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了半分钟,温适仍旧站在车门旁一动不动,造作地看着他,泫然欲泣的模样。他嗤笑一声,“上车吧。”
“谢谢。”
傅阳麻溜的坐上后座。
一路上,左慎没有说话,傅阳也没有说话。温适的人设不允许他说什么,只能相顾无言,眼睁睁的浪费大好时间。
酒吧六点开门,七点左右客人渐渐多起来。
傅阳再次换上那套工作服,穿梭在酒吧里。
温适看起来怯懦自卑,但酒量很好。昨晚傅阳没敢放开来喝,但也喝了十来杯,却一点醉意也没有。今天已经喝了二十多杯了,傅阳依旧清醒。
喝够了的傅阳歇了歇,到吧台处,小心翼翼的询问:“老板提供员工宿舍么?”
“提供的,但是要一千块钱的工资。这个不必找经理,你找虹姐帮你办一下就好。”
“谢谢你。”傅阳软声软语。
调酒师听着他的道谢,心口小鹿砰砰跳。
但傅阳已经转身去找虹姐。
十点多,正是酒吧最热闹的时候,有人来砸场子了。
一批人大概十几个青壮年,嘴里叼着烟,手里大砍刀,进了酒吧什么都不论,直接抡起大刀砍,吓得很多人都跑了。
经理暂且不在,刚跟傅阳说完话的虹姐顶上前交涉:“各位这是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看你们不爽。”
带头的人说完又继续砸。
酒吧也有保安,很快就出来,将人撵出去。
这群人来得蹊跷,走得利索,保安没费什么劲就将人全都赶出去了。但很明显,今天的生意是做不成了。
后过来的经理将事情反应给上级。
傅阳拿到了今日份的工资,找了个路边摊,花五十块钱买了两件裤裙和内裤。
虹姐办事效率高,当晚就给了傅阳宿舍的钥匙。
终于能洗澡的温适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身上的灰挫得干干净净地躺在床上,穿着t恤和大裤衩。
“按温适的日记,左慎每个月都会去酒吧,但次数不多。这个月左慎应该已经去过了,可能不会再去了。你有没有左慎的行程?”
“没有。”
“剧情线呢?”
“线索随机掉落。这是上级世界,没有剧情限制,只要能完成目标任务,走什么剧情都无所谓。”
“只要能让左慎爱上温适,随我发挥?”
“是,但不能ooc。”
“温适简直什么都不能做。”
“可以哭啊!”
“……”
傅阳拉上被子,忧心忡忡的蒙头大睡。
第二天,酒吧照常营业。
挑事的人照常来挑事,但今天经理有准备,保安远远的看见有人扛着大刀过来,就已经集合所有人与对方杠起来。
这条万和路是黑白两道心知肚明的三不管地带,打架群殴都没事,甚至还有路人围观。
但傅阳不关心,他只关心左慎什么时候出现。
左慎再出现是在大半个月后了,傅阳本人已经在酒吧里玩开了,只是温适看着依旧矜持。
左慎来酒吧没有避开众人的视线,就是从正门进来的。
他长得帅气,格外吸引人的目光。不少人,甚至男人的视线都盯在他的脸上。还有美女主动邀约,陪他喝酒。
“目标出现了,请爸爸努力!”
“我不知道温适这种性格能努力个什么鬼,认识目标半年多没敢上去说一句话。”
“所以才需要爸爸出手啊。”
“呵呵!”别给我戴高帽,你什么心思,以为爸爸不知道?
左慎坐在角落的沙发上,身边陪着两个女人。来给左慎上酒的大有人在,轮不到傅阳出场。但傅阳没办法,只有多此一举来刷存在感。
他的酒盘里什么酒都有,他一一给摆到桌上。
左慎上次听说她在春宵工作,以为是做小姐的,没想到是啤酒妹。他叼着烟,烟没有点燃,“会喝酒。”
“嗯。”傅温适阳生如蚊蝇,在嘈杂的酒吧里根本听不见。
“把你刚才端过来的都喝了。”
“……”这货是故意的吧。
傅阳用s-hi漉漉的眼睛望着含笑却冷漠的左慎,眼底全是委屈。但他没有反驳,闷头将他刚才端来的四杯不同的酒喝了。
不同种类的酒容易醉人,何况傅阳喝得比较急,加之先前他就已经喝了不少酒了。
左慎将左手边但女人推出去,拍拍身边的沙发,“过来。”
傅阳犹疑的站起来,走过去。
“坐。”
傅阳坐下来。
“叫什么?”
“温、温适。”
左慎伸手摸他的脸,指尖温柔,又带着粗砺的温度,温柔却也漫不经心的触摸叫傅阳一阵阵战栗,是欣喜、也是恐惧。
欣喜是喜忽然之间与心爱之人距离这么近、喜他这么温柔的对待自己。恐惧是惧自己明明是男人却以女装隐瞒对方、惧若被对方知道这样的自己竟奢望与他相爱时会不会觉得恶心。
“小适,你抖什么,不喜欢我碰你么?”
“不、不是。”
酒吧里的灯光五彩斑斓,又暧昧不明。幽蓝、绛紫、绯红的灯光在左慎的身上打转,他棱角分明的脸却被藏在灯光后的黑暗里,只能看个隐隐约约。
那双眼睛却如夜色里的启明灯,星光闪耀。他的眼睛里带着清浅的笑意,那是一种不屑,却特别好看。他的眼里还倒映着傅阳的样子,美艳、动人的容颜。
这是蛊惑。
傅阳看着左慎的脸、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