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被下蛊了吗”

“我心里有数”申霖初压低了声音说。

“舒阳看见你昨天送彭泽回家了,我没让他告诉白亦,这事还瞒着呢,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也懒得管你了,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肖宁冷笑着说。

“你是认真的?”申霖初说。

肖宁嗤笑了一声,说道:“对啊,我认真的,我喜欢魏舒阳,就像你当年喜欢白亦一样,但是我不是你,我不会那么对他。”

“那我提前祝福你”电话那头的申霖初笑着说。

“作为兄弟,我最后劝你一次,赶紧回头,以后你要是后悔了,可别来我这撒疯,也别去找舒阳。”

“恩”

肖宁气的直接挂断了电话把手机往床上一扔。咒骂道:“不知好歹”。

白亦到达衡镇的时候已经下午了,他草草的找了一个宾馆就住了进去。

衡镇是津地下面的一个小市。虽然带着镇字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市区。

这次他回来不仅是来看看他的父亲,还有一件很重要是事情,他得去看看医生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白亦已经记不清了,他总是焦躁不安,记忆衰退,到近期他越来越睡不着觉吃不下东西,他知道自己可能得了抑郁症,但是他还没有厌世的想法,他想着自己应该还没有病入膏肓。

白亦收拾好东西就从宾馆出来了,来之前他就预约了这里一家医院的医生。

陈医生让他做了测试,还好,是轻微抑郁症。只要吃药还可以病情好转。陈医生给他开了氟西汀,叮嘱他按时吃药,尽可能一周过来接受一次心理治疗。

白亦突然庆幸了起来,还好是轻微的,只要自己好好的接受治疗就可以好起来。如果是重度,他都不知道怎么办了。现在的他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

申霖初有了小情人,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白亦实在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去质问他为什么。魏舒阳好不容易寻到爱情,自己更不应该此时把这么消极的情绪带给他。白亦笑着摇了摇头,从外套兜里拿出了手机。

他随便找了一个石凳,坐了下来。认真翻看着手机里那天收到的彩信。

每一张照片都是申霖初,有认真做饭的样子,有认真工作的样子,还有睡觉的样子。白亦觉得自己真是大方的过分,小情人都把自己逼到这种绝境了,自己还能如此心平气和的和申霖初生活。

4月的天还有点凉,到了傍晚6点,天有点黑了,白亦慢悠悠的走在马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看看匆匆忙忙的路人,他竟然找不到一丝的归属感。

手机叮的一声响了起来。

是一条微信。

申霖初:到了吗。

白亦仰起头冷笑了起来。原来申霖初还会关心自己到没到啊。

白亦回了一个:到了

那边再也没有发来消息。白亦痴痴地看着手机,等了许久,那边还是没有再发些什么过来。果然啊,连关心都是假象。

白亦早早的就起来去了监狱。不过结果还是和以前一样,他的父亲还是拒绝见他。

白亦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高兴还是难过。自己的亲生父亲自己已经13年没有见过了。父亲的模样,也只能从脑海中找寻那么一点点。甚至连一个完整的样子都记不清楚了。

白亦觉得自己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即使回到了衡镇,他也不好意思去见他那改嫁了的母亲。

一天一天的,白亦就把自己闷在宾馆里,他不想出去,出去了也没事做,还不如摊在宾馆里,每日混吃等死。

津地的申霖初过的就比较自在了,他知道白亦回来肯定会告诉他,所以这段日子他直接把彭泽接回了家,彭泽还在养伤中,天天闲着,申霖初就让他在家呆着,打打游戏,看看电视。

白天申霖初会忙,彭泽就一个人呆着,他实在闲的没劲,东翻翻西翻翻,最终翻到了白亦的百宝箱。

彭泽不知道那是什么,就是觉得这个盒子有些好看,放的地方又很隐秘,想必里面一定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他打开以后,里面只有6张八开的纸,彭泽抱着盒子躺在了主卧的床上。他把盒子放在一边,把那6张纸拿了出来。

他一张张打开看了起来,手颤抖的厉害,他仿佛是一个偷窥者,在偷窥着白亦和申霖初的爱情。里面一件件的小事仿佛在告诉彭泽,申霖初是爱白亦的。

彭泽一张张看完,脸上挂满了泪水,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个罪人,c-h-a足别人感情的罪人,可他也是个普通人啊,他也想拥有申霖初的爱啊。

那6张八开的纸上清晰的记录着白亦从16岁起对申霖初所有的爱意。

彭泽手忙脚乱的把纸重新叠好放了进去,又把盒子放回了原来的位置,他不知道申霖初有没有看过这盒子里的内容,他怕申霖初看见了,会突然改变心意,一脚把他踢开。

现在的彭泽已经离不开申霖初了,他一想到如果有一天申霖初不要他了,他就受不了。他一想到以前过的生活他就心里发颤。那根本不是人过得日子。

彭泽在床上躺了一会,突然坐了起来,看向书桌上的笔记本。申霖初出门前交代过给他,家里什么都可以碰,除了那个笔记本,那是白亦写作用的。

彭泽偷偷的打开了,原以为会有多么复杂的密码结果什么都没有,一打开就是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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