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吴同志哼哼两声。
陈柏溪翻了个白眼,回房间换衣服去了。陈柏溪再次出来时,发现吴敬轩正盯着门口的一双皮鞋愣神。
“陈柏溪,那双鞋不是你的吧?”
那双鞋是周铭的。
陈柏溪立刻胡诌了起来,“啊,是不久前大楚给我买的,买大了还没来得及换呢。”
吴敬轩点点头,似乎信了。
“不如我们去附近公园走走吧?”陈柏溪主动提议,毕竟家中周铭的痕迹太重了,说不准吴敬轩会发现什么端倪。
吴敬轩笑得眼睛亮晶晶的,“好啊,走吧,我还没在你家附近逛过呢!”
……
距离陈柏溪家中不远处,有一座山水如画的公园,公园内人烟稀少,风景秀丽,十分幽静。
吴敬轩双手c-h-a在口袋里,与陈柏溪并肩而行。冬日的风吹在身上有些冷,吴敬轩瞧了眼陈柏溪,问道:“你冷么?”
陈柏溪摇头,“不冷。”
二人坐在公园里的秋千上,吴敬轩小幅度地摇晃着秋千,说道:“你家这地界儿真不错,环境好交通也便利。”
陈柏溪盯着地面,脚在土地上勾画出奇形怪状,想了想说:“地方确实是好,可我早晚也是要离开的。”
“为什么?”
“因为我想在北京常住。”陈柏溪垂下眼,另外一个理由他没说。
他觉得现在住的别墅不算是家,别墅是周铭送的,而且是以不可告人的关系交换来的。在陈柏溪心中这只是个交易品。家应该是温暖的、有安全感的、靠自己双手创造价值买来的,才能让人心安。
“北京啊!”吴敬轩望着天空,忽然感慨道:“我在北京生活过两年,最开始在北京创业,那个地方怎么说呢,压力很大让人觉得很烦躁。时常想离开那里,却又好像被什么吸引住,离不开。就是想走又不想走的心情,你明白么?”
陈柏溪扯着秋千向后退几步,忽然双腿离地,秋千悠动了起来。一上一下,忽高忽低的。他望着不远处晃动的树木,笑道:“我明白啊,不过我更想回去,我的家在那里。”
吴敬轩侧头望着陈柏溪,陈柏溪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犹如冬日里一缕温暖的微光。
他看得出神。
“哎,你怎么不荡起来啊?”陈柏溪笑问。
吴敬轩摆摆手,“我这样轻轻摇动两下就行了,你这种要飞上天的幅度,我会吐的,我晕秋千。”
“晕秋千?”
“嗯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听过晕车晕机晕船的,还是第一次听到晕秋千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
二人又闲聊了会儿,四处逛了逛,当走出公园时,已经中午了。
陈柏溪揉着肚子,饿了。
吴敬轩立刻载人去餐厅吃饭。
路上,吴敬轩问:“我好像没见过你开车啊,你不是买车了么?怎么不开。”
陈柏溪在心中纠正,不是我买的,是周铭送的。
嘴上道:“我不会开车,还没空去学。”
“这样啊,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学?”
“有时间吧,具体也不知道哪天能有时间。”
“那你什么时候想学车,可以找我,我认识一个很好的驾校教练,温和有耐心不会乱发脾气还帅!”
“那是不是很贵啊?”
“不贵,不要钱!”
“真的假的?”陈柏溪吃惊道。
吴敬轩挑眉,“真的,就是我啊!”
“……”
二十分钟后,他们来到繁华地段新开的音乐餐厅。
这家音乐餐厅很有格调,餐厅内放有许多乐器,灯光从暗到亮排列,美妙动听的旋律从乐师手中的乐器传出。
吴敬轩订得是二楼包间,包间内十分清净,有一架钢琴立在角落。这是一家主打法国料理的音乐餐厅,桌上菜式各样,j-i,ng美得就像是一盘盘工艺品。
陈柏溪切开盘中的牛r_ou_,沾了沾酱汁,放到口中缓慢得咀嚼,美味瞬间冲击到味蕾,他惊喜道:“好吃,没想到这家餐厅的菜这么好吃。”
吴敬轩一手拄着下巴,盯着陈柏溪,笑道:“你还记得么?我们第一次吃饭也是在西餐厅,你还给我弹了首曲子。”
“那不是给你弹得好不好。”陈柏溪喝口酒。
吴敬轩摆摆手,“给谁弹得无所谓,你能再弹一次么?那有钢琴。”
“干嘛?”
“你要是弹了,这顿饭我请客,怎么样?”吴敬轩开出十分诱人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