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看人差不多了,喊道:“坐稳了,牛车走了。”一甩牛鞭,牛“哞”了一声,甩开蹄子向前走去。

林子健将注意力放到小狐狸身上,一边抚摸着它的毛,一边陷入深思。

“啊啊————”一声长长的尖叫,打破客栈的热闹。

楼下算账的掌柜,端茶倒水的小二,吃饭聊天的客人,后厨掌勺的大厨,纷纷停下手里的事情,向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

好一会儿,才又恢复热闹。

“师弟,吵什么吵?大清早的你就不能让师兄睡个好觉吗?”天清揉着惺忪的睡眼,嘟着嘴唇,不满地对天通说。

天通抱着被子躲进床的最里面,想到刚醒来时看见的场景,气得全身发抖,眼圈渐渐地红了,连说话都在打颤:“师兄,你……你……”虽然没有说完整,但控诉的语气一听就懂。

“怎么了嘛?”天清完全醒了。看见天通像个幽怨的小媳妇,眼圈通红,正想问谁给他委屈了,脑袋一瞬间回神,给他委屈的可不是自己吗?

不过天清可不会承认是委屈的,明明是爱嘛!

“师弟你听我说。”天清想靠近天通。

天通马上尖叫:“你别过来。”

“好好,师兄不过来。师弟,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天清无奈地说。

天通眼圈马上又红了,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什么原因,你……你要把我剥光光?”

“哎,”天清重重叹气:“师弟伤得实在太重,只有剥光了我才好为你疗伤。”

“你骗人!”天通马上反驳:“我昨晚睡觉前明明是穿着衣服睡的,之前你早就给我疗好伤了!呜呜,师兄你太坏了!”

“哎,师弟别哭啊!”天清想靠近去安慰,又怕引得天通厌恶。这个师弟啊,师兄那么喜欢你你怎么感觉不到呢?昨晚确实是占你便宜来着,可现在不能这样说。

“师弟你半夜嚷着这里痛,那里痛,师兄只好重新给你治疗一次。我为你消耗了那么多灵力,你竟然不领情。早知道……”天清一副被天通伤透了,伤心地说。

“真的?”天通还是有些怀疑。

他知道自己有说梦话的习惯。在玉虚观的时候,无物道长每晚都会来检查他是否有盖好被子。有一次他突然说梦话,差点没把无物道长吓死。

“当然是真的。”天清马上点头。真,比真金还真,不真也必须真。

“可是为什么你也是光溜溜的?”天通指着没穿衣服的天清。

“这个……你全身痛,我怕穿衣服咯着你。”天清觉得自己太机智了。

果然,天通听了心里慢慢平静下来,对天清也不那么敌视了。

“师弟,来,师兄看看你伤势如何了?”天清一副为天通着想的语气,脑子里想的却是龌龊的事情。实在是昨晚对天通上下其手的感觉太美好,他有些爱不释手。

天通想到早上醒来看见天清把自己抱在怀里,一只手还放在自己胸前,偶尔无意识地捏捏,就觉得难为情。

“师兄不用了。我已经好了。”天通越过天清伸过来的手,飞快地从床上跳下来,拿起旁边的衣服就穿。

好吧。天清知道天通害羞了。这师弟,又不能逼得太紧,只能慢慢地来。不知道他那榆木脑袋什么时候才开窍啊,愁人!

“师弟,我们去逛街吧。”

“不要。我要捉妖。”

“捉什么妖啊?”师傅才是只知道欺骗单纯的师弟的好不好。天清太了解无物道长了,估计是自己想出来玩,但师弟想呆在道观,就找个理由打发走师弟好实现自己不正当的愿望吧。

玉虚观有一个规矩,观主必须永远留在玉虚观,不可随意下山。但无物道长可不是守规矩的人,早早就破了例。以前的受害者是天清,现在变成天通了。

可怜的师弟,被师傅骗了还不知道。世间哪有那么多妖物?

“师弟,我好累啊。昨晚为了你,我都没有休息好。今天师兄一个小小的愿望你都不满足吗?”天清开始耍赖了。

天通咬着嘴唇,思考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说:“那,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没有小天使?呼唤我的小天使。哈哈哈哈,我会继续加油的。最近感冒了,不能在晚上12点更新,请大家见谅哦。

☆、吃面

绚烂的阳光照耀在这人来人往的街上,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好不热闹繁荣!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两边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有的商贩货摊上摆有镰刀、剪子、锄头等农具。有的卖茶水,有的卖早点,有的看相算命。偶尔有骑着大马或担着担子的人经过,买上一点东西,又匆匆离去。也有无事的人在街上闲逛,或去喝二两小酒,或是在茶馆坐着听他人吹牛。

楚小瑾看得眼睛都瞪直了。

人类的街道,好热闹啊。还有,好多好吃的。

“咕噜咕噜……”楚小瑾下意识地吞了好几口唾沫。

“子健哥,要不,我们吃点东西再去买薄膜吧。”李月霖提议。

好啊好啊。楚小瑾紧紧抓住林子健衣服,恨不得自己替林子健答应下来。

林子健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思考起来。

楚小瑾要急死了。你倒是快答应啊。快答应快答应。

终于,林子健在楚小瑾快要爆发的耐心和吃人的目光下才轻启薄唇,缓缓地说:“好。”

“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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