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孤独终老,寂寞一生?”
德光帝心疼死了,直接把沐慈抱在怀里:“我真不是这样想的,我不知道你这么……喜欢他。九弟,别这样给我扣罪名,我只是……”
“我知道你觉得是为我好,不然我也不会入宫和你废话。”沐慈没挣扎,低落道,“以前,我从不在外人面前流露痛苦,因为没人真心为我难过。你是我哥哥,我希望你能体会到我的心情。”
德光帝一时感动,一时又慌乱,不知道该拿这样的九弟怎么才好,真是捧在掌心怕摔,含在嘴里怕化。他只好抱着沐慈,拍着他的背安抚:“九弟,乖!不难过,你想怎么……”德光帝到底忍住,不能随便答应什么,长叹口气,“我真的很不放心你,你到底怎么想的?和哥哥说说……”
“好!”
德光帝拉着沐慈坐身边,伸手揽住了他的肩,小心翼翼问:“你真那么喜欢梅容,一定要请封王君吗?我没有想干涉你,只让他安分点当一个男宠不好吗?”
“他不是男宠。”
“好,不是,可他又凭什么能做王君?”德光帝又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还巴巴得上奏折,要给他请封,要记入玉碟……”德光帝火气有上来了,“他们梅家在做梦呢,下辈子都不可能。”
有个皇后还不够吗?梅家非要把两个最有权势的男人都笼络了去?
胃口也太大了。
“梅星海本来不肯,是我再三要求成婚的,我不舍得叫他受委屈。我不可能一辈子不大婚,可真正爱一个人,我就不应该再娶别人来碍他的眼,伤他的心。”
德光帝体会不到,他从前喜欢谢嫔,也只是宠着哄着,不高兴就丢开手,梅皇后那也不是灼热的爱情。
沐慈清楚,所以换了说法:“册立男性,我不会有子嗣,王君有胡人血统,我更不可能再有继位的资格,你会坐得更稳当……”
德光帝打断:“傻话,我从不担心这个,我就怕你绝了后嗣,将来谁给你捧灵摔瓦,香火祭祀?”
“你和嫂嫂生了过继一个给我,我会很疼他,好好教导他,将来我的产业都留给他。”能被沐慈称为嫂嫂的,就只有梅皇后。
这诱惑挺大,德光帝也忍不住心动了一下,然而这个好哥哥还是更心疼弟弟,轻轻拍了沐慈的背一下:“这话更傻,我是你哥,该照顾你保护你,不可能图谋你的产业。就算先皇父答应你自由选择伴侣,也让我过继孩子,可你没生过,不知道亲生的赖利头都是自家的好。”
沐慈翻个白眼:“可是,我跟谁都生不出孩子。”
“你还小呢,会好的。”
“不是那方面的问题。”沐慈失笑,对德光帝小声耳语,“我是说,我只对他一个人能石更得起来。”
德光帝:“……”
“而且,一半的胡子血统也不是全无好处,我们与边国贸易,发展到后来必会碰到更多更远的国家慕名而来,什么肤色人种都会有,他们一见我的王君就会知道——咱们大幸有包容宽和,平等尊重的大国气度,相互才能更好交流,促进发展。”沐慈很认真地说,“用一种歧视的,排外的态度对待他族,最终只能得到仇视与战争,我不希望看到这种情况。”
德光帝嘲讽:“我真不需要你这么‘伟大’!”
沐慈懒得说了,暴躁道:“说来说去就是不答应了。行!那我就和梅星海出海成婚,再也不回来了。”反正作为受宠的弟弟,跋扈任性都是可以的。
德光帝:“……”
哎呀,梅容虽是胡子,却有“海神”称号,说不定两人真去外海逍遥再不回头了。什么?在内陆拦截沐慈……玛淡,谁的兵力不是沐慈的对手啊?根本拦不住啊摔。
……
最终德光帝割地赔款,暂时退让道:“好好,只要你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我也不好拦着。”意思是只要沐慈搞定天下舆论,他也只能顺应民意。
沐慈得了这句话就起身要走,被德光帝拉住:“你好些天没管事了,最近有几件……”
沐慈摆手:“哎,我最近忙婚事没时间,有事你和大臣商量着办。”一脸“有异性没兄弟爱”的嘴脸,很没义气扔下了德光帝。
德光帝没能留下沐慈,只好吩咐御林军去守着:“要是楚王敢出城,拼死也要把人拦下。”然后一个人越想越不得劲,气得哼哼咻咻,问身边的彭予:“梅家人审得怎么样,是不是他们和胡子唆使九弟办出这事来的?”
“梅候说他真不知情。”
“给我用刑,好好审一审。”德光帝那个气啊。
彭予就一头冷汗了,梅家人虽给关在天牢,可谁敢用刑啊,眼看梅皇后怀了龙裔,万一生了皇子……谁要是这会儿蹦跶着给正经的国丈爷,国舅爷找麻烦,不是找死呢吗?
赵咎还是清醒的,凑上来说:“陛下,老臣看梅候没说谎,这事与他无关。”
“哦?”
“您想,皇后娘娘是什么身子,正是要稳,要风平浪静不能受惊的时候,即便梅候有……别的什么想法,不会在这个时候,也不会选择叫一个胡子来……”
梅府这任家主能忍,梅府才能保全,赵咎最清楚,不会这时候忍不住把天都捅个窟窿了。而且沐慈一句话都没问过梅府,显然并不在意。
“那就是胡子媚主。”沐惗说。
赵咎这个汗啊!一个五大三粗黑皮黑脸还长相怪异的胡子怎么媚主?
好吧,先不说那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