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就不要说了。”李慕歌迅速将对方扑倒身下,继续亮出森森白牙,
这一口狠狠咬在了对方唇上。
这一夜的王寝格外诡异,所有的宫人都被支出了寝宫,寝宫内火烛俱灭一片漆黑。
厚重的王帐层层放下,里面不时传出几声奇怪的低吟。
翌日清晨,李慕歌一身神清气爽。
上朝时,态度和蔼可亲,全程笑容满面,直令一班朝臣们面面相觑:陛下这是发得什么春?
反观,站在武将队伍中的顾言曦就没有这么好的精神了。
脸色苍白,眼底发黑。
时不时总是哈气连连,站得也不甚平稳。
旁边的同僚们见他如此形状,都忍不住为他掬上一把冷汗:这般模样,被陛下看见可就糟了。不治个大不敬之罪,也得算个消极怠工。
但顾大人的运气显然要比他们想象得好,在朝堂上也隐藏得深,半昏半醒间也算混过了一个早朝。
只是将近尾声之时,却突然君主被点名出列。
拖着浑浑噩噩的脑袋顾言曦拜于殿前,同他一起下拜的洛秋离看着他精神不济的样子,差点忍不住扶他一把。
“顾卿,这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好?”李慕歌眉眼一弯,关切之情显而易见。
其他朝臣们见状,更坚定了今日陛下之心情不是一般的好,而是好到反常的推测。念及此,他们纷纷开始在心中盘算:要不要将一些平日不敢上奏的事情索性在今天摊牌了?
顾言曦顶着一对熊猫眼,端端正正地俯身于地,恭谨回道:“劳陛下挂心,臣无大碍。”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他心里却已不知将面前的罪魁祸首大骂了几万遍!
要不是他昨晚没玩没了,他能变成现在这样吗?哎!怪只怪自己昨晚没有成功,否则…“爱卿啊,你作为国家的肱骨之臣,本王的左膀右臂,可要注意身体,千万不要操劳过度。”李慕歌依旧笑意满满,说出的话更是让臣子们感动万分:多么体恤臣子的贤君明主啊!
但听在顾言曦耳中,显然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是他想要操劳过度的吗?是他想要搞垮身体的吗?
李慕歌,你这个阴险小人……
“臣,谨遵陛下嘱托。也望陛下能保重龙体,切莫消耗过大。”
他此言一出,旁边的洛秋离下巴差点没掉在地上。朝堂之上也突然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
顾大人是不是不太会说话啊?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爱卿,所言极是,本王会适当斟酌。”
斟酌?我是想让你改!
顾言曦从只有李慕歌看得到的角度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准确无误地传达出自己的不满。只是那一对熊猫眼实在让他凶狠不起来。
李慕歌见了没控制住,赶忙借故以袖掩面偏过头去,却还是隐藏不了肩膀剧烈的抖动。
别人看不出,顾言曦却看得真切。霎时,脸色更加冷。
洛秋离对这两个人在朝堂之上光明正大的“你来我往”并没有意见,但是他却对他的膝盖很有意见。
他已经跪了很长时间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啊,陛下?
好在李慕歌是个有自觉、有节制的君主,心里还是顾及着正事的。对于“打情骂俏”这种事还是知道适可而止的。
“两位爱卿暂且平身,本王之所以叫你二人出列,是想询问一下对于接下来的东征有何良策?当然其他人有好的建议也可直言。”
此问一出,大殿之上再次陷入了安静。
晋国已灭,接下来自然要考虑到进攻东边的楚、越两国。
上一战的惨烈仍历历在目,但上一战的胜利也犹在眼前。一统中原、称霸天下的壮志,依旧在每一个朝臣心中不停激荡,只是多年的安逸,又使他们在面对接下来的困境时感到胆怯。
尤其此时正值年关,他们更是以为所有的事情,总要等到过完这个年。
即使下一场的苦战,早晚都要面对,但“早”字之外却还有一个“晚”字。
未等顾言曦与洛秋离开口,这时以礼部为中心的文官集团开始纷纷进言。
礼部尚书第一个上前奏道:“禀陛下,臣以为大战刚过,国家从上到下都需调整缓和一段时间,重振士气;而且现已将近年关,难免军心不稳、民心涣散,不如等到年后再一鼓作气大破敌国。”
他说罢,底下的几个侍郎连忙附和,其它官员也都点头称是,表示赞同。
李慕歌闻言,依旧带着笑意,既没反对也没赞同,而是继续问道:“那依爱卿所言,年后本王何时出兵为最佳?”
礼部尚书不料主子有此一问,而且他于用兵之道也属外行,顿时愣了一愣,但无论如何总要硬着头皮接下去:“臣以为,正月之后,天气转暖,方为最佳。”
李慕歌听后点了点头,依旧并未作出任何反对的表示。
礼部尚书见状,立即受到了鼓励,稍微斟酌了一下,决定继续进言:“这次东征,臣认为可以先绕到最东边越国,打它一个出其不意,灭掉越国之后再打楚国,到时本国出兵向东打,占领越国的兵力向西打,就可以将其两面夹击一举攻破。”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十分有道理,一时间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礼部尚书说完后,满眼自得地立于原地等待着熹王的大加赞赏,放佛自己已经荡平东部二国,功不可没。
只是等了半天,也不见李慕歌开口赞他。渐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