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平闻言,顿时扭捏起来:“额……是有那么……一件……小事。”
“什么事?”
“那啥,我妈……她想见见你。”
“噗!”安盈一口矿泉水喷出来。
郑大平见状,忙堆起一脸谄媚的笑容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西啊菜菜,你再帮我一次,行啵?今后我做牛做马,上刀山下火海绝没二话!”
“从见家人到见家长,你这戏演得可以啊!”安盈揶揄他道,“敢情下次再来就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的事了?”
“不不不不不,”郑大平头都快摇成拨浪鼓了,“最后一次,绝对是最后一次!说一个月就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我就再也不麻烦你了!”
“一个月?干嘛?出家啊?”安盈翻了个白眼。
“哎呀好了好了,”菜菜忙站起来阻止他俩的口水战,“不就见个阿姨而已嘛,又不是见鬼。”
……
周末的南门有点堵,三人挤在小小的车厢里,难受极了。
“还要多久啊……”安盈忿忿地抱怨道,“我还得回去给袁毅做饭呢!”
“你?做饭?”蔡菜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
要知道,以前和穆辰在一起的时候,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姑n_ain_ai可是连内衣内裤都不洗的,更别说什么煎炒炖炸煲煮烧,搓洗晾晒抹扫拖。
穆辰厨艺很好,蔡菜有幸吃过几次,什么凉拌j-i片干锅排骨番茄煎蛋面等等等等,简直惊为天人。他对食物也挺讲究的,总觉得外面的东西重油重盐,特别不健康,所以虽然平时经常下馆子,但他一般都只品其味,不图其饱,寥寥两口,觉得可以,便回去学着做,做给安盈吃。
如今?这位被人伺候得跟皇太后一样的姑娘却要亲自下厨?给别人做饭?简直匪夷所思。
“对啊,”安盈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袁少爷的嘛,连厨房都没进过,要等他弄吃的,我俩早饿死了。”
“你会做?”蔡菜不信。
“现学嘛。”
“……爱情的力量。”
“不,是饥饿的力量。”
“吃完谁洗碗呢?”
“洗碗机啊。”
“衣服呢?”
“洗衣机。”
“晾晒?”
“烘干机。”
“打扫卫生?”
“保洁阿姨。”
“那你咋不干脆买个炒菜机?”
“就是用的炒菜机啊,但得先把食材洗好切好了才能扔进去炒嘛。”
“……”贫穷限制了蔡菜的想象力。
原来穆辰曾经做过的那些事,那些体贴的,温暖的,日常的琐事,只不过是替代了机器而已。
钱是王八蛋。
可确实长得很好看。
……
到的时候已经下午5点了,徐阿姨在门口等他们。
“哎呀你们可算来了!”她一边招呼着一边指路道,“这边这边,开进来,停门口,”正说着,忽然瞄到开车的郑大平,“这位是?”
“朋友。”
“搬家公司。”
安盈和蔡菜同时出声,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答案。
徐阿姨明显有些懵:“啥玩意儿?”
“搬家公司的朋友。”
“安盈的朋友。”
两女又同时说。
这回轮到安盈懵了:“啥玩意儿?”
蔡菜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隐晦地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安盈回了个中指。
倒是郑大平,主动向徐阿姨自我介绍道:“阿姨好,我叫郑大平,是菜菜和安安的朋友,在搬家公司上班,以后您要有这方面的需求,可以找我,给您打折。”
“好啊好啊,那你名片给我一盒,我帮你放小区物业去,保管生意木奉木奉哒。”徐阿姨热情地说。
“不用不用,”郑大平连忙摆手道,“小本生意,单子多了也接不过来。”
徐阿姨家很大,大到蔡菜一行3人进来之后,加上他家原本的3个人,都还是感觉空荡荡的。
蔡菜忽然就明白徐阿姨为什么那么迫切地想要萧雨回来住了。
因为太空了。
虽然看着华贵气派,富丽堂皇,打扫得也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但是没有烟火气。3个人好像随时可以消失在这个空间里,不被察觉,不被发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冷清的味道,让人很不舒服。或许以前徐阿姨还可以无视这种味道,但人近半百之后,j-i,ng力少了,时间多了,注意力便会被这些原本毫不在意的小情绪左右。
她是寂寞了。
萧雨还在玉林,说要处理些工作上的事,马上就过来。
屋里一共4个卧室1个书房,标准的5室3厅。蔡菜的房间在萧雨隔壁,徐阿姨和沈阿姨的在最里面。客厅有个大阳台,可以俯瞰整个锦官新城,阳台上栽了很多植物,蔡菜都叫不出名字。边角处还有一汪小池塘,里面养了几条小鱼,和一只乌龟。
“最右边是客房,平时都打扫干净了的,床垫被子这些啥都有,随时可以住人。”徐阿姨带着几人闲逛着,“还有一间书房,也改成卧室了,平时都是小芳在住,不过她一般在学校,回来时间很少。”
“大房子就是好啊……”安盈忍不住感叹道,“哪像菜菜以前那破庙,每次稍微多两个人就没地方落脚了。”
“嫌小你别来呀!”蔡菜白了她一眼。
“这不想着你一个人寂寞嘛。”
“我喜欢一个人。”
“谁?”
“滚。”
“哎呀你真是不按套路出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