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的两手c-h-a回口袋里:“那你自便,我怕是到不了,但我不怕。你呢?”
陈皮阿四嘴里骂骂咧咧的,倒是阿宁很淡定地蹲下,摸摸吴邪的头,把他的耳朵揪成兔子状又放下来。张大佛爷似乎是中立,又似乎是帮阿宁说话:“你和她现在都不够到终极的,不如握手言和。”话音刚落,陈皮阿四已经捞起一只枪对准了张大佛爷的额头:“把你一路带来,不过是求个心安理得。雪橇坐久了,浑身都痒痒吧?”
张大佛爷拍手大笑:“这地方果然邪气!连我都可以骂了!”
陈皮阿四已经开枪,不过子弹贴着张大佛爷的额头往远处飞去,差点儿中枪的人却躲都没躲,只是看着对面的人,轻轻摇了摇头。陈皮阿四把枪套穿回腰间,一把夺下华和尚的刀,唰唰几下从海豹身上剔下几爿r_ou_扔了过去。阿宁倒也不客气,招呼手下人过来拿,还没忘记切了一块喂吴邪吃。吴邪对这个“听墙根赠r_ou_”的项目很满意,假装恋恋不舍地摇着尾巴欢送阿宁回去休息,最后叼着r_ou_迅速回到了大家中间。
由于越靠近终极食物越稀少,因此吴邪妥善地把r_ou_分成了几份,确保闷油瓶、三叔、潘子、大奎和哑姐、皮包都能吃到一口,没想到一圈分下来,还多了一张嘴,吴邪本以为是闷油瓶又绕到队尾跟他开玩笑,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张嘴货真价实是狼的嘴。
“黑眼镜?”吴邪在黑暗里低声叫道。
黑眼镜像人类一样伸出爪子拍了拍:“小三爷真是多忘事。”吴邪完全不知道这只狼是什么时候溜到他们中间来的,不过看样子,三叔已经向大家介绍了狼,对其他的狗解释说,这是一只混狼血的阿拉斯加。有的狗对此提出了异议,三叔果断科普说,混狼血的阿拉斯加就这德行,你要是觉得跟你见过的不一样,那就是其他狗长错了!
当天晚上,他们睡在了同一个雪洞里,当然,取暖并不是主要的目的,黑眼镜坚持要求吴三省保持他在意的人都时时刻刻在身边,“那车很危险”,这是他唯一的解释。
闷油瓶沉默的点头让这个解释看起来越发合理,吴三省皱紧了眉头看着吴邪凭借记忆画出来的盘子的图案,几乎一宿没睡。
第42章
第二天一早,吴邪醒来的时候,黑眼镜已经不在了。潘子说他一大早就去了阿宁那边。很意外的是,早饭居然有r_ou_,而且吴邪终于自己咬断了一根巨大的骨头,骨髓滑进肚子里的感觉真是美极了,以至于他**的时候都没对身边异样的气氛感到着急。
陈皮阿四和阿宁两人努力保持着表面的和谐冷静,互相介绍了自己的队伍,然后把四辆雪橇连在一起,由雪地摩托带动,吴邪他们只要在套索里稍微使劲调整角度,跟着跑就行了。阿宁那边还有七八只雪橇犬,因此排队耗费了华和尚至少半个小时,新来的狗迫不及待地要跟哑姐调情,还敢和华和尚吵架,就连吴邪这样骨子里透着“和平”二字的金毛都忍不住说了那些狗几句。
噪杂最后结束在陈皮阿四的一枪里。他打死了正准备跟三叔抢老大地位的那只黑狗,然后把尸体和没吃完的海豹放在一起,此后,他的枪口到哪儿,哪儿的狗就会乖乖听话。闷油瓶趁乱把吴邪他们的位置都调换到了远离雪地摩托的一侧,黑眼镜低调地和其他真正阿拉斯加站在一起,也穿好了套索。
有了现代科技的动力帮助,吴邪觉得轻松多了,但他始终想不通这辆摩托车是怎么开到这么冷的地方来还能工作的。休息的时候,他想靠近摩托看看,被吴三省严厉制止了。
“三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吴邪小声问。
吴三省叹了口气:“小邪,这里面的门道太多了,哪儿说得清啊!”
说不清也不能不说呀,吴邪心里想着,琢磨着什么时候去看摩托,忽然听到皮包喊了起来,大家低头一看,又一群尸体飘过来了,像是去上班的人群一样密密麻麻。吴邪觉得浑身发冷,后退了两步,撞上了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陈皮阿四站在吴邪旁边,不但没有像以前那样暴躁地殴打皮包,反而露出古怪但是相对平静的神情,叫华和尚拿酒来。他们已经在北极走了这么多天,什么吃的都吃完了,居然还剩了一壶酒,张大佛爷他们都围拢过来,陈皮阿四念一个名字,就泼洒一杯,一直说了很长时间才停。
不是祝酒词也不是什么诗歌,都是两个字三个字的人名字,吴邪听不明白也不愿意听下去,只要凑到闷油瓶旁边,没想到,一向寡言的闷油瓶居然也盯着那些尸体念念有词,吴邪忍着不打断他,终于发现,闷油瓶和陈皮阿四念的名字,一字不差。
“小哥,你的记忆是恢复了吗?”吴邪问他。
闷油瓶迟缓地摇摇头:“不是全部。”
“部分也是好事呀!”吴邪很想击掌,却生生忍了下来,只因为他看到了一件怪事。为了见证他不是出现了幻觉,吴邪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别的狗或者人发现这件事,但是他定睛一瞧,奇怪的事仍然在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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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掌会裂冰的哎,小金毛!
那辆停在不远处的雪地摩托,正从硕大的肚子里伸出三只长长的针管状的触手,往冰面下面扎去。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触手就轻而易举地、好像大头针穿过a4纸那么容易一样扎了下去,并且在碰