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盲目地崇拜着他。

“谢谢。”草灯放下了画笔,邀请道:“立夏要不要试试?”

“不用了,我不擅长画画。”白沉婉拒。

“我可以教你。”草灯作势要坐到白沉的身后,并想握着白沉的手,手把手地教对方,可惜他的好意再一次被拒绝了。

草灯的表情有一瞬变得很寂寞,可随即他就用笑容掩饰了过去,“看来立夏是真的很讨厌画画。”

白沉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那你呢?这么喜欢蝴蝶吗?你的耳钉也是蝴蝶的形状。”

“没想到立夏观察我观察得那么仔细。”草灯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暧昧和深情,如果是原来的立夏,一定会面红耳赤,招架不住,可惜白沉不是立夏。

没有得到预料中的反应,草灯眼中的落寞更添一分,可是他很快就垂下了眼帘,似乎不愿让人看穿他内心真正的想法,“我讨厌蝴蝶,讨厌它的美,也讨厌它可以轻易被捕捉,最讨厌它轻易就被刺上针头做成标本。”

这算什么?难道打算和他好好谈心了?草灯居然愿意这样对他敞开心扉还真是难得,莫非齐藤他们的行为还是让这个男人感到危机了?是时候喂一波心灵鸡汤了。

第267章

“是吗?我还以为你很喜欢蝴蝶。”白沉故意在语言中布下了陷阱。

“为什么立夏会那么认为?”草灯丝毫没有发觉,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落入其中,“因为我总是在画蝴蝶吗?”

“很简单的答案。”白沉轻轻笑了起来,那双看向草灯的眸子仿佛洞悉了一切,“我只是觉得没有人会反复描绘和收集自己讨厌的东西,草灯,你真的讨厌蝴蝶吗?”

“……”草灯的表情骤然凝滞了一瞬。

白沉没有错过这个机会,而是加了把火道:“还是说……你讨厌的是如同蝴蝶般脆弱的自己?”

白沉的话语犹如一把利刃,鲜血淋漓地剥开了草灯所有的伪装,直指草灯的内心深处,让草灯的瞳孔无法控制地放大。

“在我看来,你不断重复地描绘这些蝴蝶,是希望它们有不同的结果吗?”白沉走到了草灯的画板面前,“只是可惜不论怎么描绘,你的蝴蝶始终千篇一律。”

草灯垂下的手无意识的攥紧了拳头,过了几秒,拳头缓缓松开,如同他的内心的狂风暴雨被强行压了下去一般。

“立夏还真是犀利。”草灯还是像往常那样,试图用笑容蒙混过关。不去深究,不去追寻,只有这样,才能维持现状,只可惜白沉不想这样简单就放过这个男人。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说吗?”白沉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油画的边缘,“因为你描绘的蝴蝶总是死气沉沉,就好像它们的翅膀只是空洞的装饰,没有可以飞翔的力量。”

“……”

“所以它们飞不出这个相框,总是被禁锢其中,就像你一样。”白沉抬眼看向了草灯,这个男人移开了视线,似乎不敢直视白沉的眼睛。

逃避吗?恐怕一直以来,这个男人就是那么活下来的。

“想知道可以飞出这个相框的办法吗?”白沉轻轻笑了起来,就像不谙世事的孩子般天真,“只要把相框破坏就好了。”

草灯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想必内心已经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白沉没有放过这个机会,虽然是略显稚气的嗓音,但却富有强烈的节奏感,让人情不自禁地深陷之中。

“草灯,你知道吗?蝴蝶被做成标本,不仅仅因为它们美丽,而是因为它们太容易被捕捉了,所以就算被做成标本,成为了收藏品之一,也有太多其他的标本可以代替它。”

“最终蝴蝶只是随时可以被抛弃的存在罢了,既然如此,老老实实地被做成标本,一辈子被禁锢于相框之中又有什么意义?人类这种生物,最珍惜的往往是无法得到的东西,一旦认可了自己的命运,再也无法飞翔的话,那一切就真的结束了。”

“……”草灯用手捂住了脸,他不该失态的,至少不该在立夏面前如此动摇,可或许是立夏对他说的这番话,又或许是现在的气氛使然,让他无法再靠大人的幽默和狡猾敷衍过去,也无法再像过去那样游刃有余地抽身。

火候差不多了,也该最后收网了,白沉伸出手,轻轻地推了一下画板,画板迅速坠落,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这一刹那,犹如慢动作般,急速坠落的蝴蝶仿佛突然有了生命力,拼命挥翅想要逃离画框,可最终它们只是随着那声沉闷的声响,渐渐消失不见。

草灯的视线始终停留在画板上,他的内心很清楚,这不过是由于物体快速移动而产生的错觉,并非蝴蝶真的动了起来,只是视觉上给人这样的错觉罢了。

可是当产生那种幻觉的时候,他仿佛感到周遭的一切都远离了他,他的世界之中只剩下了那只孤零零在飞舞的蝴蝶。

痛苦?悲伤?不,草灯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他没有想要的东西,如果有,那也只是作为战斗机继续存在,可是那个刹那,他确实产生了一种冲动,仿佛只要伸出手,他就能抓住那只蝴蝶。

他一直渴望,一直描绘,却从未真正得到过的东西。

“草灯。”白沉叫唤的声音打断了草灯的思绪,他抬起头,接触到白沉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眸时,他的心底轰地一声,有什么东西渐渐开始苏醒了。

“你不觉得吗?”白沉在脸上扬起了笑容,“蝴蝶还是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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