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名将——齐真立刻就能前来支援,到时再与从王城而来的援军合力歼敌,便可解玉平之危。”顾言曦指着地图上两座相距不远的城池,对座下的众将士分析道。
现今已和初次见面时不同,由于顾言曦在此次战争中的谋略奇袭,杀伐果断,众将士已不再像先前一般对他嗤之以鼻抱以怀疑了,有些无法言明的敬佩与信服已在心中悄悄滋长。这种敬佩与信服竟与原来李慕歌作为将军领导他们时有些相似。
“所以玉平表面上虽极易攻克,但其实却暗藏危机。”主将彭云眉头深锁,心道这样一个极易被忽略的军事陷阱实在可怕。
顾言曦点点头,将目光投向洛秋离,示意对方将今早得到的消息公布一下。
接到对方目光后,洛秋离清了清嗓子,朗声道:“盛乐那边今早传来消息,说晋国现在正忙着夺嫡大战,没空搭理咱们这些骚扰边镇的‘蛮族’,所以并未派一兵一卒过来镇压!”
此言一处,众将才恍然大悟他们为什么要穿上蛮族的衣服驻扎城中,又为什么要缩减兵力在城中缩减兵力,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麻痹晋国的当权者,让他们以为乾平陷落不过是蛮夷骚扰。
想到这一点后,众将士不禁又对带领他们的决策者大为赞叹,而对于这一钞灭晋之战’更是信心倍增。
“现在麻烦虽已解决了一半,但我并不想正面对阵齐真,去无谓的损兵折将。”顾言曦冷静淡然的声音再次响起,把众将士的心思再次拉回。
沉吟半响,他忽然对在场众人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不知大家玩没玩过的猫捉老鼠的游戏?”
见众将听后均是一脸雾水,他继续补充道:“这次我们就跟玉平玩一玩这个游戏,怎么样?我们先扮老鼠,再扮猫。” 说话间他唇畔微勾,一抹饱含戏谑的狡黠从他琉璃般的黑瞳中一闪而逝。
洛秋离眼珠微转,斜觑了他一眼,面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当天除了在账中开会的主要将领,没有人知道顾言曦的部署。
所以当一半的士兵们被要求依旧穿着蛮族的衣服进军玉平,另一半的士兵却被要求穿着熹国的战甲前往卢城时,他们全都一头雾水。而当所有人接到的是“只挑衅不进攻,敌若追我便退”的命令后,他们就更加的困惑了。
营中一位百夫长与人聊天时就道:“就算集所有兵力主攻一座城都未必能有胜算,何况是分散兵力去攻打两座城?”
听者则附和道:“是啊,而且未战先退实在影响士气,兵家大忌啊。也不知道那当家主帅怎么想的?”
这时那百夫长突然小声道:“其实我听说,这次领军的人表面上是彭大将军和洛丞相,其实却是另有其人。”
一听另有其人,对方也来了兴致,“谁呀?这么神秘?”
百夫长得意一笑,低声道:“就是那个总穿着一件黑色披风带着兜帽的男子,据说是随军参政,但其实却是这次战争的军师。所有策略都是他制定的。”
“这么说来,此人还真是智计百出,奇谋不断,你看这次拿下乾平就十分轻松。只是不知道这次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看未必,据说此人男生女相,生得比那绝世美女还要倾国倾城,他这点地位都说是以色侍君换来的,所以打赢了都是他的功劳,打输了就是咱们不够勇猛了。这次乾平之战我看未必全是他的主意。”
“那他这次的计策岂不是要把咱们兄弟送上死路?”
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声重咳,二人一惊之下立即回身,赫然见到洛秋离一身锦袍立于二人面前,而一向挂在脸上的和善笑容,此刻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则是眼底两道寒如冰雪、锋如利剑的目光。
“战前妄议主帅,质疑命令,散播谣言,霍乱军心,将他二人免去一切职务,军法处置!”
此命令一出,未等二人辩解就已被拖了出去。随在身边的少尉见状轻声劝道:“丞相大人,他俩也是无心之过,现在又逢战前,您的处罚是不是有些重了?”
洛秋离闻言冷然一笑:“重?去把他们的营长找来,罚他治军不严,或杖责五十或罚饷两月,让他自己选吧。”
见一向和善的丞相突然变得如此不讲情面,那校尉也未敢再多说半句,立即领命离开。只是心道:看来这个故军师真的是身份了得,不仅有熹王保着,又有丞相护着,看来以后自己要对他多加敬重。
此事传到顾言曦耳中后,他倒不在意那些在军士中的流言蜚语,反倒对洛秋离的坚决维护感到意外。后来转念一想,也许他并不是在生气那些士兵们对自己的议论,而是生气他们对李慕歌的诽谤。于是,也没再多想,接着着手准备战事。
当玉平的太守何之敬接到城下攻来一支军队的消息后,立刻就有些慌了。想他一介文臣,如何应付打打杀杀?于是立刻就给朝廷和卢城的守将齐真修书一封,请求增援。
这时他幕下的一位师爷立刻按下了他提笔的手,阻止道:“大人,您还没到城头瞧上一瞧到底是哪里的军队,规模又是如何,此时战况又是如何?就如此草率地给朝廷和齐大人修书恐怕不太妥当吧?”
何太守闻言,也觉得颇有道理,于是转头问道:“那依师爷之见,我当如何?”
那师爷捋了捋鼻下的两撇胡子,沉吟半晌后,缓缓道:“大人您先登城一看,待探明究竟后我们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