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简单单一个介绍,夏炎就大概明白这人跟涂获是什么关系,或者说这人对涂获来说意味着什么、有多举足轻重,而自己,连得知对方全名的资格都没有。
“裘哥。”夏炎朝他点点头。
那人拔出口中叼的那根烟,吐出白雾,终于说话了:“我叫裘博超,不用搞那些有的没的,以后叫名字就行。”
这人连开口讲话的声音都跟外形有几分相似,不是那种清亮的嗓音,而是带着浓重饱经沧桑的磁性味道,甚至有些低哑。
涂获好像对裘博超这句话感到很意外,眼神有几分讶异的看向他:“裘哥,这样不好吧……”
裘博超看都懒得看他,眼睛依旧停留在夏炎身上:“好不好我说了算,你该叫什么还叫什么。”
涂获看看裘博超,顺着他的眼神又看看夏炎,好像是悟出点儿什么来了,也就没再自讨没趣。
裘博超的这种区别待遇让夏炎略有几分尴尬,“直呼其名不太礼貌,我还是叫声超哥吧。”
虽然还没完全搞清楚眼前这个“博邦进出口公司”老总到底什么底细,但夏炎敢肯定这个叫裘博超的男人绝对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不只是因为连涂获都要抱他大腿的缘故,而是他身上与生俱来流露出的那股藏都藏不住的王者风范。
涂获自打认识夏炎那天起,两人基本就没什么交集,就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只是从朋友口中听说过对方是干什么的,最多也就是在公共场合见过几次,仅限于点头即止的交流。这次鬼使神差的合作这个修路工程,从开工至今涂获始终都是心不在焉,好像工程跟他没有一毛钱关系,平时跟夏炎电话都不会打一个,没有任何沟通。
今天涂获突然给他打电话,非要请他来这地方吃饭,而且事先都不告诉他还有这么个人在场。本来涂获的行为就已经很叫夏炎费解了,加上这个裘博超从他一进门就用一副限制级眼神上下打量他,仿佛要把他身上的衣服剥光似的,种种迹象表明,今天约他的不是涂获,而是眼前这个裘博超。
裘博超为什么要约他?而且看样子他貌似还认识自己,莫非……以前见过?
这种县城里的小饭馆本来就没有多少可吃的,点的几个菜十来分钟就全部上齐了。饭桌上三个人除了涂获一直喋喋不休的说这说那唾沫飞溅,另外两人几乎没说话,都是低头夹菜吃饭。
涂获圆场圆的那叫一个累,妈的,裘哥你让我把夏炎约出来是干什么的,光知道盯着看,嘛话都不说,早知道我给你搬一座雕像放这儿我还省事了。
夏炎也纳闷了,这几个意思啊?横竖什么都不说不谈,当真是来吃饭呀,那叫他来干嘛?他抬眼瞄了一眼裘博超,短短不到一秒钟时间,裘博超像是觉察到夏炎在看他一般,低垂的双眼不动声色的突然往上一撇,訾出射线般锋利的眼神。夏炎被这个颇具杀伤力的眼刀子给割了一下,心里一怔,这眼神意味着什么他暂时不确定,但他知道,这事没完。
吃完饭也就是半个多小时的事,还当真只是吃顿饭就散伙,饭桌上说的话好比七大姑八大姨的聊天内容,不值一提,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裘哥,晚上去哪儿玩玩?”涂获这狗腿是一竿子插到底了。
“没兴趣。”
“行,”裘博超只要说一个“不”字,涂获就不敢再厚脸皮央着:“那我送您回住处吧。”
“不用,”裘博超点根烟,吸了一口,朝一旁的夏炎抬抬下巴:“让他送我就行。”
涂获看看夏炎,心领神会的应道:“得,裘哥说了算,那小弟就先告辞了,招呼不周还请裘哥多原谅,改天裘哥来北京小弟一定盛情款待。”
涂获左一句裘哥右一个小弟,谄媚的嘴脸让人看了就想狠狠抽他几个大耳刮子。他倒是一拍屁股开车走了,剩得夏炎和裘博超站在停车场,四目相望。
夏炎告诉自己,今晚的战役现在才开始,他越来越好奇,裘博超到底是什么人,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怎么,连载我一程都不敢?”裘博超似笑非笑的看着夏炎。
“不敢?难道你还能把我吃了不成?”夏炎磕出个笑脸,扔掉手里的烟头:“走。”
裘博超露出一抹邪黑的笑,有些事,还真是不言而喻。
两人先后跳上车,发车离开了。
车子还没开出一公里,夏炎也懒得跟他啰嗦,单刀直入道:“说吧超哥,你找我什么事?”
裘博超靠在副驾上,懒洋洋的问:“你真不记得我是谁?”
“不记得,我脑子从来不装没用的东西。”夏炎不是涂获,用不着把裘博超捧在手心里。
裘博超笑了,敢这样跟他说话的人真是很有意思,他点点头,若有所思道:“也正常,那天也许你就没注意我。”
听这意思,两人还有一面之缘?
“咱俩见过?”
“十年前,成都军区来过你们北京军区参观,做军事工作战略学术交流,完事儿两个部队的战士还就格斗技巧切磋了一翻,记得吗?”
夏炎回想着,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但那时候三五不时就有其他军区的领导来参观学习,理论学习完毕,就开始实战练习,领导们都派出自己手上最能打的士兵跟对方军区的人单练,嘴上都说是友谊切磋,实际上领导都指望着手底下的士兵能把对方人打趴下给自己长脸呢。
夏炎光作为打手就参加了不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