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以后,全家都很高兴。”

施长安蜷缩着手脚窝在陆慎行怀里,那些过去在他脑子里从前往后的播放,天快亮了才睡着。

“再睡会。”陆慎行打了个哈欠,把施长安的脚夹在自己的双腿间,冒着胡渣的下巴在他脖子里蹭蹭。

施长安被蹭的又痒又疼,困意减了一半,他半撑着眼睛往陆慎行怀里拱,有一下没一下的亲陆慎行的喉结。

两人在床上腻了很久才安稳下来。

第二天施长安去了墓园,跟黄括说了一会话,又去了趟村子里,那户人家大门半开着,婴儿的尿布和小衣服挂在竹竿上,挂了一排。

他往门缝里塞了一笔钱,回去找陆慎行商量在附近的镇上开了一间食品加工厂,那个中年男人是录用的工作人员之一。

有稳定的工作,生活至少不会太贫苦。

周一上课的时候王石南拿着书坐到施长安旁边,深深的叹了口气,撇着嘴巴说,“宿舍成了我的个人单间了。”

施长安挑动眉梢,“乔晗搬出去了?”

“可不,就在昨天。”王石南翻到偷偷拍的东西给施长安看,“连席子都卷走了。”

拍的画面有点模糊,施长安就看到乔晗大包小包出宿舍的情景。

“就我一个人住,搞的我现在都不敢看鬼片了。”王石南沮丧的趴桌上,他怕看到一半的时候听到哪个床铺传来翻动身子的声音,或者呼噜声,那准能把他吓尿。

“你可以跟你女朋友出去住。”施长安翻开书本,随意的说。

王石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好呢,现在我们都还是学生,住一块我可能会控制不住的做出什么事,我答应过不伤她的。”

施长安有些意外王石南的成熟,他笑笑,“也是。”

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震动,施长安打开看到一条短信:施长乐在西南街跟人干架。

他第一反应就是在教室寻找乔晗的影子,虽然是陌生号码,但施长安就觉得发信人是乔晗。

“长安,你看什么呢?”王石南也跟着四处乱瞅。

“石南,我出去一会,书你帮我拿回宿舍。”施长安说完就溜了出去。

西南街,刺骨的风吹着灰尘向天上飞扬,巷子里潮湿阴冷,板鞋踩着水泥砖的声音从一头到另一头,在巷子最里面传出谩骂和打斗声。

靠在墙边的施长安打电话报警,他本来以为是个恶作剧,就打算过来查看个究竟,没料到会真的看见施长乐和几个男的在那打架,还明显处在劣势。

施长安环顾左右,如果乔晗在附近,他为什么不自己去帮施长乐,不联系警方,而是通知他?

转眼功夫,施长乐就被打趴在地上,一个男的用脚踩着他的脸,手中的铝合金棍子举起,朝他头上挥去。

剧痛没有等来,施长乐的嘴巴里进了土,他呸呸两声,瞪大眼睛看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挥动棍子,被那几个男的围攻,依然占了上风。

而他应付起来困难,很快就没有还手之力。

吃力的撑着被土磨红的眼皮,见证情势彻底一边倒,几个男的被打的像条狗,施长乐嘲讽的笑了,原来那个人一直在让着他。

施长安扔掉棍子,回头去看还趴在那里的施长乐,皱着眉头说,“起来了。”

手脚并用的扶着墙站起来,施长乐臭着脸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施长安没给出一句回应,他径自往前,“走了,一会警察就会过来。”

听他这么说,施长乐马上一瘸一拐的跟上去。

走出巷子,光线明亮起来,施长安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脸上身上都挂了彩的施长乐,“你和乔晗没好上?”

“放屁!”施长乐顾不得嘴角的伤口,他大声咒骂,“你当我是你吗?喜欢男的,恶不恶心?”

施长安冷了脸,“以后好自为之。”

望着头也不回的人,施长乐狠狠的踹了一下脚边的石阶,操!去他妈的!他没想发火的,怎么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你站住!”“哥,等等我,哎,嘶……”“喂等我一下啊!”

施长乐忍着痛追上去,他连吸了好几口气,偷偷打量施长安的脸色,顺便瞅了瞅对方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和他越来越不像了。

“你怎么找到我的?”他被那几个人堵攻的事没人知道,施长乐骂骂咧咧,那女的自己往他身上黏,关他什么事。

“有人不想看到你被打残。”施长安斜眼。

“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让人不爽?”施长乐满脸难以置信,连问是谁都忘了,只剩下震惊和怒意。

“跟你比,我还差的远。”施长安淡淡的声音里透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施长乐被噎的无力反驳,他找到一个可以嘲笑的地方,“黄括不是跟你好着的吗?怎么这段时间没见到,不会是甩了你跟别人玩去了吧!”

身形一顿,施长安说,“几个月前死了。”

死了?施长乐一愣,他哼笑,“哥,你骗不到我。”

施长安敛了眉眼,一声不吭。

收回探究的目光,施长乐也不说话了,他每天都看新闻,意外事故和人为因数死亡的天天有,看的都麻木了,这次的感觉很奇怪,大概死的那个是他生活里出现的。

黄括和他哥坐了多少年的同桌,就和他同一个班级多少年,施长乐站在墓碑前,他忽然有了很大的感触,人死了就真的什么都不存在了。

从那天以后,施长乐的性子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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