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宋炔笑着说“书看久了伤眼,来,咱们手谈一盘。”

陶疏桐看向宋炔的时候,发现他脖子下面两颗扣子解开,露出一小截漂亮的锁骨,看起来有种慵懒的性感。

陶疏桐能不抬头就低着头,尽全力聚j-i,ng会神于棋盘,但一局下来,还是败得惨不忍睹。宋炔心情更是大好,看着陶疏桐明显魂不守舍的样子,皇帝陛下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是可以让陶疏桐失态的人,竟隐隐有打败他那个万般仰慕的心上人的快感。

忙又拉着他下了几盘,待下到第六盘时,四平八稳的陶疏桐又回来,漂亮地反击,反败为胜,皇帝忙揉了揉额头,说“朕有点累了,明天再来。”

陶疏桐收拾了棋盘,放好。坐回原位置准备继续看书。

宋炔瞅了他一眼,有点软地开口道 :“朕有些饿了,老人家送的点心在旁边小抽屉里,你拿出来。”

陶疏桐忙放下书,转身拿出一包点心,拆开,拿出一个,双手捧着递向宋炔,宋炔也不伸手,只是朝他俯下身来,张口咬上他手里的点心,皇帝陛下咬的口太大,竟把自己小半截手指都含在了嘴里,好像还被舔了一下。

酥麻的电流从手指开始,气势汹汹地窜遍全身,最后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心房。

宋炔边嚼着点心,边心情大好地偷瞄着脸色微红的陶疏桐。觉得口里的点心真的是从未吃过的人间美味。

他抬起手,扶着陶疏桐捧着点心的双手,送到他的嘴角,说道“梅远也尝尝,这点心美味地很呢”。

看到嘴角边的点心,陶疏桐抬头迅速看了宋炔一眼,看宋炔挂着开心的笑,好像一个得了好东西要跟好朋友分享的公子,眼神纯净,目光坦然,陶疏桐忙在心底暗暗让自己放松,也装作很坦然的样子,张口就在宋炔咬过的缺口上咬了一小口,抬头的时候,嘴角边上还沾上一点细碎的点心渣子。

宋炔看了,从兜里掏出一条月白色的手帕,轻轻地帮他把嘴角的渣子拭掉,大拇指的指腹无意间触到了那玉色的有着优美唇线的嘴,就那样静静在那儿停了一小会,时间好长,长得让自己呼吸将要停滞,又好像很短,短得让自己都没来得及细细感受那温暖的触感。

擦完之后,宋炔没再继续吃那块点心,因为他不知道再这样下去,到底是他成心地调戏了陶疏桐,还是陶疏桐无意中勾引了自己了。

在寒冷凛冽的北风中,在正月十五之前,他们返回了上京。

回到上京的陶疏桐,便立刻忙地天昏地暗,此次微服私访发现了许多存在了很久的问题,也发现了许多隐藏不深的新问题。

陶疏桐坐在中书省内的书案前,一天内站起来没两次。在写完最后一个条陈,陶疏桐揉着额头,慢慢地走了出来,看到院子里的大树上挂着几个大灯笼,恍然记起下午的时候好像有个人过来,送了一封信,好像提到灯什么的。

他返回屋子,看到桌角上有一封信,他拿起来,迅速撕开,一行字猛地撞入陶疏桐的眼睛,“月行中天,花灯同游?”

陶疏桐以二十四年来最快的奔跑速度,骑上马厩里那匹脾气最冲速度最快的黄骠马,扬鞭一路,飞速向前冲去,看着渐渐西去的月亮,他还在吗?

待黄骠马气喘吁吁地在青柳大街上站定,看着稀稀疏疏的花灯,零零散散的行人,失望像冰冷的湖水,慢慢上升,陶疏桐感到一阵窒息,天啊,他忘了什么,去年,他们还一起约定今年要再一起游灯猜谜,下午的时候宋炔还让黄怡送了信,自己干了什么,竟然就这么华丽丽地忘掉了。

想到宋炔,陶疏桐心里一阵心疼,他是怎样孤单一人在冷风中等着他,看着如织的游人散去,看着繁密的花灯凋谢。

他生气了吗?他是天子呀,那么尊贵的一个人。对呀,他是天子,他不可能孤单一人在冷风中等着他,看着如织的游人散去,看着繁密的花灯凋谢,他有他的皇后,他的美人,他的其他臣子,他也许执着皇后的手猜了一路谜语,也许执着美人的手赏了一夜的璀璨烟花,也许搭着梅楠崔衡的肩膀吟诗作赋,他,凭什么要孤单地等着他?

陶疏桐失魂落魄地在街上游荡,他的脚带着他来到了一个地方,在那个地方,年轻的天子面带焦灼,脚步匆匆地地人群中寻找着自己,在看到自己的一刹那,那样大步流星的走过来,那样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那样语带嗔怨地道“陶兄怎么不见一点着急?”

但是现在,去年的一树花灯还在,自己没原地等在那里,那个人也没找过来。

陶疏桐呆呆地看着那一树花灯上仅剩的最上面的一个灯笼,他突然很想流泪,他转过身,伸出胳膊抱住了那匹黄骠马的脖子,汹涌而出的眼泪打s-hi了黄马漂亮的鬃毛。

过了很久很久,一个声音轻轻地传了过来

“老人家,这个柴荣’二字的谜底应该是‘枯木逢春’”

“小公子聪慧,这支祖传的狼毫笔,是你的了。”

一支温暖的手抚摸上他的肩膀,轻轻地在他耳边说“梅远,这是朕为你赢的狼毫笔,看看,喜欢吗?”

陶疏桐没抬头,只是闷声哽咽地问道“陛下怎么还会在这里?”

“我知道你一定会找过来,我只需原地等待就好。”

陶疏桐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他猛地转身,伸出胳膊,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宋炔。宋炔双臂一收,抱起陶疏桐放在马上,自己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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