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让谢无渊起了疑心?

——————

何贺请假的第八天,也就是谢无渊给孔博远送无字信的第六天。

谢无渊终于出门了。

何贺跟在谢无渊身后,绕过两条大街,穿过三条小巷,越过四个宅子,最终在一个拐角停下。

“人呢?”何贺眉头微皱,下意识的握紧腰侧的佩刀。

何贺这几年,的确变了不少。

壮了,也结实了。

原本带些少年气息的俊朗,已经彻底被军营中打磨出来的阳刚之气,遮盖,只是一个握刀这样的简单动作,竟平白带出了英武不凡的气质。

啊,或许说,杀伐之气,更准确些。

谢无渊靠在墙上,懒懒的想着。

五年了,大家都变了。

茶韵到现在都没联系过自己,也不知道过的怎么样。

谢父也已经有了老态。

……

作者有话要说:  嗯,一写到感情戏,我就原地满血复活!!!

☆、何贺

……

早些年,早些年,他又在干什么呢?

啊,对了。

在这条暗巷里,那年花灯节。

深吻。

他刚刚进来的那条小路旁,现在靠着的这个位置,和当年,一模一样。

就连越过院子,伸出墙外的桃花,也与那年一样。

只不过——

物是人非罢了。

“有事儿找我?”谢无渊收了心思,终于舍得开口。

何贺缓慢转身,沿着声音的来源,找到了谢无渊,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嗯,没……”

谢无渊站起身来:“没有的话,我走了。”

何贺这才惊醒一般,猛的朝谢无渊大踏步走来,走的太急,被伸出墙外的桃花枝划了几下,在额头上,带出细细的划痕,隐隐渗出血。

何贺却恍然未觉,他走到谢无渊跟前,紧紧攥住谢无渊的双臂,目光死死盯住谢无渊,上下打量,“你的伤好了吗?”

“嗯,”谢无渊点头,语气平淡,“如果你说的是替三皇子挡箭的事儿,伤口已经愈合了。”

何贺犹豫半天,吞吞吐吐:“我,我能看看伤口吗?”

“怎么着啊,何二爷?”谢无渊轻笑,“光天化日的,想扒我衣服?”

“我,我——”何贺“我”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谢无渊听着何贺已经乱了的呼吸和加速的心跳,心情大好。

说不动容是不可能的。

军营的假,一年也只有这么十天。

何贺在军营请了十天的假,八天都耗在了自己这里。

五年过去了,这个对自己有着致命的诱惑的男人,仍旧对自己念念不忘,说不骄傲,那是假的。

谢无渊几乎盖不住嘴角的笑意。

魏元正说的很对,他谢无渊一直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可魏元正说的也不对,他谢无渊活了两辈子,惯来是,随性而为。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伸手挑开何贺的腰带,谢无渊略微使力,把人带到身边,呼吸交错间,军营里惯来冷心冷漠的何贺,竟在几个呼吸间红了脸。

没有了腰带,内衫松松垮垮,谢无渊的手,轻而易举的滑了进去,捏了何贺的腰,嗯,机理明显,肌肉紧绷,手感不错。

何贺呼吸一紧。

谢无渊却把手拿了出来,替何贺理好衣服:“等我回来再说。”

何贺“嗯”了一声,想说什么,最后终究什么都没说。

谢母在外八年,回来发现谢父守了八年,终于被感动嫁入谢家,何贺这五年过的什么日子,谢无渊本来不想知道,也从来没查过,可何贺这整日介儿的呆在他家屋顶上,茶钟都瞧不下去了,偷偷去打听了何贺这段时间的事情。

当然,谢无渊心里有数,茶钟敢去打听,约莫也是瞧着他不像是要恼的样子,毕竟,如果他真的瞧何贺不顺眼,何贺是不可能安安稳稳的在自家屋顶上呆上八天的。

谢无渊这几天盯孔博远盯得紧,孔博远跟何家有所牵扯的事情,谢无渊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

就算没刻意去打听,花在无影楼的那一座银山也不是摆设,银子堆出来的消息,就是不一样呐。谢无渊先后打听了孔博远的家人,孔博远的生平,以及孔博远来大梁朝的目的。

本来只是为了找到孔博远的软肋,没想到挖出了很多小惊喜。

谢无渊轻笑。

无影楼传来的消息,早前的“三亲王”遇刺案,背后的主谋,不是皇子,而是刑部尚书孔博远孔大人。

孔博远布置了那么久,假扮成二皇子,带着二皇子的侍从,去无影楼买皇长孙、三皇子、四皇子的命,为的不就是把一行人赶尽杀绝么?

三位亲王,如今在大梁朝位高权重,随便死了一个,其余两个都逃不了干系,若是死了两个,剩下的那个,就是嫌疑人。

好一招“一锅端”。

按照孔博远的想法,肯定是要把三皇子和皇长孙一网打尽的,可到最后,被动了的,只有皇长孙,三皇子一派一点儿风声都没有。

要说是三皇子全部挡住了,谢无渊是不信的,三皇子手下的人,本来就没几个,早先又被皇长孙翻得差不多,再加上大部分人被三皇子带到了崇州,京里也没剩几个能用的人,二皇子和孔博远来势汹汹,三皇子留在京里的人哪怕能平息,也不可能一点儿风声都不漏。

这里面,要说没有何贺的影子,谢无渊是不信的。

谢无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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