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容貌十分出众,头发颜色较浅,皮肤很白,瞳孔是淡淡的蓝色。浑身透着一股病弱的气质,目光温柔如水。
周铭勾着男人的肩,说说笑笑从陈柏溪身边走过。
陈柏溪愣愣地,自己被周铭无视了。他缓过神,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追赶周铭。
机场外瓢泼大雨,周铭为病弱男人撑伞,雨水淋s-hi了半个肩膀也毫不在意。
陈柏溪喊着周铭的名字,却不料脚一滑,摔在水坑中。
病弱男人停下脚步,疑惑,“好像有人叫你。”
周铭转过身四处看了看,最后瞥见摔在水坑中的陈柏溪。
陈柏溪狼狈地抬起头,盯着周铭。
周铭多看了几眼水坑中戴着鸭舌帽墨镜口罩捂得严严实实的人,感觉十分熟悉。
病弱男人打个喷嚏,问道:“你认识?”
周铭收回目光,摇头,“不认识,走吧。”
陈柏溪眼睁睁地看着周铭揽着病弱男人一点一点远离自己的视线,雨水再凉也不如心凉。
杨楚言拉着两个大行李箱,气喘吁吁跑到陈柏溪身边,打开伞将陈柏溪拉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哎呦……小祖宗这大雨天的你能不能别乱跑?怎么还摔倒了?”
陈柏溪想着周铭看病弱男人的眼神,木然地摇头。
“怎么了这是?魂丢了?”杨楚言伸手在陈柏溪眼前晃了晃。
“这是怎么了啊?”杨楚言有点急了,他拉住陈柏溪往停车场走,“到车里换身衣服,然后跟我说说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汽车里,陈柏溪抱着杨楚言塞给他的干爽衣服,也不穿也不动,神情恍惚。
杨楚言晃了晃陈柏溪,十分担忧地问:“我说小心肝儿,你这是怎么了?刚下飞机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这样了?”
陈柏溪沉默了很久,才渐渐回过神,他笑了下,“我没事,回去吧我累了。”
“你这可不像没事的样子啊!”
“我说了我没事!”陈柏溪地声音发颤。
“好好好没事没事,回家回家,小刘开车!”
司机小刘吓了一跳,立刻踩上油门。
……
陈柏溪回到新搬入的新家,周铭给他买的房子。杨楚言要跟来,他强硬地拒绝了。
现在的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什么也不想,只想睡觉。
陈柏溪连鞋子都没脱,直接躺在床上,闭上眼。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陈柏溪扶着晕乎乎的头去冰箱里找吃的,发现冰箱里什么都没有。
他失望地回到床上,拿起手机给周铭打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
不等周铭开口,陈柏溪抢先说:“我回来了家里什么都没有,我饿了。”
语气似乎有些撒娇又有些委屈。
周铭握着手机,看了眼坐在对面的男人,想了想道:“我知道了,能等么?晚上回去给你带吃的。”
“能!”陈柏溪打个喷嚏,挂掉电话,又倒在床上睡了起来。
周铭是四个小时以后回来的,他拎着饭菜,打开客厅的灯。
他把饭菜放到桌上,走到卧室。卧室里的小夜灯开着,微弱的灯光照着床上熟睡的人。
“陈柏溪?”
床上的人没反应。
周铭走过去,陈柏溪双眼紧闭脸色绯红,嘴唇微启,呼吸声沉重。他注意到陈柏溪的衣服,想起下午在机场外大雨中见到的人,神色一凛。
他伸手摸上陈柏溪的额头,温度很高。
周铭找出干爽的衣服、水和退烧药,坐到床边将陈柏溪抱到怀里,轻声道:“来,先把药吃了。”
陈柏溪迷迷糊糊地摇头,“不……不吃药……”
“听话,乖。”周铭连哄带骗软硬兼施算是把药给陈柏溪喂下去了,期间陈柏溪呛了一口,水喷了他一身。
他周少就没这么伺候过谁。
药喂下去了,刚把怀里人的上衣脱下来,陈柏溪忽然睁开眼笑了下,一把搂住周铭,喃喃的问:“我是不是你的小宝贝儿?”
周铭见陈柏溪烧糊涂了,嘴上答应着,手拿起干衣服往陈柏溪身上套。
陈柏溪嘿嘿一笑,双手捧住周铭的脸,噘嘴,“那我是你的小宝贝你爱不爱我?”
“爱,来抬手系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