滩烂泥,拖都拖不走的是你还是我?”

陈未想想好像还真是他,“那今晚上带我溜圈?”

两人在学校里租了一辆自行车,陈未抱着前座的腰,骑在后座上,夏夜的凉风扑面而来,校园里无忧无虑,自行车沿着林荫道,路过寝室楼,路过报告厅,路过c,ao场,也路过澡堂,陈未在这里的时间虽然不多,也没有正儿八经过过大学生活,可每次来依然会觉得非常美好。

高中的时候,他理想的学校一直是a大,那座北方文化古城有很多令人向往的故事,他也不止一次幻想过跟心爱的人一起度过的大学生活,他们报一样的社团,一起参加活动,一起上课,一起生活,一起计划大学毕业后要去的地方,要做的事情,可一切都被现实打乱了,他知道姜城原本并没打算带他回来,也不想让他掺和姜家的事情,幸好对方最后一刻回心转意,幸好这么多年他们从未分离。

从相遇,相识,到如今一晃十二年的相爱相守,姜城始终不肯给他答案,他也只好把一切都归结为幸运,可谁都知道,幸运是这个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东西。

姜城拿下对方塞进他嘴里的半根木奉木奉冰,“最近小心点儿,出门多带人,我拒绝了姚家的合作,他动不了我,保不准会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陈未咬着木奉木奉冰的另一头,无语望天,“你不是说江湖恩怨,不累及家眷吗?”

“我是说,万一有些人不讲江湖规矩。”

赵钰没在监狱里蹲到八年,准确地说,他只蹲了十八天,第十九天他醒来时人已经在监狱外面了,他只记得昏迷前喝了一点水,然后就像个羊角风病人一样倒地抽搐,再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眼前是一间普通的木板房,他按着被人处理过的伤口从单人床上起来,沿着狭窄的楼梯往下走,一出门下面的吵嚷喧闹和刺耳的音乐声就猝不及防拼命往耳朵里钻。

烟雾腾腾的空气里弥散着大v麻的气味,他只看到一群神态癫狂的男男女女,正在舞池里踩着鼓点,围着一群衣着暴露的艳舞女郎,胯顶着胯跳贴面舞。

他下意识地皱起眉头,跟着转身上楼回到房间,拿起床头电话,刚播了一个“1”,就被人抢先按停了座机。

他脸上挨了一巴掌,来人一把夺过听筒,伸手拔了电话线,恶声恶气地骂道,“你他妈是不是傻!”

赵钰一眨不眨地瞪着面前人,“你越狱!”

对方忽然笑起来,“老子把你弄出来,你不会在想着把老子弄回去吧?”

“我是警察。”他说着毫不迟疑扑上去真跟人动起手来。

对方一记巧妙的擒拿术,拧住他的胳膊,瞬间反守为攻将他反压到床上,赵钰屁股上挨了特别猥琐的一巴掌,压着他的人笑得越发嚣张,“警察当成你这副德行?”

他忍着疼,没有抬手去揉痛处,“我这副德行怎么了?”

马少乾瞧着他肿得比猪头还难看的一张脸,突然想再给他两巴掌,可没等他动手,房门却突然在一阵剧烈的响动中被人一脚踹开,赵钰赶在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两人前,猛得踢了他一脚,马少乾骂了一嗓子,狼狈地滚到了一边儿,回头看时身边的木板已经叫枪子儿打得稀巴烂,他反应过来,连忙抓起手边的椅子朝来人狠砸过去,借着对方闪避的空档,拉起赵钰推开窗子,迅速翻身跳了出去。

办公室里陈未躺在沙发上睡大头觉,姜城坐在办公桌后面替他干活,关队长絮絮叨叨说着近来的案子和他担心的事情。

姜城从头到尾一声不吭,陈未忍无可忍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扯扯身上滚皱的衬衫,“关叔,这种事情,你应该跟你们领导商量,老来找我们干什么?”

关向南不太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你们也知道,有些事情公家查起来不方便。”

陈未气笑了,“合着j-i鸣狗盗的我们干,干完你再来抓我们?”

关向南郁闷地瞧了他一眼,“陈总,你能该干嘛干嘛去么?我跟你当家的谈事儿,你少c-h-a嘴。”

姜城抬起头来,“关队,你也知道,我们姜家现在做的都是正经买卖,已经很少跟过去牵连。”

“我当然知道,不然我也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案子透露给你们,我的人在香田已经失去了联络,姚家一门心思想走你的渠道运货,我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

姜城放下手里的文件,“那好,我可以告诉你,那批货如今还没有落到姚震手里,他那个提货的手下黑蛇,眼见姚家没落,动了独吞那批货的心思,与其查黑蛇,不如盯好姚家派出去的人,比起公家,他们更想找到黑蛇,找到那批货。”

关向南心领神会,“姜老大就是姜老大,谢了。”

姜城微微一笑,“配合警方工作,是我们这些社会公民的义务,另外,叫我姜总,谢谢。”

关向南噎了一瞬,瞥眼装修得极为奢侈讲究的办公室,暗暗在心里吐槽,市场经济推动社会发展,社会发展变成两极分化,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第83章 旧情人的怨念

送走关向南,陈未走到老公身边,“下个月君老太太的寿宴,要不不参加了吧?”

姜城摇头,“不行,姜家跟君家是世交,这几年君家在政界上的人脉,没少帮咱们的忙。”

陈未脸色不太好看,姜城想起什么,眉头一挑,“你不会还在介意那什么未婚妻的事情吧?”

当然不是,他们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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