也不认识,包括义子冷夜在内,好像都已忘的一干二净,连他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也记不清了。看到如此情景,冷夜在一开始几天的伤感后,也只得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这天晚饭时,三位老人告诉冷夜他们决定带上冷心,渡海去东瀛等国一游,听的冷夜好一阵默默无语。松痴子拍着他的肩膀道:“放心放心,咱们几个不会死在外面的,临死前总会回来见见我的宝贝乖孙儿的。”

冷夜眼圈也红了,疯道子瞪了松痴子一眼,道:“你别听那肥和尚乱说,我们就是趁着还走的动,再出去玩个两年,在这里住的都闷死了,也许明年后年就回来了也不一定。”

梅呆子也道:“是啊,中原各地咱们也算是都走遍了,但海外那些异域藩国可是从来只有听说没有见识过,反正你也已经大了,我们几个老不死的闲着也是闲着,你就让我们去吧。不过你自己身体也得注意,别再又病倒……”忽然像醒起什么似的看看旁边的冷心,止住了语声。

冷夜过了好久才道:“那我义父……”

松痴子忙道:“你放心,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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