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还有许多房客,就忍着气一把拉起斯利亚把他拽上楼,进了屋子把他狠狠往地上一掼,反手锁了门。
“啊……”斯利亚从地上爬起,揉着腰,一脸怒气,“你干什么啊?”
“干什么?”苍按捺下怒气,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实际上坚硬的凳子硌着他受伤的后穴让他差点叫了出来,可他还是非常淡定地面无表情,“你去哪了?”
斯利亚垂下眼,脚崴了,一拐一拐地走到圆凳那坐下,与苍隔开点距离。
那个梳子男他很在意,他总觉得这个人有问题,但具体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他虽然躺下,可常年征战的敏锐感带来的心悸,让他无法安然沉睡。他觉得应该再去确认一下,于是趁苍睡着的时候,出了门,凭借记忆找到那个位置,夜里住宅区街道还是人来人往,各种卖麻辣烫和羊肉串的,还有从白天开始就一直在打麻将的那群人。斯利亚认真地分辨,企图在人群中找到那个身影。小范围地兜了一圈,毫无收获地失望而归。
“去散步了。”撒谎。
“……”苍的脸黑下来。
“我…闷得慌…就…出去走走……”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苍移开视线。
“真的…”继续装可怜。
“……”苍开始心软。
“……”继续视线攻击。
“今晚不许出去。”苍的语气软下来,“明天…再…”
明天我再去看看……
“你想一个人去找那藤蔓?”斯利亚一语道破。
“没有。”心虚起来。
“真的?”
“嗯。”
“哦,我去睡了。”站起来。
“好。”依旧坐着。
“你先进去。”
“为什么?”苍不解。
“……”斯利亚站在门口就是不进去。
苍叹了口气,站起来,率先进了房间。
斯利亚跟进去后学着他反手锁了门。
“我不走。”苍脱了衣服躺回床上。
斯利亚也脱了衣服挤进毯子里。
“你说要买什么?”斯利亚望着天花板问。
“打火机,和地图。”再去图书馆查查资料好确认一下。
“哦。”斯利亚翻了个身,搂着苍。
苍也累了,两人偎依着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们一早就出了门,专门挑人多的路线走,路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上班族们挂着黑眼圈一群群地在等车,每当路口红灯亮起,车辆总会挤着排起长队,喷出的烟尘让斯利亚难受地咳起来。
“哎哟,怎么那么娇气啊?”苍打趣地看着天使。
“唔…咳咳咳……”泪眼朦胧,路上人太多,想要去牵苍的手,苍及时快走几步避开了他。
“别牵!”苍轻声喝道。
“咳咳咳……”斯利亚跟紧了些。
两人进了超市,苍挑了些书和地图,当他把打火机放进购物篮的时候,斯利亚偷偷把打火机拿了出来,苍继续逛,斯利亚一路扫货。
苹果香蕉雪梨…火腿肠饼干方便面盘子瓶子碗筷杂七杂八的一堆。
“你…你你……”苍气结,把那些碗筷什么的又放了回去。
“我们以后不是在这边住吗?”斯利亚不解,“这些都是日常用品吧?”书里看来的东西终于派上用场了。
“到时候再说!”恼火的声音。
“买点果子吧。”可怜兮兮的眼神,“我还没吃过呢。”
“……”
“这些…也买点吧……”继续可怜兮兮。
“……”又开始心软。
心软到最后最后换来结账时的一脸黑线。
苍望着卡里不多的数字,心里没了底。
还能坚持一段时间吧?买车票应该够的吧?哎,得省着点……
他们吃力地提着大包小包去了男厕,进隔间后,把那堆东西全都塞进了次元口袋里,两人喘着气,一身轻松地从同一个隔间里出来,几个正在小解的男生一脸诧异地目送两人远去。
一个青年在车站里一手拿镜子照自己,一手拿着梳子慢悠悠地梳着被风吹乱的头发,身边还有许多人也在等车。
斯利亚在路上远远地见到了他,心里猛地一惊。
梳子男毫不在意,整整齐齐地把头发梳到一边,一点翘起的发丝也被按了下去,风吹来,发型又乱了,他耐心地继续整理,镜子偷偷移了个方向,照出斯利亚戒备的身影。
“怎么了?”苍回头。
“没……”斯利亚接过苍的视线,又继续望向车站,那个青年已经收好镜子梳子,老老实实地站在人群里。
苍走远了,斯利亚回过神,小跑地快步跟上。
他们没有注意到,车站来来往往好几班车,那个青年就是没有上车。他的视线一路追随两人的背影,等两人拐过了路口,他才跟了上去。
两人前行了没多久,前方却窜出个光头汉子。
光头汉子跌倒在路边,浑身抽搐,一脸痛苦。
路过的行人没人敢去碰他,生怕救了他会被敲诈医药费。这些事情在这个社会里已经多得见怪不怪,就算双方撕破脸皮上了法庭也没用,一样判救人的那边赔钱。渐渐的他们全都学聪明了,那些不该管的事情统统都视而不见。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或者是‘明哲保身但求无过’之类的词语实践得炉火纯青。若是有人一不小心踩了进去,围观的他们也只是稍稍议论,叹息的表情就是全部的惋惜。
光头汉子身子扭来扭去,行人全都远远地绕开,空出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