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三角巷玩的时候就遇到一个冰蓝色头发的大哥哥,不过人家才没有什麽大尾巴呢!”
一听到二蛋信誓旦旦地说出这副话,二蛋爹也一时心动了,他和二蛋娘面面相觑看了一眼,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小声地问道,“二蛋啊,你说那有冰蓝色头发的大哥哥在哪里啊?”
“就在三角巷咯!他最开始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我看他很馋的样子,还把中午爹爹给我买的糖葫芦分给他吃了呢!唔,不过他告诉我不要把他蓝头发的事情告诉别人,爹娘,还有姐姐,你们也不许告诉别人哦!”二蛋天真地翘起嘴,想到下午和寒渊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就露出了一抹幸福的微笑。
“孩子他娘,咱们家看来要发财了!”
二蛋爹此时哪还去管这个孩子,只是兴奋地睁大了眼,立马站了起来。
二蛋娘还有些不信,又担心鲛人是不是会伤人,言语里也未免带了一丝担忧。
“孩子他爹,这……这不会有事吧?”
“我马上就去大司马府回报!如果是真的,那麽你就等著数金子吧!”
二蛋爹随手拿过了放在椅子上的罩衫,匆匆穿上,满面兴奋地出了门。
看见自己的爹爹忽然变得如此兴奋,二蛋也终於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他默默地扒著饭,眼睛咕噜咕噜地转著,满心不安。
不过爹娘什麽的,怎麽能够叫做别人呢?
第二十章
寒渊很不舒服地踢动著自己的双腿,对他来说,虽然变作人腿算是一时之乐,但是……毕竟他还是习惯了身为一只人鱼的生活。
现在他已经开始怀念起自己那条漂亮的大尾巴了。
也不知道阿珠姐姐什麽时候才会出来呢?
寒渊探头探脑地地窥看著远处的将军府大门,里面不时有士兵进进出出,看上去戒备变得森严多了,而且他也知道这一定是因为自己逃跑的事。
当他再次将头伸出来的时候,几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紧接著,一只手很不客气地拉掉了他的风帽。
当一头炫丽的冰蓝色发丝垂落出来之时,寒渊的双眼慢慢瞪大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他想,自己或许真的到了命定该变作鱼干的时候了……
“呜呜!”
马车箱里,寒渊拼命地挣扎著身体,大尾巴使劲地拍打著马车的车壁,弄得啪啪作响。
在他被那些陌生人抓住的刹那,他的双腿已经按捺不住变作了鱼尾,更加让人确定了他身为鲛人的身份。
那些人死死掩住他的口不许他发出求救的声音,接著一块带著香味的布蒙在了他的口鼻之上,迎接他的是深沈的黑暗。
等寒渊醒来之後,他才发现自己的上身被绳子紧紧地捆绑了起来,嘴里也绑上了一根麻绳阻止他说话。
一个面带笑容的男人坐在他的面前,目光深邃著打量著他。
寒渊使劲扭动了一下身体,尾巴在地毯上微微蹭动,可他觉得头还是昏沈得很,很快就恢复了安静。
“来,解开这只鲛人。”
那面带笑容的男人挥了挥手,立即有人上前把寒渊手臂上的绳索解开,同时也取下了那个把他两颊勒得生痛的麻绳。
寒渊不舒服地吐了吐嘴里的麻绳毛刺,揉著自己被捆绑得发红的双臂,不安地坐起了半身。
他料想自己必定是又落入了殷战的手里,实在是无从逃脱,之前自己曾差点把殷战溺死,看来,这一次对方肯定是不会再放过自己了。
寒渊苦笑了一声,收敛起了眼中的那一丝脆弱,昂然地抬起头,以一个鲛人最後的骄傲对面前的男人说道,“杀了我吧。我是不会屈服在你们的大将军面前的!”
岂料面前的男人却似十分惊奇,他站起身,慢慢地走近寒渊,笑著说道,“真是一条可爱的鲛人,既然不愿意屈从在大将军的面前,那是否愿意屈从在我这个大司马面前呢?”
大司马?那是什麽……寒渊只听过大海马。
他好奇地看著这个与自己所见过的海马并不相同的男人,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是大将军的手下?”
杨淮摇了摇头,他看出来了,这个鲛人似乎对殷战并没有什麽感情,甚至一心想逃离对方,可殷战却一改往日对鲛人的憎恶对这个家夥珍视得很……莫非这只鲛人和别的鲛人有什麽不同吗?
“抱歉,因为事出突然,我不得不叫下人将你用这种手段带回来。若然被将军府的人知晓了,恐怕你已是一条死鱼了。”
看出来这只鲛人纯真非常,杨淮知晓不能轻易对对方用硬,干脆换了副好人的模样,反正他天生一张易於欺骗人的外表,正好拿来骗骗这个涉世未深的鲛人。
寒渊当然也不会傻得像个瓜那般,别人说什麽,他就信。
他疑惑地看了看杨淮,慢慢低下了头,思虑再三,这才问道,“那你为什麽要带我回来呢?”
杨淮故作亲昵地蹲了下来,他抚摸著寒渊冰蓝色的发丝,轻轻抬起了对方的下巴,再次仔细打量起了这只漂亮的鲛人。
“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叫什麽名字呢?你又怎麽会落入将军府之中?”
寒渊轻轻地拍了拍鱼尾,试图掩饰住自己心中的不安,但他想了想,这个男人似乎不是大将军那种残暴的人族,或许……自己能依靠他找到爹爹也说不一定呢。
“我叫寒渊。我是被将军府的人如你这般强行掳掠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