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老太太给元春找的这个婚事那的顶好的。
她男人也打听过了,那刘煜可是内阁大学士这个位置上已经干了十几年了,和贾代善当年同朝为官,品阶相同。这么算。两家也是门当户对呢。
再细看,那刘晋是刘家的次子,而她家元春虽是嫡女,但贾政是嫡次子啊。
再说容貌,周瑞在刘晋老师家的附近呆了两天,看了一个仔细,那容貌就算是比不上林如海,可也差不到那儿去啊。你总不能要求林如海的气度出现在一个还没中进士的还未及冠的人身上吧?
最重要的是这刘晋自己的亲爹和亲叔都争气啊!他亲爹如今是三品大员,执掌一省!贾政……这还用比吗?
这细细一算,可谓是四角俱全的人家,还有个什么可挑剔的?
可她家太太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她忍不住了,终于道:“太太您再哭下去又有什么用?老太太和老爷会发作您还不是因为您打算让小姐入宫去,而小姐自己乐不乐意就先不说了,这跟着老太太还有老爷对着干,对您现在又有什么好处呢?这女人就是要熬着啊,您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怎么这个时候就犯糊涂呢?”
王氏捂着嘴哭道:”我就是人到那个老虔婆死,又有什么意思?“
女儿的婚事她做不了主,儿子的婚事她也当不了家,将来又能过什么日子?
”那您现在就更要好好地给老太太认错,给老爷认错,然后您就好好给大小姐置办嫁妆去!这都到了相看的份上了,那刘家要是没有那个意思,也走不到这一步。现在既然到了,咱家小姐这样的品貌谁能瞧不上?肯定已是板上钉钉了。难道您真想在这院子里呆到小姐在老太太那个院子里出嫁都只能在这里哭着?“
王氏顿时哭不下去了,她绷紧了脸。
见她开始琢磨,周瑞家的的才道:”您想想,说白了小姐的婚事您是一点插手的余地都没了,现在根本就不是让她入宫不入宫的事,她就算是入宫,肯定也要大老爷从中帮忙啊,您看老太太这样儿,像是会说通大老爷吗?“
王氏顿时心痛。
那老大恨不得将他们二房彻底地踩在泥地里,又怎么会同意呢?她原本也不过是……
”所以这事从头到尾都不能成,不过是一个想头,您不想就行了。撇开这个您再想想,那刘晋又有什么不好的?“
周瑞家的紧跟着就将自己以及自家男人打探到的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道:“我眼皮子浅,想的可能跟您都不一样,您别介意。可是这过日子不还是求个实在?我真觉得像姑太太那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说白了周瑞家的觉得自家太太之所以不乐意让元春嫁给刘晋,不过是因为她自己嫁给了贾政,而不是嫁给林如海。所以自己看刘晋跟看贾政是一样的。
王氏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再说了。
她要好好想想。
于是周瑞家的也就退下,整个屋子里只剩下了王氏一人。
王氏想着周瑞家的那句“像姑太太那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心中就恼恨不已。没什么不好的?她当然知道!要不然她能嫉妒地眼睛都红了吗?不然她何必那么针对贾敏?还不是因为她那日子过的,实在是让人太眼红?让她打心底里羡慕?
她没过上的日子……女儿……可保不准那又是一个贾政呢?
王氏半躺在软榻上,郁郁地想。
贾母当天晚上就告诉了元春这个好消息,又知道她面皮儿薄,这消息也没当着外人的面说,只是自己悄悄地告诉了她,见元春面上红晕一片,她就笑道:“这又有什么好害羞的,不过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罢了。只是祖母还真舍不得你啊,我的元春居然就要嫁人了……”
说到这儿贾母也不禁老泪纵横。
元春想要劝慰,可也不知道从何劝起,她早晚的要嫁人的,要离开贾母的身边,要离开贾府,这个家。
而这一天,终于开了一个头,两年之内,就肯定会收尾。
想到这儿,再看着贾母,再想想还在梨香院不得外出的王氏,元春也跟着哭了出来。
她这一哭反而是贾母舍不得了,忙道:“我的小乖乖你哭什么,我这是高兴呢,可别哭了啊,我可受不得这个……”
她不过是想起了当初贾敏出嫁的景象,这一晃眼,十多年过去,就轮到了元春。
只是这劝说怎么都劝不住,元春只顾得哭,以至于牵着她的心头万绪,让她也跟着哭了出来。
这当女人,难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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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邢氏来见贾母的时候,在看到她双眼时骇了一跳,可她好歹是被柳氏调教了那么久,等冷静下来一琢磨就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不禁对贾母道:“母亲,这是元丫头有好消息了?”
贾母笑道:“可不是,你猜出来了?对了,老大昨天有没喝醉?”
昨天贾赦和贾琏到了下午才回来呢。
“虽是喝了酒,但是无妨,倒是听他说他将刘老爷子和他的孙子都放到了,还说老的酒品不好,小的倒是不错。”原本邢氏还琢磨着贾赦怎么耐烦跟她说这个,现在哪还有知的?
这是故意借她的嘴说给贾母听呢。
贾母听了顿时欢喜起来,又琢磨着过几天刘老夫人和林母以及刘晋就要上门来提亲,届时那王氏还管着也不大好看,可是就这样放出来,她又担心她部长记性,少不得心中烦闷。
但是毕竟关系到贾家的颜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