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曾要她生不如死了?”秦夕屈愤,“我虽不算纯良好人,但也不至于滥杀无辜,她唆人去宗司告我,我虽有气,但是自己错漏在先,所以不会记恨,当日为她求情只是觉得活着总比死了好,可是前日得了传报,说她似乎病得不轻,那宫里本就阴寒,况为罪妇,哪里能得医治?天越来越冷了,放着不管的话,她怕是熬不过冬去……”
“早死早了,早了早好,我只奇怪你为何一定要管她?”
“不是一定,只是如你所说,心有不忍罢了!”秦夕偎进萧离怀中,半似撒娇半怨叹,道:“我不是软善的人,但同样会心生恻隐,何况她跟我一样,都是举目无亲,但是我有你,她却无所靠依,何况她父亲会被革职斩首,我算得小小的推手一个,当然我不后悔,我只单纯怜她无着,你别误会,此怜乃同病相怜,亦算自攒福德,所以求你赦免她。”
“赦免不难,难的是止人欲念,就象穷疯了的人不计死生敛财一样,她出了涣尘宫,亦如死而复生,历过死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