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气就是给老奶奶烧了几百万元宝。

紧接着, 那张鬼脸竟然就凭空消失了,榆树垂枝里空荡荡的, 只剩下了夜晚不睡觉的风。

祝泉泽再次小声开口:“那, 那是老奶奶的鬼魂吗?”

他突然心生一念:“它它它那一整张脸都是红色的, 全是皱纹!如果这是死相的话, 老奶奶是不是被人毒死的?所以想伺机报复?”

谢无宴回头看了祝泉泽一眼, 解释道:“不是鬼。那张脸只是一个幻象,原主不在这里。”

“那原主是什么啊?!”祝泉泽心有余悸。

谢无宴又抽出一张正方形白纸片, 飞速地叠成了一只纸鹤,放在了老奶奶坟头:“等着看吧。今晚太晚了, 我们先走。这里没有鬼。”

原来, 那纸鹤相当于一个摄像头, 可以记录坟前发生的一切。

子桢这才哆哆嗦嗦地从祝泉泽身后跟着探出脑袋:“谢天师, 您这随身带了不,不少纸啊?”

道修很喜欢问鬼修的一个问题。

谢无宴起身,很平静地瞥他一眼:“怎么,你出门不带纸么?”

子桢:“......”

谢无宴带头转身:“走了。”

两个废柴酱油瓶刚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会儿再被山风一吹,水汽蒸发,浑身就愈发地冷了。谢无宴牵着祝泉泽的手走在前头,子桢擦了擦额头,在后面跌跌撞撞地跟着,一边小跑一边喊:“哎哎,你们走慢点。泉泽,要不你也拉着我吧!”

祝泉泽还没搭腔呢,谢无宴就冷冷地拒绝:“不行。”

子桢:“......”

一行人回到九皋镇,子桢回了道观在山脚下的接待处,而祝泉泽和谢无宴一起回了小药铺。

临近午夜,祝泉泽却睡意全无。他睁膜上都是那张怪异的红脸。而且,他一想到那张脸,就会不受控地联想到那天梦里趴在爷爷脑后的红毛怪,或许是因为两个东西的头型有点相似,也有可能是因为它们身上是同一种血红。但是祝泉泽心知肚明,两者并不是同一种怪物,因为梦里的怪物是独眼,而这次的脸上明明长着两只眼睛。

偏偏这个念头吓人的很,祝泉泽磨磨蹭蹭地洗完了澡,也没回房睡觉。

谢无宴都已经盘腿在棺材上坐好了,准备例行入定,却看到祝泉泽穿了一身睡衣还在楼下晃悠,遂扭头问:“你怎么了?”

祝泉泽撇撇嘴:“睡不着。”然后向谢无宴抛去一个可怜巴巴的小眼神。

谢无宴失笑:“......你这是在暗示什么?”

“你想多了。”祝泉泽嘴里不好意思承认,突然就来了胆子,扭头打算上楼。

谢无宴却起身跟了上去。

祝泉泽在自己门口站定转身,把人拉住:“你干嘛?”

谢无宴眼里带着一丝浅浅笑意:“你不是睡不着么?怕你做噩梦,来给你下个清心咒吧。”

祝泉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放人进屋,乖乖地爬上了床。

谢无宴在他床头坐下,用食指敲了敲床头柜:“衣服撩起来,这个咒得画身上。”

祝泉泽满腹狐疑地皱起了眉头:“画哪里?”

谢无宴瞄了一眼祝泉泽露在外面的锁骨,目光又游走到他的下腰,轻轻地在那里挠了一下:“就这儿了。”语气里带着七分笑意,三分轻佻。

祝泉泽怕痒,连忙裹着毛巾毯在床上一滚,远离谢无宴。他笑着骂道:“你又骗我!”祝泉泽记得爷爷说过,只有那些特别厉害的护身符咒才是画身上的。区区一个清心咒罢了,哪用得着费这么大劲。

显然此人动机不纯。

谢无宴佯装不满:“你都tuō_guāng了让鹤鸣山那老头糟蹋,怎么就不能让我画了?”

“我呸,你怎么说话的!”祝泉泽估计子桢师父听了这话能气得犯高血压,啐道,“人家画的那可是救命符!”

“好了好了,别动。”谢无宴脸上的笑意憋不住了,把人在床上按住,“不逗你。”

他微微俯身,只是在人太阳x,ue两侧轻轻地点了几下,默念一句咒语,祝泉泽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外面下起了小雨。雨水淅淅沥沥地打在地上,给秋夜添了一丝清凉与空旷。谢无宴关灯,起身给祝泉泽又添了一层毯子,转身出门。

果然一夜安稳无梦。

......

又过了一天,谢无宴招呼来祝泉泽与子桢,说猎物终于上钩了。

谢无宴打开一张白纸,通过纸里的画面,大家就能看到老奶奶坟头的场景。祝泉泽心道,这纸鹤简直比监控摄像头还好用——因为它还会飞——简直就是无人机版监控摄像头。

子桢也对鬼修的伎俩叹为观止,深深觉得自己当年可能入错了行。

纸面上,树林里一阵s_ao动,跑出了一只猴子。红面,秃顶,全身长满了棕色的长毛,除了脑袋,其他部位均是毛量感人。那猴的手脚形状与人类颇为相似,只见他怀里抱了几颗新鲜的果子,以及一束花,放在了老奶奶的坟前。

接着,猴子一抬头,正脸就对上了那纸鹤,整个画面就变成了他的那张大脸。

“就是它!”祝泉泽指着纸面叫了起来,“那天在榆树里看到的脸——就是这个东西!”

子桢说,当地人管这种猴子叫做“丰山猴”,因为《山海经》的中山经里曾记载,在一个名为“丰山”的地方,住着一种赤面黄身的猿类。但若要更科学地归类,这猴子是僧面猴科秃猴属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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